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的脸上露出无比的悔恨和浓浓的不甘,深吸一口气,道:“谁知翻越了两座山头,那厮又与老道交手,数百招过后,他已落下风,老夫以为此番定能将他擒住。讀蕶蕶尐說網谁知道,忽然间有人大叫一声……”前头可是朱晨逸,朱道友与人拼斗?“老夫一惊,立即知道他引老夫来此得目的,忙回头一看,来这竟然是林雄武这狗贼。”
他顿了顿,仿佛回想起最为恐怖的事情一般,脸上的肌肉跳动了几下,继而说道:“没想到这魔头等老道回头之际,屈指一点,便是挖走老道的双眼。这朱晨逸法力高强,又在毫无防备之下,哪能逃过此劫?”
说话间,他猛的站了起来,一拳打向旁边的供桌,吼道:“最为可恨的就是这魔头在挖掉老道的双眼后,还一味的羞辱,劝说老道自杀。”说着,他嘿嘿两声,道:“老道纵横江湖几十年,杀敌无数,再加上是崂山派的掌门,垂暮之年,先是儿子被杀,再是眼睛被挖,本是不想活了。但听得魔头这么一说,老道偏偏不自杀,留下来,等有朝一日,各大派抓住了魔头,老道虽然看不见,但好歹也要听到他人头落地的声音。就这样,老道一路摸索来此,天可怜见,终于遇到了你。”
话一说完,冯远山靠在供桌前大口的喘息着。但见他身上的道破,已是血迹斑斑,破烂不堪,微风一拂,布缕呼呼作响,便如同青楼女子穿的装饰一般,衣不遮体。由此可见,他这几日吃了多少苦头。
听掌门讲述完整个过程后,马卓群当即大怒,一叫将残破的庙门踢飞,口中怒骂了几声,句句诛心,恨不得将朱晨逸剁为肉泥。
作为当事人的朱晨逸正欲反驳,说自己这几日和马卓群在一起。但见冯远山说是前几日的事情,再加上被崂山派误以为斩杀了他们的大师兄冯林道人。
是以,朱晨逸知道辩解也辩不明白,甚至会激怒对方,引起不必要的误会,难免又要恶斗一场,更何况在附近还有各大门派的弟子在此游荡。
当下,他心中暗叹了一声,只觉万念俱灰,浑身无力,便软软的坐到地上。
不知道是骂累了,还是感觉再次停留久了,会有一定的危险。马卓群连忙搀扶起冯远山,道:“掌门,我们去跟各大门派回合吧!”
冯远山瞪着空荡荡的眼眶,点点头。在马卓群的搀扶下,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马卓群招呼朱晨逸同去,要搁在平时,说不定还想去看看各派高人如何对付自己,可现下却没有那个心情。他摇摇头,靠在供桌上,也不言语。马卓群见了也不勉强,道了一声珍重,便扶着冯远山出了破庙。
望着两人在雪地中搀扶而下,甚是缓慢,显得有些凄凉,朱晨逸不觉暗叹一声。直到马卓群,冯远山两人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才收回目光,暗道:“这挖掉冯云山双目的人到底是谁?他为何要嫁祸于我?他怎的又跟林雄武这个狗贼相熟?”
想来想去,他始终想不明白,最后实在累的不行了,便靠在供桌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此日醒来,运了一会功,体内的伤势又好了一分,便站了起来。看着破庙外银装素裹的世界,他仰头望天,长叹一声,喃喃道:“先祖居然算无遗策,竟然料到我会被群雄围攻,早已为我准备了提升功力的葛根!”
葛根是一种中草药,虽不如人参、灵芝等天材地宝,但二千年的葛根却是有些道行的,不但可以用来炼制增加功力的药物,还是疗伤的圣品。
在这种情况下,取葛根提升功力,以抗群雄不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同时,也是最佳的选择。
但,朱晨逸并不想先取得葛根,在他想来葛根历经几千年都没有被人找到,很明显它藏匿的手段很高明。他所担心的是那枚乾坤令,历经几百年,这枚乾坤令会不会还在那个农户的家中,谁也无法得知。
虽然阴阳八卦开启洞府,以证大道是个谎言。乾坤令会不会同样如此,他不知道,但,这并不足以成为他不去取乾坤令的理由。
在打定主意后,他大步而行,一晃三五丈的距离,连续翻越了几个山头后前方隐隐的出现一个城镇,这便是刘松落脚的地方——醉仙楼。
听着名字就有些感觉像酒楼,其实就是一青楼。刘松当日拿着他给的两片金叶子,便是走进了这家青楼。至于现在还在不在这里,朱晨逸并不清楚,不过他并不担心,因为被施加了傀儡术的人,即便是逃到天涯海角,只要术法未破,施法者一念之间,便能令其死亡,他不相信刘松会傻到这种程度。
“吆!这位大爷生的可真俊俏,进来坐会!”朱晨逸刚走到门口,一个打扮花枝招展,令人作呕的中年肥胖老鸨挥舞着手帕迎了上来,捏着嗓子,招呼了一句。
青楼有钱便是大爷,她见朱晨逸穿着打扮十分讲究,一看便是个有钱的主。于是便一连扯过三五个长相比较风骚的女人,道:“这是我们醉仙楼最好的姑娘!”说着,她用那只带满宝石,略显粗大的手指,指着姑娘们介绍着:“这是小红,这是小翠……”
老鸨抖动着身上的肥肉,犹自的吐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