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当口,一阵衣襟传来的破口声响从空中传来。讀蕶蕶尐說網两人转头望去,只见一道身影从远方掠来,此人虽临空而行,但一步却是三五丈距离。由远至近,人影越来越清晰,仅仅一两个呼吸间,来人已从天而降,在他身后扛着一只全身布满斑纹的豹子。
他便是纯阳子,说起来,能猎到这只花豹也是运气使然。他在刚进入丛林的时刻,便遇到这只躲在树上豹子的袭击,结果是一掌将其毙命。
“师兄,没曾想我就是随口一说喜欢吃豹肉,你真的就去猎取豹子了。”纯阳子一回来,朱晨逸就迎了上去,用身子挡住了刘松的视线,抢先说了出来。
纯阳子闻言,先是微微一愣,随即看到朱晨逸使出的眼色,再见刘松露出怪异的目光,立即品出其中的韵味,当即笑道:“这话说的,你我师兄弟一场,为兄帮你做些许小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嘛!”
一人一句,无论是从神态还是语言,都符合戏子的标准,乍一看,还真相那么回事。刘松看在眼里,暗道:“他娘的,这两个家伙还真当老子是傻瓜,没完没了了还。”
心中虽然是如此想法,但表面上他却不敢表露分毫,当下,他微微一笑,迎了上去,口中道:“辛苦道友了,这开膛破肚的粗活,还是交给我来办吧。”
说着,他便迎了上去。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搞清楚纯阳子不惜耗费时间打了一个豹子回来原因。
想法是不错,可朱晨逸哪里会令他如愿,他往前一站,正欲呼喊躲在屋内的张氏父子前来帮忙。可没想到纯阳子却是结果话茬:“如此便有劳刘教主了。”
朱晨逸还想说些什么,却见将纯阳子将豹子扔给刘松。而刘松则是一脸茫然的望着被塞进手中的豹子,心道:“莫非是我多想了?难道他真的喜欢豹肉?且师兄弟关系融洽到这种地步?”
想到这里,刘松不由的摇摇头,提着早已死透了的豹子大步的走出了门外。刘松一走,不待朱晨逸询问,纯阳子自腰间摸出一个竹筒递了过来,朱晨逸接过一看,当即笑了,竹筒中装的正是豹子的血液。
原来纯阳子早已想到了这个环节,成仙乃是头等大事,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早就想到了防范刘松的办法。是以,在将豹子一掌拍死之后,他便找了一个竹筒,将豹子伤口处的鲜血引入竹筒,放入腰间藏了起来。
事实证明,他的这个方法不但有效,而且是十分有效。不但令刘松一扫心中疑窦,而且还成功的将刘松支开,以便朱晨逸趁此机会画符。
刘松一走,纯阳子便着手寻找铁板,他先在院子里找了一圈。未果后,立即敲开了张天玉的房门,索要铁板。张天玉一听说纯阳子要铁板,他也没敢问,当下翻箱倒柜,一番搜索之后,楞是给他寻到了一块锈迹斑驳铁板。
铁板是找到了,可比需求的大了不少。不过这难不到纯阳子和朱晨逸两人,无论是斩妖剑,还是七煞剑,均为削铁如泥的宝剑。考虑到七煞剑每次出鞘动静很大,纯阳子当即将斩妖剑抽了出来。
咔咔几声轻响,斩妖剑闪动着几道寒光,锈迹斑驳的铁块瞬间被斩为尺许的方块。纯阳子伸手一吸,将铁块抄在手中,轻轻抚摸了两下,上面的铁锈剥落了下来,瞬间露出洁白光亮的铁片。
将铁板制作好,纯阳子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便是朱晨逸的任务了,书符,是个技术活,不但心中应屏除一切妄念,邪想,诚心诚意书符,而且还要戒荤口、戒手秽、戒笔墨不洁、戒方向不正等十戒。
朱晨逸将手洗净,漱口后,备置好笔,黑,纸,砚,水,朱砂,烛台,香,花,茶,果,香茗等,然后打开灵符部,端放于香炉后,焚香路拜天地神祈,向神明祷台表明书符的缘由。
等一切准备做好后,静心凝神,面朝东方,将铁板平铺于桌面之上,然后从腰间取出朱砂,再将豹血混入其中,拿起笔沾着用豹血研磨的朱砂,大笔一挥,口中念道:“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笔,万鬼伏藏。”
咒毕,一道灵符只剩下收尾的部分,他口中再次诵出:“奉太乙真人急急如律令!”笔落,灵符画完。
将符书好之后,朱晨逸将笔反向,以全身之精气全神贯注在笔头,用笔头,撞符纸三次,由下往上撞,然后用剑指或金刚掼敕符,一连三次,灵符这才书好。
纯阳子见他将符书好,立即将符抢了过去,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查看,表现出极为欢喜的样子。一番看罢,他便将灵符放入腰间的袋子中,据为己有。
朱晨逸淡然一笑,并未阻止,灵符即便被纯阳子得去了,但没有咒语的配合,依旧是没有任何效果,不要说拿他去对付蜃,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
随后,两人将现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确信看不出来任何问题之后,方才坐到旁边的小凳子上闲聊了起来。
刘松不知道是真的在给豹子开膛破肚,还是躲到一边清闲去了,等朱晨逸和纯阳聊了将近小半个时辰,他依旧没有回来。直到村里的妇人们来叫吃饭,刘松才跟在后面,空着手晃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