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因为这里伙食好。”致远说。
周旖绮说:“动物体型变异源于基因变异,而基因变异的途径有很多种,多数是受环境的影响。”
蛋清说:“完全赞同,俗话说什么地方出什么鸟,这里如果有一天能公诸于世的话,绝对能称得上世界第九大奇迹。”
致远说:“咱们身为超自然小组的一员,就应该坦然面对这些不平常的事物,像你这种动不动就大惊小怪,有失咱们小组的风范。”
“我草,能不装吗?”蛋清说。
“这素质。”
“省点力气,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老九说。
我们继续分成两队一前一后顺着石洞往里走,经过穿山甲的事,这次我们都打起了百分之百的精神,生怕再窜出什么鬼东西。
后面的一段路走得有惊无险,但越往后走越让人感觉到气闷,身上隐隐发热,脑门上都渗出了一层汗珠,我索性把军大衣脱掉穿着单褂赶路。
郭岩说:“难道是要到地心了?怎么这么热!”
蛋清说:“这才哪到哪,离地心还有十万八千里。”
邵昕说:“空气里有股硫磺味,可能离火山岩浆不远了。”
“火山岩浆可能就在我们脚下。”卓宇说。
听他们一说我才记起我们本来就是掉进了一个火山口里,只是没想到这居然还是一个活火山。没有很大波动的话,底下的岩浆不会喷发,现在也就是稍微热点,我们不需要太过忧虑。
蛋清让我们都把袖子打湿,挡着口鼻往前走,毕竟火山的高温岩浆里什么气体都有,难保有什么有害气体。
阿天跟老九在前头带路,一路上一直沉默不语,跟以往开朗不羁的形象相差甚远,这不禁让我生疑,这几天阿天到底经历什么?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后,那种闷热感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丝丝入骨的冰凉,这种突兀的转变让我们措手不及,我又重新把军大衣穿上。我看了看两侧洞壁上的石灰岩,颜色比之前深了许多,说明这里空气里的水分比之前的都多,我心跳不由有些加速,这种转变说明我们离地下河已经不远了,换句话说,我们就要到出口了。
老九也意识到了,转身朝我们说:“再坚持一会,快要到头了。”
但是接下来的路我却越走越心虚,我们一直没有见到预想中的出口,眼前仍旧是绵延不断的山洞,仿佛这条山洞本来就没头似的。
我走得心里发慌,不由得开始胡思乱想,这时老九忽然停了下来,我忙问:“怎么了九叔?”
老九说:“前头有东西,好看的小说:。”
我们后一组的四个人往前方照去,看到前头不远处居然闪闪发光,像是一面镜子。
“是不是钻石矿?别的宝石不可能这么亮。”致远说。
蛋清说:“别白日做梦了,就算真是钻石,你也不一定有命花。”
致远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说:“就跟你能活着出去一样。”
“我过去看看,你们在这等我。”阿天忽然说。
“要真是宝贝想着给我留点。”致远朝着阿天的背影说。
没多大功夫阿天就折了回来,眼睛里隐隐发亮,跟之前比像是变了个人。
“前头是什么东西?是不是钻石?”致远忙问。
阿天说:“是一面冰墙。”
“啊?”我有些意外,后面才刚是岩浆,现在就是冰块,这也太扯淡了,怪不得前一阵还热得难受,现在就冻得哆嗦了。
老九也是一脸疑惑,带着我们往尽头走去。当我们看到那块厚的不着边际的冰块时,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这哪是冰墙,跟本就是冰岩,透过头顶上冰墙跟石壁的缝隙往上照去,挡在洞口的冰墙几乎直上直下的通往高处,看不到头,少说也有几十米,像一块巨大的岩壁挡在我们跟前。
我用手摸了摸眼前的冰墙,冰凉刺骨,手上沾了一层水渍,本来脑袋里还幻想这可能是一大块透明的石头墙,但事实证明我想多了。冰墙位于石洞的出口处,完全把路封死,只留有头顶上那一条窄缝,如果能在上头固定住绳子的话,勉强能挤上去。
“冰墙上有凿洞,看来有人先我们一步走过这里了。”阿天说。
阿天说完,我们几乎同一时间看向他,蛋清问他:“你确定不是在贼喊捉贼?”
阿天笑笑说:“我没你们想的那样神通广大。”
郭岩说:“这也太陡了,就算有凿洞正常人也上不去。”
“幸亏咱们有一个非正常人。”致远在一旁说。
“其实我也不是什么都行,有时候也有做不到的事。”阿天说。
“我草,你还居然还会谦虚,赶紧上吧,没人跟你抢,到了顶上记得给我们仍条绳子下来。”致远说。
阿天朝致远挑了挑眉说:“你还真懂我。”说完借着冰墙上的凿洞,背靠着石壁朝顶上爬去。
“你小心点!掉下来可没人接你。”老九朝上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