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了,阿天跟老九人呢?”致远有些迷惑,问道。
我也是一头雾水,这算怎么回事,追了一周遭,人没有找到,最后落了个‘此路不通’的结局,确实让人恼火。
不过致远的话音刚落,情况发生了,位于通道尽头一侧的房门‘嘭’的一声关上了,着实吓了我们一跳,好看的小说:。
里面有东西!这是我们三个的第一印象。我掏出王八盒子我在手上,致远也拉起枪栓,全神贯注的盯着通道尽头的那扇门。
“会不会是阿天跟老九?”致远问。
“不知道,先过去看看再说。”我说。
我们三个往前挪着脚步,轻轻走到铁门前,卓宇看了一眼门牌,轻声说:“补给室。”
我把耳朵贴在铁门上听了几秒,听见里面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不像是人,致远朝我俩打打手势, 示意我们分散在门口两侧,接着他后撤一步,再急速向前,抬脚一踹,铁门应声而开。
我以最快的速度闪进去,拿手电扫视了一圈,发现一个人影蜷缩在两个长条的食品架子中间,身上裹着破棉袄,正瑟瑟发抖。从衣着体型上看,根本不是阿天,老九或者老段中的一个。
致远往前靠了一步,一手举着步枪,一手拿手电照着他厉声喝道:“你是什么地干活,老实交代,老子这枪可是不长眼地干活。”
我惊奇的望向致远,这小子什么时候练就了一口流利的‘日语’,从他的口气里,已经完全把眼前这人当成了给我们打电话的日本人。
蜷缩在地上的人听完致远的话身子一震,猛地把头抬起来,愣了半晌之后,忽然裂开嘴傻笑了起来。
我们仔细瞅了瞅,眼前这人也就四十多岁,一头短发,黄豆眼,一脸麻子,笑起来露出一口黄板牙,怎么看怎么带着小鬼子那种猥琐劲儿。这人穿着一件青灰色的麻布棉上衣,上面有十几处指甲盖大小的破洞,一些暗红的棉花套子从破洞里面翻了出来。
致远一见他这摸样就火,吼道:“小鬼子,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还以为老子跟你闹着玩。”说完上去照着那人面门就是一脚,后者惨叫了一声,鼻血跟着流了出来。
那人似乎给致远踹傻了,直勾勾盯了我们老半晌,才擦掉鼻血,跪在地上喊冤说:“别打了,别打了,我不是鬼子,我是纯种中国人。”
他这一喊倒把我们弄愣了,听口音是北方口音,日本人把中国话说得再溜,也到不了这程度,看来这人还真是个中国人,不过这家伙突出从这么个地方出现,确实有些出人意料。
致远将信将疑,仍旧以质问的语气逼问:“你叫什么,哪里人,来这里做什么,统统交代!”
麻子脸跪直了身子,一口气说:“我叫贾四儿,辽阳人,我是打洞的,来这就是为了找俩钱儿花花。”说完比量了一下手里的工兵铲。
后来经他一解释我们才明白,原来这个叫贾四儿的人就是个盗墓贼,前些天在林子里转悠,看见了茅草地里土坳子,他看了看土坳子,又看了看上面的洞口,就认定是个古墓,洞口就是盗洞。
怀着捡漏儿的态度,贾四儿就开始往洞里钻,起初他嫌洞口窄,就拿工兵铲往四外挖了挖,后来实在没力气挖了,就顺着竖洞溜了进去。
进去之后才发现,原来这并不是什么古墓,而是一处地下要塞,等他发现已经晚了,除了那条竖洞,这里根本就没有其他出路,工具间里洞口距离地面少说也有两米,贾四儿根本就上不去了,只能留在要塞里寻找其他出路。
天下确是无巧不成书,就在他困在这个要塞里走投无路之际,遇上了我们三个。怪不得我下洞时就感觉那个竖洞不对劲,上宽下窄,还有铁锨印,原来都是这孙子弄出来的。
一见我们几个消了怒色,贾四儿从地上站起来,赔了个笑脸说:“你们现在的公安真是了不得,就为了抓一个盗墓贼居然全副武装追到这里,我算是服透透的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我们三个相互看了一眼,浅绿色军大衣,手持着枪支,一副严刑逼问的口气,怪不得贾四儿能认错。我本就想从他嘴里套话,如今正好将计就计。
我干咳了一声,说:“其实我们三个下来是有别的任务,凑巧逮到了你,盗掘古墓的罪也不小,说白了就是盗窃国家财产,抓回去至少蹲二十年大狱,顺便捎上你也算功劳一件。”我向致远使了个眼色。
致远这小子先是一愣,然后会了我的意,点点头一本正经说:“没错,这种可耻的行径就要严惩不贷,别愣着了,赶紧跟我们走!”
贾四儿的笑容僵在脸上,一下子慌了,拉着我的胳膊哭丧着脸:“别介啊,官爷们行行好,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我,我也不容易,上有老小有小,我要是蹲上二十年,我这一家子就都全完犊子了。”贾四儿说道最后竟然哗哗流出泪,两行眼泪在他花里胡哨的脸上格外醒目。
我一看火候也差不多了,就直奔主题:“放过你也容易,你必须得配合我们的工作,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要是让我发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