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你还有什么秘密?”
阿天说:“知道的太多只会连累你们,去看看他们挖出什么了。”
我无言以对。
致远那头干得火热,在挖出第一个陪葬棺毫无发现后,大伙有些泄气,除了粗麻下面覆盖的一堆白骨外什么东西都没有。为了节约时间,我们两人一组,分别挖开其它六个陪葬棺,情况大相径庭,唯一有出入的地方就是东南角上的陪葬棺里是空的,换句话说里面没有人陪葬。
陪葬制度是封建社会**统治下的附属品,在今天看来这种做法残忍到令人发指。阿天盯着空无一物的陪葬棺发呆,老九问他:“你怎么会知道这地方有七个陪葬棺?”
阿天愣了一下苦笑着说道:“我猜的。”
老九脸上闪过一丝愠色问:“那你知不知道怎么从深渊里出去?”
阿天说:“暂时不知道,但是一定有路,这里的棺材就是例子,他们下葬时肯定不是从深渊口直接跳进来,这里还有别的出口。”
“棺材盖上有画。”周旖绮忽然说。
我们围过去,棺材反仰在地上,内侧的刻画纹路清晰,线条流畅,是一副地势图,跟现今的地图有很大区别。地图上以断断续续的线条居多,看不出是地势图还是山形图。
蛋清说:“这种制图方式出于唐朝行军图的制图样式,线条简洁清晰,只勾勒出的路线及中途障碍物,其他东西一笔带过。”
“能不能看出来这上面画的是什么地方?”老九问。
蛋清说:“这些都是山势图,对照现今的山脉,恐怕只有喜马拉雅山脉才有这种繁杂的走势。”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这一下子就从大东北干到了大西南,跨度挺大。”致远调侃道。
蛋清说:“忘了说一件事,温石的产地就是喜马拉雅山脉。”
“啊?”我惊得合不拢嘴,原本两件不相干的事就这么扯淡的联系到了一起,此时我才意识到人越是无知就越想知道的更多,但知道的越多也就越感到自己的无知,很矛盾却很真实。
阿天指着山势图上的一条突兀的线条问蛋清:“这代表什么?”
蛋清说:“应该是条路。”
“悬在空中的路?”郭岩问。那条线条确实是悬在半空中,跟山形图没有联系,换句话说,就是一条悬在山顶上的线条。
蛋清说:“理论上没错。”
看阿天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老九问他:“你有什么想法?”
阿天说:“我对地图没有想法,但是对于怎么离开这里却有一些想法。”
“别卖关子,赶紧说。”致远催促道。
“首先,”阿天说道,“我到这里的时候棺材里面没有任何东西,这说明当时墓主人没有在此地下葬或者下葬以后又偷偷溜出来了。”
“你的意思是墓主人假死?”邵昕问道,其他书友正在看:。
阿天指了指棺材里面说:“我更偏向于墓主人是假死。”
我们疑惑着向棺材边上走去,向里面照去,发现棺材的温石地板上居然开着几个黑洞!联系起阿天的推测,这些黑洞八成就是供假死的墓主人呼吸用的通气孔。
棺材的位置在石面上方,照常理下面应该是坚硬的石板,不可能出现洞口,老九招呼我们几个帮忙,站在石棺的一侧发力,慢慢把石棺往另一侧推开了一段距离。
“妈的!又是一个地洞!”虽然已在预料之中,但我仍忍不住在心里暗骂道,这地方已经算得上深入地底了,怎么还有通往下面的洞口?照这么下去,早晚能跟阎王爷碰上面。
“你下去过没?”老九问阿天。
阿天摇头:“要是我一个人能推开石棺的话,我早就进去了。”
“这应该就是墓主人的逃生通道。”周旖绮说。
郭岩说:“石棺的重量不轻,单靠墓主人一个人的力量肯定无法完成金蝉脱壳的计谋。”
“所以他才安排了七个假死的陪葬者帮自己完成计划。”蛋清说。
“但是其中一个陪葬者动了点小心思,在放走墓主人把石棺归回原位的过程中耍了些把戏,因此今天我们只能看到六个陪葬者的骨骸。”我说。
“英雄所见略同。”蛋清说。
“这么显而易见的事你俩还好意思显摆,其实我早看出来了,一直没说,看来这个社会上像我这么谦逊的人已经不多了。”致远说。
周旖绮掩嘴笑了笑,其他人也不约而同的露出笑意,毕竟找到了一条可供逃生的路径,之前种种忧虑也都多少抛之脑后了。
但是我们忽视了一个重要的问题,虽然我们找到一条所谓的逃生密道,但仍是处在地下海的大环境中,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水’这个潜在的威胁,除非眼前这条地下通道能过深入地心,完全绕过地下海,但是显然不可能的。
能够运筹帷幄,走一步想十步的人往往都是处在十分从容安稳的环境下,如果突然把他们置身于一个毫无出路的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