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晨逸点点头,伸手拉开盖子,将装有阵旗的木盒递了过去。讀蕶蕶尐說網陈长青一脸笑意的朝木盒中望去,可这一望,他满脸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起来。朱晨逸见此,心头一凛,而陈长青则是伸手将盒中的阵旗取了出来,拿在手中翻看了一番,越看脸色越凝重,到了最后,长叹一声,喃喃道:“师弟啊,师弟,你为何要这么做……你要知道这个假货,不但会令我慈元阁声誉扫地,而且还会带来无边的麻烦。”
“假货?”
“什么,假货?”
“你们慈元阁竟然兜售假货?”
陈长青的声音一落,又是三声惊呼平地响起,他们分别来源于张小花,云瑶,纯阳子。张小花柳眉倒竖,身形一晃,拦在陈长青的左侧,云瑶手拂瑶琴,往右横跨一步,拦在陈长青的右侧,纯阳子更是唰的一声,自背后抽出斩妖剑,遥指刘长青,口中喝道:“陈阁主,此事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言罢,手中长剑一荡,顿时狂风骤起,尘土飞扬,剑芒上闪烁着令人窒息的光芒。而站在他对面的朱晨逸,更是冷眼相观,藏在大袖中的右手,缓缓的摸自腰间。
陈长青脸色骤变,四下扫了一眼,发现前后左右的退路分别被切断,无奈的摇摇头,张小花和云瑶虽是功夫不弱,他并未放在心上,但纯阳子手中的那柄斩妖剑却是令他有种心悸的感觉,更别提站在对面一直让他琢磨不透的朱晨逸。
当下,双手一抱拳,急道:“道友且慢,此事应该另有隐情,还望诸位道友暂熄雷霆之怒,请随我回阁一问便知。”
就在陈长青极力辩解之时,在慈元阁内部,一位身高不过五尺的老者,站在窗户旁边,伸手打开一个放有信鸽的笼子,看着外面茫茫的丛林,喃喃道:“五十年了,我在卧底慈元阁五十年了,师傅,我好想你,好想谷中的师兄弟们……”说着,眼泪瑟瑟而下,作为落霞谷刘元庆的大弟子,他比常人付出了更多,为了卧底慈元阁,他辞别了养育之恩的父母,抛弃了青梅竹马、钟爱一生的女人。这期间,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委屈,也曾想过退缩,但,始终有一个信念支撑着他,那便是完成师傅赋予的任务:赠送一副假的阵旗,送给朱破头的后人。
一想到朱晨逸即将死于天谴之下,老者不由的咧嘴一笑,低声自语道:“嘿嘿,朱老怪,你不是自喻算无遗策么?怎么算不到我师傅事先给你后人备下一副假的阵旗呢?”说到高兴处,老者哈哈大笑,声如鬼泣,又似狼嚎。就在这时,忽闻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猛的转过头去,只见陈长青大步的走了过来。当下,连忙迎了上去,口中称了一声师兄,可一声师兄道出之后,他的脸色陡然一变,因为在陈长青身后有四人,为首的那位便是他刚刚赠送阵旗的朱晨逸。
要说陈长青的突然返回,令他心惊肉跳,那么朱晨逸得到来,则令他感到绝望。当他看到朱晨逸折返的一瞬间,心知事情业已暴露,但,侥幸心理,还是让他佯装镇定。陈长青见老者依旧摆出一副装模作样的表情,无奈的摇摇头,长叹一声,道:“师弟,你太令我失望了。”老者心头一凛,正欲狡辩,站在一侧的朱晨逸将手中的木盒往地上一摔,厉声喝道:“元青老狗,你竟然给我一个假的阵旗,莫非是想死不成?”
老者见朱晨逸识破自己的奸计,刘长青又表露出一副痛心疾首,极为失望的样子,心知说什么已是晚了,当下不再分辨,反而出言威胁道:“小子,你莫要太过猖狂,我落霞谷的高手顷刻间便会至此。”
这名老者,正是慈元阁的元青,也是落霞谷大长老刘元庆的首座大弟子,更是落霞谷在慈元阁埋下的一枚棋子,目的就是为了给朱晨逸送一副假的阵旗。当日里,从慈元阁中传出朱破头死于天谴之下的消息后,天下一片哗然,大长老刘元庆更是亲赴皖南靠山村,在未发现朱破头的遗体后,便使用了算术得知在百年之后,朱破头的后人将会来此求一阵旗,于是元青便被安排到了慈元阁中卧底。
众人听得落霞谷之名,脸色纷纷骤变,而陈长青更是震惊的尖叫了出来:“师弟,你……你是落霞谷的人?”元青点点头,挺起并不伟岸的身形,傲然道:“不错,我便是落霞谷大长老刘元庆的首座大弟子。”说话间,他见众人目露惊恐之状,以为他们被落霞谷之名震慑。当下,微微一笑,略带讥讽的扫了朱晨逸一眼,不屑道:“我要是你的话,会立即逃走,免得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他虽法力高强,可面对朱晨逸和纯阳子,以及慈元阁阁主陈长青,想逃是几乎没有可能,倘若打起来,命丧当场,这是无需置疑的。
是以,他一见众人被落霞谷的名号震住,便虚晃一枪,扯虎皮做大旗,企图逼退众人,以便脱身。但,他没有想到面对的是于落霞谷有仇恨的朱晨逸,莫要说落霞谷的高手并未至此,就算在此,朱晨逸也不会放过他。
因为阵旗一旦有假,改变命格失败是小,他和云瑶都有可能因此命丧当场。在媚儿,凤凰相继死亡之后,昔日的四位红颜,如今只剩下云瑶和小丫头张小花,从良心上来讲,朱晨逸不容最后两位女人有任何的闪失,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