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卫,乃是从大汉帝国开始便存在的一个称谓。
在汉国,只有少数的人才听说过这个称呼,而知道龙虎卫为何物的,就更加的少了。
零六六,这是一个代号,也是一个人名,只不过这样称呼他的人不多而已。这会儿,零六六正在皇宫内一路小跑着,一手提着长衫的下摆,一手高高举着一块腰牌。
借着宫里的灯火,隐约间可以见那腰牌正面刻着一龙一虎,腾挪间仿佛正在相斗。而龙鳞与虎身之上,几点暗红似乎隐藏于其间。另一面,却是刻着四个大字“如朕亲临”。
零六六小跑着登上了台阶,抬头看了一眼眼前宏伟的宫殿,压了压脚下的步子,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缓步走到了殿门之前。
守在门口的太监,本来还有些奇怪来的是什么人,待看清了那面腰牌,忙不迭的轻轻推开殿门,让了那人进去。
大殿内灯火通明,刚刚进来的零六六似乎还有些不适应,眨巴了几下眼睛,见汉王正伏在案上写着什么,他便没有说话,只是将腰牌递给了汉王一边伺候的大太监,然后便静静的立在了大殿之上,仿佛没有他这个人一般。
刘寿终于在奏折上划下了最后的一笔,年迈眼些花的他对于批奏折这样的小事,已经开始有些力不从心了,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抬头间好像看到殿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进来了一人,正安安静静的立在那。
这时,一边的大太监见汉王正看向殿里的那人,忙将刚刚接在手里的腰牌给汉王递了过去。汉王接了过来,随手放在了案上,开口对一边的大太监说道:“德海,你先带人下去吧。”
“诺!”德海赶紧行了一礼,回身招招手,领着一众宫女太监慢慢的退了出去。
刘寿见殿里没有了什么人,这次开口问道:“他今儿有什么事儿么?”
立着的那人听了刘寿的问话,单膝跪在了地上,沉声答道:“禀告汉王,今日大殿下在烟雨楼设宴,为殿府三衙的一众将领们送行。”
“哦?”刘寿听了这话,眼睛不由得眯了一眯,继续问道:“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大殿下说,是他连累了众人。而后李睿李将军说……”零六六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语调平稳的陈述着自己所看和所听到的一切。
刘寿安静的听完了零六六的话,老迈的手掌已经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嘴角边上噙着一丝冷笑,等了许久,才又开口说道:“还有什么别的事情?”
零六六听了汉王这句话,似乎想了一下,才又继续说道:“今日在烟雨楼,有一名书生为北边的紫苑姑娘填了一首词,属下听不出好坏,不过见楼里诸人的反应,似乎都认为不错。”
“呵呵,是么?说来听听。”刘寿听到这儿,似乎也有些好奇这首词。
下面的零六六听了刘寿的话,从怀里掏出一张薄纸,双手呈了上去,边走边说道:“这是属下抄下来的。属下还听那些人说,此人另在状元楼也作了一首诗,属下也一并抄了过来。”
刘寿把纸放在等下,眼睛离的尽量远一些,细细的看完后,说道:“呵呵,好一首《蝶恋花》,好一首《将进酒》,“天生我材必有用”?呵呵,其志不小啊。”刘寿刚刚将那卷抄了柳安诗词的纸张放在了桌上,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眯了眯眼睛,道:“你去查一查这人。另外……”刘寿说着突然顿了一下,又仔细想了想才继续说道:“传个消息出去,就说寡人很看重此人。”
“诺!”
看着退出去的龙虎卫,刘寿想着零六六先前的报告,在那自言自语的说道:“你就这么等不及了么?”说着,又把那张写了柳安诗词的纸拿了起来,道:“机会,寡人可是给你了。”
……
烟雨楼宴会的第二天晚上,天似乎有些阴沉,看样子好像要下雨,不过就算如此,柳安和陈蕊儿还是搬了凳子,躲在院子里乘凉。
就在这时,胡桃提了一个食盒走了进来。
柳安躺在那,懒洋洋的眯着眼,听到院门被人推开的声音,才睁开了眼,看到进来的胡桃,有些奇怪的问道:“胡桃,你手里提的食盒作甚?咱们不都吃过了么?”
一旁的陈蕊儿听了,重重的冷哼了一声,似乎比往日还要更加的不屑。
胡桃看了看扭头不理柳安的陈蕊儿,心下就有了些猜疑:小姐似乎自从今日听了柳安为那紫苑填词的事后,便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不过她也没问出口,现在再见到陈蕊儿,那种感觉就愈发的明显了。
将食盒放在院子里的桌上,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人在,这才掀开食盒,露出中间的那层,然后从腰间翻出一把钥匙,从盒壁上插了进去。
“吧嗒”一声,柳安就听到似有金属碰撞的声音传出。接着,看胡桃小心翼翼的将食盒内壁掀开,露出了一段红绳。
柳安在一边好奇的看着胡桃熟练的操作,有些好奇的问道:“这是用来传递消息的?”
“是啊,公子,岛上其他潜伏在南汉的人发现一些消息后,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