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处小木屋里醒来,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应该是饭纲的落脚点之一。俗话说狡兔三窟,但是他这个属狐狸的也是油滑的很,我敢打赌他在全境恐怕到处都有这样的安全屋。稍微动动身体。重新恢复生机后身体的伤全都被修复,只不过还很不适应。那种被套在橡胶套里的感觉又出现了,但愿这只是暂时的。检视了一下灵魂,黄泉的一魂一魄好好的呆在身体里。
躺在被窝里感觉有些热,我把胳膊伸了出来搭在额头上。之前黄泉的身体被杀生石寄宿后留下的疤痕已经消失了,现在是一片光洁的大脑门儿。摸了摸身体,别说枪子儿了,连个枪眼儿都没找到。这杀生石不但负责修复身体,还包含整容业务,实在是太好用了。说起杀生石,我用开启天眼,用内视检查自身,它牢牢的被所在我的胸口。我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魂魄的一部分在囚灵法术的加持下化作牢笼禁锢着它。当初我也是被逼的没招了采用这么铤而走险的方法,当初如果不是它也被我和二村折腾的精疲力尽恐怕我不但封印不了它,反而整个灵魂都会爆炸。现场恐怕会变得相当惨烈。
感受着丝丝冒出的灵力,没想到它们已经在我体内积累了相当的数量。由于囚灵法术把那个狂暴邪祟的灵力封印住,所以这些冒出来得反而显得仙气十足。稍稍感受下,明显觉得即便是在这个灵气稀薄的时代,我也能够使用出相当威力的法术了。但是由于灵力外泄的速度很慢,所以也只能释放一两次,和在玉藻之庭里无CD释放根本不能同日而语。
想到这,我稍稍的嘲笑了自己一下。人还真是容易得寸进尺啊,现在这样已经是因祸得福了,当初稍有不慎可就是身死魂灭的下场啊。如今反而却嫌弃冒出的灵力少,感情当初被灵力差点撑爆的不是我。
不过以后呢?我又不禁陷入了大波陈思,一切已经安定了下来。可是这个杀生石留在我体内也不是个事啊,而且我要面对的问题不止这一个。现如今,我的灵魂在黄泉体内呆了太长的时间,受到黄泉的影响越来越大。现在已经连外形都变成了黄泉的样子,再往后呢?会不会记忆也被影响,意识也被影响,最后变成一个虚假的“黄泉”?想到这,我身上一阵恶寒。借尸还魂就够狗血的了,连灵魂都不能维持那就太悲剧了吧。
其实我很早就想另找方法了,指望源来找我目前来看越来越不现实。想要获救,恐怕得由我主动做点什么。这个世界灵气稀薄,想要得道飞升基本不可能,但是我的想法是在这个世界制造足够大的波动,也许处在更高维度的源能够发现我的存在。可是话又说回来,这个波动可不是好弄的,就算是单纯引爆一两颗大伊万级别的核弹,也不可能让源注意到。这种波动必须是震动宇宙基本结构的波动。事实上,就算它出现了,也不会对这个世界造成多大的影响,它更像是一种基本规则的震动。于是这个计划就搁置了下来,然后我们便遇到了禁咒道的突袭。
我轻轻的从床上坐起来,手搭着下巴。刚刚醒来的我不得不重启考虑我之前被禁咒道打断的计划,时不我待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而让我稍稍有些底气的是我胸口重新凝结的杀生石,那澎湃的灵力我可不止一次领教过,如果能被我利用起来的话,也许之前的几乎行的通。不过这些灵力太暴虐,根本不能为我所用,想要使用恐怕还要加工加工啊。
就在我心里酝酿计划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却不是饭纲。
“啊……啊……你……你醒了啊!”来人是静流,不过她看我的表情很是惊悚,似乎就像遇见鬼了一样。
“啊,醒了啊。还有你那个是什么表情……”我颇为无语的看着她。
没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的,静流大概将战后的事情说了下。她的姐姐在战斗后失踪了,禁咒道也就此溃散。她打算磨练下自己于是便跟着饭纲离开了神乐他们。至于为什么看到我就如同见鬼般,当初饭纲把我的尸体拉来时可是吓了她一跳。她还以为饭纲是什么对着尸体趁热来一发什么的变态,结果饭纲却跟她说我有办法复活所以才代为保存。本来她还不信,但是那天我复活时的景象可是着实吓了她一跳。用她的话讲那就是“我从来没见过这种诈尸的样子!”于是时至今日她看到我都是如同看到见鬼的模样,真是难为她了。
“那你就打算这么跟着饭纲?”我问她。
“是啊,发生了这么多事,禁咒道也已经覆灭。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所以我想先跟着饭纲磨练磨练自己的大小姐脾气。以后恐怕一切都要靠我自己了。”没想到她还是挺有觉悟的嘛。说完,她站了起来,对我行了一个90度的大礼,说道:“之前我的所作所为,给您和神乐他们添麻烦了。我还请您能够原谅我,我也愿意补偿我所造成的损失。”
我该怎么说呢?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然她这么诚心的道歉,我也不好难为她。
“既然过去了,就算了。话说神乐怎么样了?我之前听饭纲说她虽然没事,但是灵力消耗太大昏迷住院了?”
“确实是这样。不过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那孩子很坚强,我相信她能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