当我回到家的时候,意外的发现家里没有人,手机也打不通。给峰室长打电话才发现他们正在警察局做笔录。这让我大吃一惊,他们不是留在学校除灵了吗,怎么还除到警察局里了?感到附近的犬鸣警局已经是深夜了,笔录仍在继续。但是在峰室长的关照下神乐他们并没有被太过刁难。看到我来到后,峰室长抛下句“既然你来了我这个老婆子就不在这干耗了,这些小家伙们就交给你了。”就回家去了。
好吧,让一位老太太在警局盯点确实不合适。办公室里神乐正在被警官讯问,二村站在一边不时补上两句。我坐到矶山泉旁边,看见她似乎有点精神萎靡,就问她:“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还跑到局子里了?”她似乎惊神未定,但是仍然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大致情况就是学校里以前的变态老师杀害了一名少女然后泡在福尔马林中,然后又自杀把自己囚禁在一副生理卫生课专用的人体模型里以求和受害者永远在一起,还真是够变态。
“还好神乐为了保护我们,把那个恶灵退治了,不然我们就糟了。没想到她这么厉害,真是让人羡慕。”说完,矶山泉还夸张的拍拍她的胸脯,脸上出现丝丝红晕。我在一旁看的囧囧有神。
“啊,被你看到了。”似乎感受到我的目光,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轻轻吐了吐舌头。虽然之前安慰她那么多,但是此刻我也开始怀疑她的性取向了,要不要表现的这么羞射啊。你这样想不让别人误会也难啊。
我拿出路上顺道买的面包递给她,“还没吃饭吧,先垫垫肚子。”饿了半宿的泉也顾不上风度,拿着直接就啃了起来。我从办公室里要了一杯水递给她,顺便把剩下的面包拿给二村,看样子他们几个都没怎么进食。唯有正在被警官讯问的神乐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们啃面包,最后还是警官看不过眼,允许她一边吃一边做笔录。好在剩下的东西也不多了,就在泉把面包吃掉一半的时候,笔录终于做完了。解放了的我们自然如同躲瘟神似的离开了警局。
至于后续的处理就不需要我们担心了,当然神乐他们的除灵行为并没有告诉给警官们,虽说现在灵魂的存在渐渐成为大众们都心知肚明的“秘密”但是为了避免更多的麻烦神乐他们最后还是决定把这个细节遮过去。而警察和法医们要鉴定受害者的死亡时间自然也不会对他们几个目击者下过多的注意力。唯一让我们感到高兴的是从警察口中得知,由于这次事件,学校恐怕要暂时停课一阵子。
当我们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街上已经空无一人,连出租车都打不到。这种时候自然不能放任矶山泉一个人回家,当然神乐的意思是让她住到神乐家。但是却遭到泉的反对,对于神乐的邀请她显得很拘谨,于是神乐的计划只好作罢。我像二村使眼色然后说道:“那既然如此,就由我送泉回家吧。这样神乐你总该放心了吧。”二村心领神会,接着说道:“既然是尸生那应该没问题的。走吧神乐,我送你回家吧。”没想到这家伙今天意外的开窍啊。在我们俩这双簧表演下,神乐也只好接受了我的提议。
走在路上,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过多的话语。深夜无人,偶尔会飘过一两只幽魂。也许是我本身带来的压迫感,它们不敢接近我们。不过最近收到瘴气的影响,这些本属于阴间之物却越来越多的出现在人世。索性它们并没有影响到我们的赶路。并行走在街上,我和矶山泉之间的距离早已突破社交距离,接近亲密距离。此时此理,我可以感受到她身上的体温和呼吸。虽然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但是这么近的距离还是让我感到有点尴尬。索性她的家并不是非常远,我们很快就到达了她居住的公寓。
“上来坐坐吧。”她发出了邀请,我没有拒绝。
“你家住这里吗?”走进房间,几乎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四周除了生活必备的家用电器之外几乎一无所有。
“不是,”她一边泡茶一边说道:“我家之前住在封锁区里。直到那天,我和爸爸吵了一架后就和家里失去联系了。现在我封锁区中的家已经毁了,有关部门给我暂时安排在这里。”
她的语气有些低沉,显然十分担心她的父亲。九尾事件过去这么长时间,又处于现代社会,她却始终没能和她的父亲联络上,恐怕她已经想到那个她不愿接受的结局了吧。一时间气氛一时间僵硬起来。
“不过没关系,毕竟我也认识到新的朋友了。虽然感觉一切都消失了,生活环境也有很大变化。但是能交到你和神乐这样的朋友实在是太好了。”她将茶端了上来,微笑着说道。看着她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我真想把她抱进怀里,善良的人应该获得幸福和依靠,而不是住在家徒四壁的牢笼里。她是如此,神乐也是如此。
轻轻的把这个想法赶出脑海,我意识到她的境遇和神乐居然如此的相像。一样的失去过去一样的孤立无援,唯一有所区别的是她没有失去记忆,而神乐也并非孤立无援。
我并没有在她家逗留很久,很快便离开了。在楼下,我看着她目送我离开,然后整个公寓只有她一家孤零零的亮着灯,直到熄灭。叹了口气,我开始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