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却是连连摆手道:“不要管我,杀了这两个孽徒,免得他们再度害人。”
老和尚本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信念,但朱晨逸不能撒手不管。两个中年人逃了,还可以去追,更何况外面还有巫教之人,他们不见得逃得出去。中了降头,如果救治不及时,势必会丧命。是以,朱晨逸并没有理会两个僧人。
两个中年人见朱晨逸蹲下那里救人,身形一晃,瞬间出了藏经阁,随即口中念咒,五毒降瞬间被激发,那些游走于肌肤下面的大包,纷纷破裂,钻出一条条蜈蚣来,悟明,悟德惨叫一声毙命当场。
朱晨逸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幕,掏出来的解药从指缝间洒落了下来。这时,从身后传来一声大叫:“住持!”
声音一落,藏经阁中涌进来七八个和尚,这些人一进到藏经阁,看到住持悟明,悟德,死于非命。顿时勃然大怒,提起沾着鲜血的戒刀,便朝他当头砍来,不问缘由,不辨是非,完全是一副将他斩杀于此的架势,那里还有半分出家人的样子。
刀光闪烁,快若闪电,仅在呼吸之间,便落到朱晨逸的头部的上方。朱晨逸蹲在那里,看着犹自从两个和尚体内钻出来的蜈蚣,傻傻发呆。眼看就要毙命于戒刀之下,忽然间一道微风掠过,数十道黑影出现在当场,他们齐齐将手中的刀剑朝戒刀迎去。
但闻,咔咔一阵脆响,兵器相撞时喷溅出的火花和声音,令朱晨逸当场清醒了过来。
他抬头望去,只见江达等人满身是血,一脸凶狠的挡在面前,他们手中的刀剑上潺潺的往下滴着丝丝的血迹,不用说,这些血迹,一定是砍伤寺内僧人时留下的。
“小施主,你夤夜率众攻山也就罢了,但杀害我西九华的主持师兄和悟德师兄两位,未免欺人太甚了吧。”先前和朱晨逸拼斗的白眉老僧悟性,闻讯赶来后,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早已死亡的两位和尚,双手合十,冷冷的望着朱晨逸,身上的僧袍鼓胀了起来。
随着悟性老和尚这一声厉喝,现场又是涌进来众多的僧人,他们一进来,从门外又是走进来十多个巫教之人。
原本就不大的藏经阁,随着众人的进入,一下子变的拥挤了起来,大战一触即发。朱晨逸连忙拨开挡在面前的江达等人,双手一抱拳,冲空性老和尚微微一礼,口中道:“大师切莫误会,在下进来之时,这两位大师业已中了降头,而那下降之人,便是刚刚从这里逃出去的那两个和尚……”
“混账!”朱晨逸的话没说完,便被站立在对面的一个僧人出言打断,他冷冷的望着朱晨逸,叫道:“逃走的和尚?莫要血口喷人,本寺中人岂会残害主持和长老?”
说着,他当胸一拳,朝朱晨逸的胸前捣来。站立在一旁的江达挺身而出,一掌将和尚震退,冷哼一声道:“寺里的和尚不会,但寺外的和尚呢?”说着,他冲站立在门口位置的一个黑衣人使了个眼色,黑衣人点点头,走了出去,片刻之后,手中提着两个走了进来。
这两人正是他们苦苦追杀的两个降头师,也就是佛法派的弟子。当时,他们逃出藏经阁,念动咒语激发了五毒降,虽害死了悟德,悟明两个和尚,但自己也被黑白双煞击杀当场。
朱晨逸见两个庄稼汉打扮的中年人,如同死狗一般的被拖了过来,心中大喜。因为对于降头师来说,即便是死了,在他身上也会留有下降药物和灵符。是以,他认为这两人一到现场,误会立马会消除。
愿望是美好的,可现实却是残酷的。先前说话的那个和尚,看到两个中年人先是微微一愣,下意识的说道:“咦,这不是先前要见主持的那两位师兄么?怎么横死当场?”
话一说完,他便反应了过来。随即双眉一扬,口中厉声喝道:“你们巫教之人竟然比传说中的还可恶,将人杀了还要栽赃于他,莫非是欺我西九华无人?”
说话间,他猛的向前跨了一步,站在他身边的白眉老僧悟性同样是如此。朱晨逸见了,脸色骤变,屈指一弹,紧紧裹在中年人脖子上的一条围巾掉落了下来,露出一条如同蚯蚓般的疤痕,这便是飞头降修炼者的主要特征。
他指着那道围着脖子一圈的疤痕,冲悟性抱拳一礼,道:“大师,此人便是降头师,他就是杀害两位大师的凶手。”
朱晨逸的解释已经很清楚了,但对于丝毫不动降头之术的悟性僧人,完全是对牛弹琴。是以,悟性僧人听了,摇摇硕大的脑袋,叫道:“人不可貌相,老僧先前还以为施主一身正气,没想到竟然如此狠毒,杀了人还栽赃死者,如此一来,老僧岂能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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