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是说阿天也曾是那十个人中的一个?怎么可能,段叔说受过辐射的人不能长时间暴露在阳光下,但阿天最喜欢躺在草地上晒太阳。”
致远也跟着说:“我宁可相信照片上的人是阿天他爸,也不会相信阿天现在其实是一个六七十的老头儿。”
邵昕说:“世事无绝对,可能阿天的体质有别于其他人,所以才不怕外界的刺激。”
致远说:“你这么说是你不了解阿天,你如果跟阿天在一起时间长了,绝对不会有这种想法。”
老段说:“对于阿天的身世我们都一无所知,照片上的人即便不是阿天,也跟他有极大关系,这些事情只有通过阿天本人才能得到确认。”
老九说:“说句老实话,以前天天盼着组织能让我们终止这次任务,但是现在突然让我们撒手,心里还真有些不甘,我知道有些国家机密我们碰不得,但是为了阿天,也不能就这么放手。”
老段说:“你的心情我理解,毕竟阿天跟过你那么多年,但这都是大官们的主意,他们已经挑选好人员准备接手你们的工作。”
致远挑着眉毛问:“段叔,你的意思是国家不信任我们?我们他妈的又不是奸细,凭什么不信我们?!”
老段说:“任务进行到这一步上,算是到了一个瓶颈,如何打开这个瓶颈,我认为问题的关键在阿天身上,他知道的东西远比我们多,要想揭开谜底,必须从阿天身上下手,所以,除了你们之外,谁接手这次调查都是多余。”
老九说:“咱们能不能避开政治局单独开小灶调查?”
老段说:“只要隐藏得够好,他们绝对不会发现你们的存在。还有一件事,阿天曾秘密做过一个外科手术,我把主刀医生的联系地址给你们,你们可以从这个人身上入手。”
“段叔,你不怕我们在外面给你添乱子?”致远问。
老段说:“说到底,这次的调查最终还得靠你们几个,政治局安排的人我没报多少希望,唯一一个要求就是你们几个怎么样去的,就怎么样回来,任何时候都不能伤到自己。”
我们在老段的疗养院休息了一周,身心舒畅,在我们的指挥下,政治局接手我们工作的的调查员一头扎进了东北的老林子里,我们得以抽身调查阿天的事情。
临走时我问老段要不要重新出山,老段说身体不行了,仍会在北戴河疗养,但会一直关注我们的调查,其他书友正在看:。老段告诉我们那个主刀医生家在天津静海县,建议我们从他入手调查。
鉴于秦皇岛跟天津的距离不算太远,我们几个仍旧驱车前往,到达静海已经到了下午,我们四处打听,终于在傍晚前找到那个主刀医生的家。
对于我们的突然来访,年近五十的医生显得有些慌张,问我们是干什么的,为了虚张声势,我们自称政治局的特派调查员,正在侦破一项连环杀人案的谋杀犯。
医生弄明白我们的来历后,先做了自我介绍,自称陈医生,交谈中很是拘谨,一直是我们问一句他答一句,几乎没有多余的话。
老九在问过几轮之后,直奔主题,问他是不是曾给一个外地的年轻人做过外科手术。
陈医生说:“这几年我做过很多手术,不知道你们问的是哪一个?”
老九把阿天的照片拿出来放到陈医生面前问:“对这个人有没有印象?”
陈医生看了一会说:“记不清了。”
我忽然记起在地下要塞爬地洞时阿天脱光上身背部整片的伤疤,于是问陈医生:“他做的应该是背部的手术,而且涉及到整个背部。”
陈医生听完又对着照片盯了一会,才回过神来说:“对!就是他!大概五年前,这个小伙子找到我,说让我帮他做一个切皮手术。”
“切皮手术?”我有些吃惊。
陈医生说:“对,没错,就是切皮手术,他想让我把他整个背部的皮肤都切下来。我当时以为他开玩笑,人要是把背上的一层皮都撕下去,必死无疑。看我不愿意,他从口袋里掏出三根金条说这是报酬,我才意识到他是认真的。我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说要把背上的东西毁掉。他脱下上衣,我看了他背上的东西,居然画着一副地图。”
听到这里我们几乎同时屏住呼吸,陈医生继续说:“那副地图是用刺青的方式刻到背上的,线条很清晰,整体显示出青蓝色,像是山行图。”
我们几个对视一眼,几乎同时想到石棺盖上的山行图,老九问:“后来他怎么样了?去哪了?”
陈医生说:“我知道如果整个切下他的后背皮层,他肯定活不成了,我就采取了刮去表层的方式帮他把背上的地图抹去,反正都能达到目的,又不伤及他的性命。事后他在我这里休息了几天,再后来去哪了我就真不知道了。”
老九说:“多谢配合,今天就查到这。”
陈医生问:“那小伙子真是杀人犯?”
老九说:“暂时还不确定,等我们破了案再通知你。”
陈医生犹豫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