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分一半人出去找水,留一半人继续在这找人。”
老九听完我俩的话,突然变了脸色,沉声说:“现在还轮不到你们做主,我说撤就撤!吉丹青的事,我有分寸,他死不了。”
老九说这话时,脸上表情的很严肃,不像是应付我们。我们都知道老九的脾气,到了这份上,就没人再多言语了,默认了老九的命令。
“嗡嗡嗡...”突然一阵模糊的震动声从实验室外传过来,我们六个同时警觉起来。
“哪来的动静儿?”老段问。
我仔细听了听,像是深渊方向,致远说听着也像是深渊的位置,老九看了我们一眼,说:“过去看看!”
阿天走在最前面,脸上的表情十分怪异,隐约有种兴奋包含其中,我已经习惯了他的异于常人,并没放在心上。
期间我看了一眼阿天裤管上插着着的匕首,心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宝贝能让他铤而走险,匕首大部分插在套袋里,漏出来的一小半也被水蟒的污血浸染,被污血浸染的部分隐约出现几道刻印,像是某种图案,我仔细辨了辨,匕首上部绘着一个刻工拙略的鱼骨图案,我当时并未在意,虽然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心里无非把它当成了档次稍高点的普通匕首。
随着我们几个逐渐靠近深渊,嗡嗡声愈加强烈,直到深渊边上我们才清楚的听出来,那种震动声确实是从深渊底下传上来的,而且是由某种机器发出,有点像飞机起飞的声音。
此刻深渊里的雾气差不多已经散尽了,只剩下了无尽的虚空,在探照灯橘黄的照射下,透着蚀骨的寒冷跟诡异。
我远远站在深渊边上,不敢往下看,心里抖个不停。其余几人已经走到了深渊的最边上,低头往下张望。
我心里闷得慌,问致远:“致远,下面有什么玩意儿?”
致远转身看看我,摇摇头:“下边黑乎乎一片,能见度太低,啥也看不着,好看的小说:。”
张望了半天没有收获,他们几个就都撤了回来,那种嗡嗡的响声仍旧持续,没有增强也没有减弱,像是来自地狱的咆哮。
卓宇问阿天:“是不是飞机的声音?”
阿天点点头:“是螺旋桨震动的声响,应该是飞机。”
我有些反应不过来,插进去问:“这地方也能飞飞机?不怕撞墙上?”我想象不出在茫茫黑暗中飞行是怎样的一种情形,即使看一眼这个黑幽幽的地下空洞,也叫人头皮发麻。
阿天说:“你不记得二层平台上那个导航台了?导航台肯定是为飞机导航准备的,不过这个时间出现飞行声却有些出乎意料。”
致远直摇头:“不可能,这地方都封闭了十多年了,哪还会有能起飞的飞机?即便真有飞机,那驾驶员哪来的?十多年的时间,在这鬼地方憋也憋死了。”
“会不会是钟向东捣的鬼?”老段插了一句。
卓宇说:“不像,我们在深渊以及这个地下空间里并没发现一架飞机,他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飞机并飞进深渊里。”
阿天忽然说:“那会不会是吉丹青呢?”
我们五人一齐看向他,他这种说法几乎天方夜谭,首先我从未听说蛋清有驾驶飞机的技术,其次蛋清也没有理由一人驾驶飞机进入到深渊里。
老九问他:“你根据什么怀疑是吉丹青?”
“难道你们没发现次从上次吉丹青失踪后,回来就像变了一个人?虽说仍时不时表现出胆怯,但我认为那些都是他有意做出来的,就是为了麻痹我们,我觉得他上次失踪后肯定是经历了什么事,导致了他会突然脱离我们,独自前进深渊找飞机,进行飞行。”阿天说。
“不可能!”我反驳道。其实我也感觉到了蛋清的细微变化,不过无论他变成什么样,我都不愿意怀疑伴自己出生入死的战友,听阿天的意思,他已经把蛋清当成了内鬼,这一点是我不能容忍的。
“你可以怀疑任何人,但是必须找出证据,我不允许你们单靠猜测就污蔑蛋清。”我的情绪有些激动。
老九拍拍我的肩膀说:“铁头儿你先别激动,你想想,如果下面真是飞机飞行声响的话,那肯定有驾驶员,除了我们六个之外,最有可能的就是钟向东跟吉丹青,不外乎他们两个,是谁都有可能。”
我不解的看了老九一眼,心想他们想问题太实际了,单凭声音就能推出实物,也太唯物主义了。想到这里,我脑中忽然一动,朝他们说:“你们还记不记得深渊里之前也传上来过声音?”
“贾四儿!”致远看着我说。
“没错,我们刚来到这时,深渊底下就传上来过贾四儿的呼喊声,其实那时贾四儿已经死了,我们不能单凭声音就顺藤摸瓜,这地方不是践行唯物主义的地方。”我知道自己的话说得有点过,不过理确实是这么个理。
听完我过激的反驳,阿天的嘴角反而露出一个笑意,朝我说:“铁头儿,这次你可能错了。”
我有些错愕,阿天的形象在我心里一下子复杂起来,他到底知道多少东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