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他连忙闪身而出,冲朱晨逸双手一抱拳,口中道:“朱施主,且慢动手,我看其中必有误会。讀蕶蕶尐說網”闻言,朱晨逸手中的七煞剑顿了顿,他这一顿,南宫雄又是叫道:“朱施主切莫动怒,容我先问一问可好?”
朱晨逸见南宫雄一脸茫然,满头大汗、且焦急万分的样子,不似故意装出来的,心中知道此事与他无关,于是冷哼一声不再言语。但,手中的七煞剑依旧没有归鞘,时刻做好着应对这些茅山弟子偷袭的准备。
“多谢道友宽宏大量!”见朱晨逸没有出手,南宫雄知道他这是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当下一揖到地,答了一声谢。随即猛的一转身,冷冷的望着那些站立在四周的茅山弟子,沉声喝道:“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南宫雄携带怒意的训斥声,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掠过现场,诸位茅山弟子脸色微微一变,可谁也没有搭话,目光全部锁定在一个黑脸道人的身上。
“张龙?”
南宫雄顿时为之愕然,转眼间心中便有了猜测,因为在茅山派能够下令让诸位弟子迎敌的只有两人,那便是大师兄老道和师弟掌教真人庞龙。为了弄清楚这件事情到底是大师兄所为,还是师弟庞龙弄出来的,他指着站在对面的黑脸道人,厉声喝道:“张龙,我昔日离开茅山派时怎能跟你说的?叫你潜心修道,莫要掺入门派纷争,莫理俗世,你莫非忘了?你说,这是谁下的命令?”
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张龙是他的亲传弟子,也是最为器重的大弟子。在他想来这张龙必定会如实回答自己的问题。可是出乎意料的是,这名叫张龙的道人无奈的摇摇头,叫了一声师傅,便羞愧的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南宫雄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没有想到自己这才离开茅山派短短数月的功夫,徒弟张龙已然背叛了自己。随即略带惋惜的扫了张龙一眼,轻叹一声:“张龙你我师徒缘分已尽,从即日起,你不将不再是我徒弟,以后所做所为,均与于我无关,与我茅山派无关。”说罢,老泪纵横,这张龙名誉上是他的徒弟,但,实际上是他从小将其抚养长大,说是儿子也不为过。
“师傅,我……”听得师傅要将自己革出门墙,张龙心头一颤,回想起往日的种种,泪如雨下,将手中的剑往地上一抛,普通一声跪倒在地放声痛哭,口中道:“师傅,我错了,求你不要将我革出门墙。”
他平日里傲然自得,仗着自己是茅山派弟子的身份,不知道得罪了多少黑、白两道的人物。只是人们忌惮他是茅山弟子,这才总是忍让三分。此时被逐出门墙,一旦离开茅山,他心知再无茅山派为他遮风挡雨,也无师尊为他善后,往日曾得罪过的那些人,就要纷至而来,寻他报仇雪恨。
想到这里,张龙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啪啪的往下掉。连滚带爬的扑到南宫雄的脚边,语无伦次的苦苦哀求师傅收回成命。
南宫雄摇摇头,轻叹一声,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跟在张龙身后的一干师兄弟等人,知道这位师叔平素嫉恶如仇,为人最为威严,也十分痛恨两面三刀之人。再一看南宫雄一脸怒意,不由吓的魂飞魄散,连忙跪下颤声道:“师叔,这不关我们的事,饶了……”
“混账!”看着这些抢先跪倒在面前的十多名茅山派弟子,南宫雄脸色阴沉如水,当即喝道:“你们平素仗着茅山派的名声,刚愎自用,睚眦必报,无所不用其极,败坏了我茅山声誉,你们妄为出家之人。入室修行,却烧杀行罪,视清规戒律为儿戏。这是我道门所为么?是出家人的修身之道么?”
诸位茅山弟子吓的瑟瑟发抖,跪在地下,已是口不能言。
朱晨逸见南宫雄这般大义凛然,执法如此严明,不由大为钦佩。心道:“看来这茅山派并非人人都是无耻之极,这位南宫道长就是一位深明大义,光明磊落的汉子。”想到这里,他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也要保全这位南宫道长的性命。
就在此时,忽然间从大殿处传来一个极为阴沉的声音:“二师兄,你教训你门下弟子,我管不着,可是数落我的弟子,恐怕你还不够那个资格。”说话间,一个长相颇为怪异的道人,在五名茅山弟子的拥簇下缓缓走了出来。
“庞龙?”看清来人的相貌,朱晨逸脸色骤变,惊呼一声。
来人正是茅山掌教真人庞龙,在被朱晨逸打伤后,他被诸位弟子抬至后山,服用了茅山派疗伤的秘药,暂时的压制住了伤势。待老道赶回大殿,将师弟南宫雄回山,并答应将茅山祖符送给朱晨逸的消息后,当即大怒,令门下弟子严正以待,做好斩杀朱晨逸的准备。
是以,他一听到南宫雄训斥自己的弟子,便忍不住跳了出来。虽然这种情况,茅山派需要齐心合力,但。
南宫雄见庞龙在这种情况下,依旧摆出一副玉石俱焚的架势,心中颇为无语。但,为了茅山派诸位弟子的性命和传承着想,他并没有计较庞龙的话语,而是劝慰道:“师弟,这位朱施主已经答应得到我茅山祖符便退下茅山,从此不再踏入我茅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