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纳永告诉了我们老段那个疗养院的具体位置,我们七拐八绕,在离虎石台不远的地方找到了老段所在的疗养院,一面临海,一面是人造的林子,就算在冬天,我也能体会到那种舒适惬意的居感,一边吹着海风,一边赏着花木,老段还真是会享受。
老九刚把车停到疗养院门口,站岗的两个警卫马上走过来,问我们来干什么。
老九说:“我们是段宏杰局长的朋友,过来看他。”
警卫说:“四楼401。”
我们上到四楼,敲门的时候,我心里五味杂生,真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见到段叔。过了好一会门才打开,门开之前我心里有无数想对段叔说得话,但门开之后,看到老段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我只喊了一声‘段叔’,就没了下文。
老段见到我们几个一块站在门口脸上有些吃惊,问老九:“你怎么把他们都带过来了?”
老九说:“都怪我开始没领会你的意思,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老段说:“进屋吧。”
致远进去后抱怨说:“老段你可真够意思,派一个替身替你去卖命,你一个人躲到这里享清福来了。”
老段说:“这些事说来话长,你们最近的情况我都听说了,关于空岛的调查到此为止,你们以后不用管这件事了。”
老九问:“你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老段说:“黑匣子里的东西我们已经破解了,对于空岛的调查,机密科的人将会接手,这件事牵连太多东西,我怕你们搅进来就出不去了。”
卓宇说:“我们已经搅进去了,现在想抽身恐怕已经晚了。”
我问:“段叔,黑匣子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老段摇头说:“里面的东西属于国家机密,我不能说,你们听我的话,别在插手这件事,其他书友正在看:。”
“二哥,我的脾气你了解,你越是这么说,我越是要追查到底,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五哥和七哥也曾参与过空岛的调查,我们这次调查根本就是重蹈他们的覆辙。”老九说。
老段说:“老五和老七调查深渊的时候,我们还没有发现空岛,那时候只知道鬼子在一个要塞里面进行机密试验,老五跟老七故意被俘虏潜入鬼子的底下要塞,他们一去就是五年,这五年间,他们几乎销声匿迹,我们都以为他们牺牲了,五年之后,老五跟老七让一群冬捕鱼的渔民在查干湖的冰层下面救了上来,当时他们的精神状态很差,就像丢了魂一样,在北戴河疗养了半年多才基本恢复到正常人的状态,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们记录了那五年的遭遇。”
听完老段的话,我脑袋嗡的一声懵了,通过之前老九跟周纳永的对话,我知道他们口里的老五就是我父亲楚程志,原来我父亲也曾跟那个死在筒子楼的日本人一样,被囚禁起来进行了长达五年的试验。
我从老段手里接过我父亲留下的记事本,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东西,我跟卓宇坐在桌边,花了整整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里面的内容跟我脑子想的东西没有太大出入,之前老九已经给我们讲过卓在兴从深渊实验室逃亡的经历,记事本上写的东西跟老九讲的基本符合,只是当时老九告诉我们只有卓在兴一个人从深渊里沿着地下河逃出来,根本没有提及我的父亲。
除此之外,记事本上还有一些细节上的东西也跟老九讲的情况也不太一致,其中一个是他们两人的逃生路线。
卓在兴跟我父亲趁深渊涨水的时候跳进深渊,水位退下去后一直在地下河上飘荡,后来他们又去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我们也去过,就是火山口底下的空墓。他们打开主棺毫无发现后,又挖开七个陪葬棺,发现里面的死尸竟完好如初,就像活人一样。
卓在兴对于墓葬风水有过接触,知道这是罕见的七星养尸陪葬布局,目的是最大程度减缓尸体的腐烂速度,用尸体里的养分供给寄存在尸体里面的某种寄生物,卓在兴知道这里面有问题,就赶紧跟我父亲将陪葬棺复原,就在埋最后一个陪葬棺时,情况出现了,里面的死尸突然发福,裸露的皮肤的不断膨胀,就像从里面被什么东西撑破一样,他们两人见势头不对,赶紧避开,但卓在兴跑得稍慢了一些,被喷出来的绿色尸液溅了一身。
卓在兴擦掉身上尸液的时候,发现尸液里面有一些菌丝一样的活物正不断往皮肤里钻,没过多久,卓在兴的胸口上就隐隐发疼,随后就出现了一个跟卓宇胸口上一样的血管图形,当时他们又惊又慌,匆忙埋好最后一个陪葬棺后沿着火山口预留的绳子爬了出去,两人开始漫无目的的沿着地下河漂流,最后飘到查干湖里被凿冰冬捕的渔民的救了上来。
关于细节上的情况,还有一个很大的出入,就是记事本上还提到一个人,这个人是他们两人在地下河漂流的时候的遇上的,当时卓在兴跟我父亲的意识已经很模糊,只知道这个人很年轻,水性很好,给他们带了很长一段路,没有他的帮助,他们两人肯定会死在地下河里。不过根据对渔民的询问,他们当时救起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