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房间来的,直到四周的空气重新变得清新,我的思维才逐渐清晰起来。我无意间瞥见阿天,想起了他看到贾四儿诡异的尸体后仍能够镇定地招呼我们进屋,一阵叹服,很难想象这小子的心理素质已经到达什么地步了。
重新聚集到外面后,钟向东说:“书房里的尸体我没仔细看,不过从气味上判断,那个日本兵死亡时间不会超过5年,好看的小说:。”
“先等等”致远止住钟向东的话,接着说:“一直就听你一个人说了,你凭什么这么有把握?”
钟向东看了致远一眼:“老九没有跟你们说过?怨我了,没有提前说明。现在我正式告诉你们,在这次行动中我负责保密工作,同时兼任医务员的角色。”后来钟向东告诉我们,正是因为他出色的医术,救治过许多大人物,才被提拔进入保密局工作。
致远呵呵一笑:“钟哥你早说不早就明白了,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还在这呆不呆了?”
钟向东说:“我只是个小角色,做不了主,去哪听你们的。”
钟向东这个人起初给我的印象挺好,脾气和善,有经验,不过相处了这一段时间后味就变了,优柔寡断,做什么事都充老好人,没有老九那种当机立断的劲头。
“你们刚才在贾四儿死的房间有没有闻到一种特别的香味,不浓,参杂在腐尸味里特别明显。”卓宇没有理会其他人的话,忽然问道。
我摇头,刚才的环境太过紧张,精神一直紧绷着,根本没有留意到周围气味的变化。
阿天坐到楼前的一块石头上:“确实有,开始的时候味道很浓,到后来就越来越淡,几乎闻不见了...九叔醒了!”
我们一齐朝老九看过去,他两手撑地,缓缓坐了起来。
钟向东第一个冲过去说:“你先别动,我检查一下。”说完试了试老九的脉象:“没有什么问题了,就是身子虚。”
老九看了看我们问:“逃出来了?”
致远一愣说:“早就出来了。”
老九又问:“这什么地方?”
钟向东说:“到了一处日本人荒弃的洋楼,离营地还有一段路。”
老九一侧身看到身旁躺在担架上的老段,脸色一变:“老段伤的不轻,不回营地都愣在这干什么?”
我走到老九身前说:“回营地还要不少功夫,我们打算用日本人现成的楼作为新营地,结果里面出了点怪事,就僵在这了。”
老九瞥了一眼鬼子楼:“什么怪事?现在什么怪事都不叫事,人命才是大事。”老九咳了一声继续说:“就这么定了,在这地方安家。铁生留在这跟我守着老段,其余人回营地取东西。”老九面色虚弱,但气势丝毫不减。他大概是考虑到我跟老段的特殊关系,才让我留下。
“等等,怎么少了一个人?”老九认了我们一遍问:“吉丹青呢?”
钟向东把吉丹青留守洞口的事跟老九说了一遍,老九想了想说:“你们回到营地以后先去找吉丹青,人员齐备了再回来。”
钟向东‘嗯’了一声,然后招呼着其余三人沿着定位器指示的方位前行,我则站在老九身旁一言不发,心里五味杂陈,任务还没有开始,就伤得伤死得死,状况百出,这次彻底是栽沟里了。不过总算有了主心骨,心里稍微安定了些。
等钟向东几人远去之后,老九问我:“洋楼里出什么事了?”
我张张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于是想了一下,把怎么遇见贾四儿,怎么从要塞里逃出来,怎么来到的这座鬼子楼,以及贾四儿进入鬼子楼的前前后后简单向老九汇报了一遍。
“盗墓的?这有些蹊跷,这地深山老林的,哪有什么正经墓,其他书友正在看:。对了,你说的干尸是怎么回事?”老九问。
我又凭我的印象描述了鬼子楼里的环境跟贾四儿的死状,老九听完有些坐不住了:“真他娘的稀罕事,扶我起来,进去瞧瞧。”
对于鬼子楼里的情形,我仍有些心悸,不过经历了这么多事,不至于后怕到不敢看第二眼,我扶起老九,重新走进了鬼子楼里。
临进门前,我提醒老九说:“九叔,别碰头。”
老九看了一眼低矮的门洞子,稍一迟疑,弯腰钻了进去。我身上还有几节干电池,换上新电池的手电筒光柱明显亮了许多。因为有了一次经历,这次进来腐尸之类的东西没有给我太大的视觉冲击,相反,一些细节上的东西引起了我的关注。
首先是书房角落里的日本人兵尸体,尸体虽然塌得不成样子,但是军服的前胸处却鼓囊囊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支撑着。另外就是拉牛牛桌上的书籍,我仔细看了一下,发现这里的书不全是日文,一多半都是中文版的,而且中文书中多是以繁体字为主,从纸质上看,年头不少了。
“贾四儿的尸体在哪?”老九粗略看了一遍书房的环境问。
我用手指了指左侧的门洞子:“里面。”
老九听完径直走了进去,我有些犹豫,不过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