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段见状凑上问我:“铁头儿,你么了?”
我慢慢把手伸到众人眼前,我触碰洞穴内壁的手掌上面沾了一层暗红色的液体,仔细看得话,在那些红色液体的包裹下,零零散散分布着十几个芝麻粒大的黑点。
钟向东的反应最大,冲到我跟前忙用衣物擦去我手掌的沾染物,我仍有些懵,问他怎么了,钟向东说:“你们还记不记得门外那些日本兵骨头上的细洞?这些虫子很有可能就是罪魁祸首。”
“虫子?!”我心里一惊,忙向手上看去,手掌上存于的几个‘黑点’竟然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凑得近了,能够看出它们两侧蠕动的触须足。
我下意识向后撤了两步,把手往地上使劲蹭了几下,直到一个不剩为止,一想到那种蚀骨的痛楚,我头皮都不自觉的发紧。
钟向东招呼我们离祭祀井远点,既然没有什么紧要线索,就不要去招惹它们了。我们都很识相,不约而同往外靠了一遭,全都心有余悸。
这会功夫,阿天回来了,他的脸色较之前变了很多,很怪异。
老九问了他一声,阿天没有说出跟踪者的事,随便敷衍了一句,随即问我们这洞口怎么回事,致远离阿天比较近,把祭祀井内外的情形及用处跟他大致说了一遍。
老九看了看井口,又看了看四周,说:“这地方也就这样了,再往前看看。”
“等会,”阿天忽然说,“祭祀井里面看过没有?”
我们一愣,老段说:“里面太深,而且有不干净的东西,没必要看。”
钟向东符合说:“祭祀井里太危险,我们装备不全,下去恐怕有危险。”
阿天看了一眼钟向东,沉声说:“你们在上面等我,我下去看看。”
包括老九在内,我们几个闻言全都变了脸色,先不说这里面能否容人,单是那些让人发毛的虫子就够人受的。
老九没有阻止而是问他:“为什么要下去?”
阿天说:“现在说不清,看了再说。”
老九直直看着阿天,过了好一会才问他:“要不要绳子?”
阿天走到祭祀井口旁往下照了照,说:“不用。”
“千万要小心。”老段叮嘱他说。
我不明白阿天为什么执意要下到这个危机四伏的祭祀井,更不明白老九跟老段为什么不阻止他,阿天再肆意而行也不会当面违抗他们。
致远朝阿天说:“你小子在下面悠着点,不行了就赶紧上来。”
阿天点点头,其他书友正在看:。
卓宇说:“那些虫子怎么办?你能确定不被咬?”
阿天说:“动作快的话,应该没问题。”说完就撑着井沿爬了下去。
我们也顾不得许多,全都围了上去,老九让我跟卓宇还有致远往下打着亮,不过随着阿天的深入,手电筒的光柱也望尘莫及了。
我们围在井口旁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我等的心焦,随口问老九:“九叔,这不就是一个祭祀井吗?下面无非是一些祭祀品,能有什么线索?”
老九把注意力从井口里收回来,说:“等等就知道了。”
“绳子!”
沉闷间,突然从井底传上来一声呼喊,我们一惊,知道阿天在下面有麻烦了,洞口太窄,我们不能下去忙帮,只能照他话扔下去一条尼龙绳,好在绳子够长,待阿他抓紧之后,我们几个齐力往上拉,从分量上估计,下面不只阿天一个人。
我心跳得厉害,边拉绳子边合计,下面究竟有什么东西?或许正是因为这份附加的重量才使得阿天不能自己爬上来。
随着绳子接近尾端,我们的精神也紧绷到极致,等阿天露出头来后,我们稍微松下一口气,至少人没事,只不过他全身上下都跟血洗过一样,红得吓人,我又仔细看了一遍,除了上衣裤子上有几个黑点外,其他地方都没有。
“下面还有东西!”阿天爬出半截身子后,忽然说了一句。
我跟致远冲过去,把他拉出来,这才发现他胸口里鼓囊着一大块,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就这一会的分神,阿天身子下面的东西已经完全被带了上来,我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胸口剧烈起伏,阿天身下竟然是一个日本人!
说是日本人完全是从他的衣着上判断的,以当时鬼子的着装规格来看,这个‘人’身份应该是尉官级别。我跟致远来不及反应,抄起身上的武器就冲过去,那鬼子身子朝下趴着,看不出是死是活。
阿天拦住我俩:“武器都收起来,是死的。”
“死的?死人怎么能抓住你?”致远问。从我俩的角度看过去,那鬼子绛红色的手正死死抓在阿天脚上。
老九几人也围了过来,问:“怎么回事?”
阿天说:“这个尸体就在井底下,我下去的时候诈尸了,抓住我不放,只能让你们把我拉上来了。”
“诈尸了?”致远说着凑到鬼子尸体旁仔细瞧了瞧说:“再补几枪,以防不测。”
钟向东走到尸体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