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他到底有多少个仇家……”
想到这里,纯阳子伸手摸了摸光光的脑袋,转头看了一眼朱晨逸,无奈的摇头苦笑。
他这一笑,朱晨逸也笑了,刘松同样是笑了起来,只不过他的笑容显得有些阴冷。
三人都在笑,本是一触即发的战斗现场,随着笑声的响起,气氛一下子变的欢快了起来。忽然间,刘松手中的软剑,如隐藏在草丛中的毒蛇一般,猛的窜了出来,朝朱晨逸胸腹之间划去,大有一击将其毙命于剑下的打算。
软剑闪动着点点寒芒,毫无征兆的出现在朱晨逸的面前,朱晨逸双目一凝,脚踩八卦游龙步闪身躲避,单掌竖立于胸前,心中念诀,还没等他将玉指金掌决使出来,站立在一旁的纯阳子身形微晃,从寒芒点点的剑影中穿了过去,手中的法器阴风,啪的一声将刘松打在软剑之上。
砰砰——
两声轻响,两道身影一触即分,先前令人眼花缭乱的剑光消失不见,刘松站立在三尺之外,以剑指地,右臂抖动不停,一脸阴森的望着纯阳子,心中暗暗有些吃惊,在刚才的试探****手中,他发现纯阳子的法力雄厚,竟然不在自己近百年的苦修之下。
但转念一想,身后的四五个僵尸,他心中大定。继而厉声喝道:“我与阁下无冤无仇,你何必趟此浑水?”他顿了顿,目光阴冷的望着纯阳子,见他没有任何反应,顿时心中大怒,当即叫道:“莫非你想死不成?”
刘松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可惜纯阳子是软硬不吃的住,刘松虽然出现的颇为诡异,且法力高强,可让他放弃于其敌对,让朱晨逸一人迎敌,他做不到。
赠送九转还魂丹,斩妖剑的事情暂且不提,抛开师兄弟情分来说,他也无法坐视不理。因为在阴阳八卦合体开启的洞府中,还有一大阵,对于阵法之道不甚精通的他,还需要朱晨逸的帮助。是以,刘松的话一说完,纯阳子便活动了一下略显麻木的右臂,淡然一笑,道:“你大可一试。”说着,手腕一震,折扇唰的一声被打了开来。
朱晨逸见两人尽在耍嘴皮子,他大喝一声,冲了上去,一掌一指临空使出。但见黄光如云,刷刷带风之声中夹着锵锵出扣之响,震耳欲聋。这这一动,纯阳子立即当胸拍出一拳,拳出大袖随风而舞,那紫色的袖袍舒展开来,袖中藏拳,拳激大袖,如滚滚云彩朝刘松罩去。
刘松见两人丝毫不讲江湖道义,上来就是两面夹攻,顿时慌了手脚,连忙提剑去挡。纯阳子的铁拳好挡,但朱晨逸的玉指金掌诀哪里这么容易躲掉,慌乱中,他被一指点中了右臂,顿时血流如注,紧握在手中的软剑,瞬间掉落在地。
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的刘松,在坐教主时都没有吃过这样的大亏。现如今一下子被戳了一指,顿时勃然大怒,厉声叫道:“小子,你死定了。”说罢,他也不在理会掉落在地上的软剑,猛的向前跨了一步,双掌齐出。
朱晨逸和纯阳子两人同样是大叫一声,迎了上去。双方在小山坡上厮杀着,折扇,掌风,指力所过之处,树木尘土飞扬,大石碎裂。但见此三人,打到哪里,哪里便是一片狼藉,原先被刨开的坟头,被刘松的掌风掠过,立即爆裂了开来。
呆立在现场的十多名小伙子被巨大的轰响声所惊醒,他们抬头看了一眼,见三人的打斗如此骇人,一个个丢下手中的的铁锹,锄头飞一般的逃下了山去,就连张春田也丢下走路一簸一簸的父亲张天玉逃离了现场。
可怜的张天玉没有了儿子的搀扶,拖着被朱晨逸踢了一脚的身体,艰难的滚下了小山坡,所幸的他掉落在灌木丛中,虽身体上扎了一些木刺,但并无性命大碍。
村民们一走,朱晨逸更无顾忌,他先前是怕战斗的余波会连累无辜村民的性命。现下见村民们都离开了小山坡,逃到下面的村子里,他心中大定,伸手从背后拔出七煞剑。
拔剑是为了杀人,他见刘松法力似乎比在湘西见到时法力高了不止一筹,心中暗暗有些吃惊,丝毫没有犹豫的将七煞剑拔了出来,即便金山寺隐藏在后山的高僧曾经告诫过他,不要擅自七煞剑,以免堕入魔道,但在危难的时刻,他依旧是忍不住的将其使了出来。
七煞剑一出鞘,立即腾起阵阵极其浓郁的煞气,顷刻间,煞气进入体内,朱晨逸顿觉体内的法力增强了一倍不止。当下,他大吼一声,双手持剑,由上而下的朝刘松劈去。
嗡嗡几声轻响,一条由煞气组成的黑龙,张牙舞爪的显现在七煞剑之上。随着朱晨逸的法力催动,黑龙发出一声龙吟,顿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刘松脸色大变,连忙自怀中摸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镜子,口中念咒,翻手一扬,镜中闪烁出一道黄色的光芒。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