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阻止已经迟了,南宫雄手中的那个玉盒已然是脱手而出,朝朱晨逸直射而来。讀蕶蕶尐說網身受重伤的庞龙,目睹玉盒即将落入朱晨逸的手中,当即咆哮一声,双掌齐出,荡起一阵旋风,企图将玉盒卷走。
由于距离较近,再加上事出突然,那个玉盒被掌风一激,瞬间荡向高空。朱晨逸看着即将到手的茅山祖符再次出现变故,顿时勃然大怒,厉声吼道:“找死!”说话间,他身形拔高而起,一把将玉盒抄在手中,持剑的右手顺势朝庞龙猛的劈了下去。
“朱施主,不要啊!”
“师傅……”
在南宫雄和年轻和尚的叫喊声中,老和尚轻叹一声:“这庞龙小娃娃虽是心术不正,但好歹也是我正道一脉的掌教真人,老僧岂会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斩于剑下。”声音未了,老和尚大袖一挥,快若闪电般的落朱晨逸的面前,未待七煞剑斩到,他右手一挥,一股极为柔和的佛力,托着庞龙往后掠去。
一剑斩空之后,朱晨逸见现场多了一位老和尚,当即面色一冷,沉声问道:“不知大师是那派高僧?为何要插手我与茅山派之间的恩怨?”
老和尚低眉垂帘,轻轻的将茅山掌教真人庞龙放在地上,随即双手合十,口宣一声佛号,道:“岁月如白驹隙,昔日……”话未说完,便见朱晨逸一脸戾气,双目猩红,一声厉喝:“那来的野和尚,胆敢插手小爷之事,莫不是想提前去见佛祖?”
在屡次使用七煞剑之后,朱晨逸已然被煞气夺了心智,令其一改往日沉着冷静,温文尔雅的状态,变的狂躁无比,且双目中透露出嗜血的凶光。
“你这施主好不讲理,我师傅是来……”
年轻和尚哪里知道这其中的玄机,他见朱晨逸辱骂自己的师傅,连忙跳了下来横加指责。可是刚开口,便见朱晨逸一剑挥到。大惊失色之下,他身形一晃,便朝后跃去,可没想到,这一剑却是如影随行,他退到哪里,那剑就跟到哪里,大有不将其斩杀不罢休的架势。
在躲闪几次无果的情况下,年轻和尚不得不开口求救:“师傅……”老和尚无奈的摇摇头,荡起大袖,缓缓的朝朱晨逸拍出一掌,只听啪的一声轻响,七煞剑被掌风一阻,微微顿了一下,年轻和尚趁机逃了出来,闪身躲在师傅的身后,心有余悸的望着朱晨逸,用力的擦拭着额头上的汗迹。
先前听师傅说朱晨逸的功力很强,他还不信。可刚刚一交手,便知师傅所言非虚,在面对朱晨逸之时,他感觉就像面对从地狱逃出来的恶鬼,或者说是从蛮荒归来的野兽一般,特别是那双猩红的双眼,令人毛骨悚然。
那柄七煞剑挥动时无声无息,使用者的法力已达返璞归真之境,非自己所能及,心下骇异:“师傅说,我的功力可以跻身于一流高手的行列,就算我金山寺的了因方丈也非我百招之敌,而我竟然连此人一招都接不下来,莫非他已经可以和师傅齐驱并驾?”
茅山派的诸位因为没有面对此时的朱晨逸,根本没有这种感觉,他们见老和尚片刻间从朱晨逸手中救下两人,且一掌便将威力惊人的七煞剑拍到一边,举重若轻,游刃有余,法力之强,实是生平罕见。当下,纷纷猜测老和尚的身份,从中原各派,到密宗,再到苗疆等地有名的庙宇,一圈下来,楞是觉得没有人能够跟这位老和尚想比拟的。
忽然间,茅山派掌教真人庞龙,震惊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惊呼一声,道:“莫非大师就是隐居在金山寺后山的……”说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智清大师?”话一说完,他目光炯炯的盯着老和尚,露出一脸急切的表情,好似浑身的伤痛,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一般。
“阿尼陀佛,没想到时隔几十年,庞掌教还记得老僧。”老和尚双手合十,口宣一声佛号,轻声道。
这名老和尚正是金山寺后山的那位老僧,智清,也是昔日的郭尘。当年朱破头在遭遇天谴之前,去金山寺一趟,拜托了他一件事情,那便是阻止朱晨逸堕入魔道。
庞龙见老和尚是传说中的那人,心中激动莫名,当下也不顾身为茅山掌教的身份,在诸位弟子面前噗通一声,跪倒在智清老和尚面前,口中道:“请大师为我茅山……”做主二字还未从口出吐出,便听得朱晨逸从旁大叫:“你们几个老家伙有完没完,唠叨个不停,赶紧的让小爷杀了,小爷还有正事要办呢!”
随着煞气的侵袭,朱晨逸的神智显得越来越不清晰,就连说话也有些颠三倒四,夹杂不清。但,庞龙那里知道其中玄机,他见朱晨逸出言打断自己向智清大师求救,当即大怒,训斥道:“你这魔头,竟敢辱及智清大师……”
话还未说完,同样是受到年轻和尚的待遇,朱晨逸挥手间便斩出一剑。庞龙脸色剧变,可身受重伤的他,那里躲得过朱晨逸携怒一击。眼间,他将丧命于七煞剑之下,站立在旁的智清老和尚口宣一声佛号,随即身形一动。朱晨逸突觉身周气流略有异状,一惊之下,立即着地滚开,撤剑回防,只觉一物从脸上横掠而过,相距不逾半尺,去势奇急,却是绝无劲风,他转头望去,却发现是一串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