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无形剑气,瞬间打在黑雾中的鬼王身上。只听滋滋两声轻响,躲藏在黑雾中的鬼王,惨叫一声,跳了出来,一双猩红的双目中,冉冉的流下丝丝的血迹。
一击得手的朱晨逸,大喜过望,再次口中诵咒。但,吃过亏的鬼王,那里敢在此逗留,大吼一声,单掌将纯阳子击退后,裹起一阵黑雾逃了出去。半响之后,过道中犹自传来他颇为阴冷的声音:“你们两个臭道士等着,本王在地宫的最深处等你们……”
声音渐行渐远,直到彻底消失后,一直强撑着的纯阳子这才顺着墙壁,软软的瘫倒在地。不止是他,就是朱晨逸也不禁的靠着墙壁大口的喘息着,因为鬼王带给他们的震撼实在是无与伦比,无论是法力的强大,还是对通道内的环境熟悉程度,对他们来说潜在的危险实在太大。
鬼王一走,两人约莫休息了盏茶的功夫,朱晨逸将从怀中取出那几张黄纸,打开一看,顿时目瞪口呆,只见上面赫然写到:洞中鬼物脑后有反骨,百年内必生反叛之心,今留大阵灭之,切莫心慈手软,害人害己。
纯阳子凑过脑袋,看到纸片上的内容,以及落款处朱破头三个大字,震惊的张着巨口,急急巴巴的叫了出来:“祖……祖师爷早已算定鬼王会反叛?”
这话一出口,不但纯阳子脸色骤变,就连朱晨逸也震惊莫名。百年前就能算定鬼王今日必定反叛,并留下大阵将其灭之,而且还是借助鬼王之手,将东西奉上。这不仅仅有算无遗策的本事,更需要的是对人性的掌握和对贪念之辈的控制。
鬼王的威胁,随着短短的几张黄纸荡然无存。笼罩在两人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随即两人将目光看向最后一张黄纸。这一看,朱晨逸大喜,纯阳子更是抚掌叫好,因为黄纸上画着地宫的分布图,以及破阵的方法和行走的路线。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两人一合计,决定先行退出地宫,去靠山村将大阵所需要的东西准备好,再回地宫灭杀鬼王,取得遗物。
有了阵法的行走路线,两人丝毫没有阻隔的回到了黄塘的地面。进洞时天色尚早,而此时,天际已然挂上了一轮明月。两人一出现,距离他们最近的几个村民,一下子围了上来,每个人的脸上挂着担忧的表情。很显然,老实巴交的村民有些不太放心两人,生怕他们被水猴子拖走。但,他们又不敢贸然进入洞口,只得在上面静静等候。
张老汉看着朱晨逸手中的水猴子,心中虽有所猜忌,但依旧是忍不住,激动的叫了起来。“先生,您手中提的莫非就是那个水鬼?”
他这一叫,无论是在远处徘徊的妇人,还是在一旁玩耍的孩童,又或者在旁边吹牛打屁的汉子,全部围了上来,一脸紧张,且带几分惊喜的看着朱晨逸手中提着的那个水猴子。
先前那个见过水猴子的妇人,看到脑浆迸裂的水猴子,强忍着胃里的翻滚,低头望了一眼,随即大声叫道:“是水鬼,这个我见过……”说着,声音戛然而止,不知道是因为心情太过激动,还是水猴子的样貌太过怕人,妇人摇晃了两下,一头栽倒在地。
村民们见了顿时大为吃惊,当赤脚医生的陈兆辉连忙抢上前去,查看了一下妇人的情况。确信只是简单的昏厥,这才令站在一旁的小伙子们将她抬走。
妇人这一走,现场一下子喧闹了起来,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如同过节和粮食丰收时的笑容。祸害靠山村几十年的水鬼终于被杀死了,从此小山村再次恢复到了往日的宁静祥和。
就在村民们欢呼、叫喊之时,朱晨逸忽然间感觉到距离此处数十丈的草丛中,忽然传来一声微不可查的响动,声音很轻,轻到几乎可以忽略。但,他却清晰的将其捕捉到。
纯阳子也似乎发现了这个问题,他悄悄的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块残破的瓦片扣在手中,对着草丛方向,叫道:“谁在草丛里,出来。”
声音大而响,盖过了现场的欢呼声,一下子将村民们的注意力吸引到草丛的位置。这是一个位于池塘北面的灌木丛,由于杂草和荆条、杂树的原因,这里一般不会有人前去。是以,张老汉一看,立即笑道:“先生那是个灌木丛,估计里边是野猪,獾子一类的东西。”
听老者这么一说,纯阳子松了一口气,将瓦片扔在地上,跟随村民们回到了靠山村。至于那只水猴子不知道被那个胆大的小伙子拖走了,说是明天拿着这个水猴子的尸体,去城里换钱,朱晨逸听了也没有阻拦,毕竟死了的水猴子对村民没有任何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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