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霖枫看到这一幕,眉头微微一皱,下意识的扫了张小花一眼,随即装模做样的看了一下天色,拱手笑道:“圣主,时候不早了,该启程了吧!”
声音虽小,语气虽低,表面上看似征求朱晨逸的意见,但言语间却有不容拒绝的味道。讀蕶蕶尐說網朱晨逸一听,顿时明白霖枫的意思,巫族他打心眼里不想去,可目前这种情况来看,不去明显不现实。白云飞受伤昏迷不醒,虽无性命大碍,如果被巫族人掳走,势必会凶多吉少。而张小花又是巫族势而必得之人,要想破除此等危机,只有爽快的答应对方去巫族,然后才能提出就此跟张小花,白云飞等人分离。
纷纷世事无穷尽,天数茫茫不可逃。当朱晨逸刚点头答应去巫族,那边就传来白衣少年霖枫令人厌恶的声音:“众影卫听令,速去做一副担架将圣主的朋友抬上……”话没说完,就被朱晨逸摆手间打断:“不必了!我这道兄住处离此地不远,无需麻烦。”
朱晨逸一句话就将白云飞摘了出去,白衣少年霖枫也不气恼,微微一笑之后,将目光锁定在张小花的身上。朱晨逸见此,脸色剧变,连忙抢在他的前头说道:“小花,白兄身受重伤,你留下来照顾他吧。”
一个受伤,一个去照料,简单的两句话将张小花和白云飞两人置身事外。朱晨逸本是好意,可张小花却急了,他见大哥赶自己走,俏脸一沉,嘟噜起了诱人的小嘴,半埋怨,半幽幽的瞪了朱晨逸一眼。
小丫头的这个表情落在白衣少年霖枫的眼中,令其大喜。本来在朱晨逸用借口将两人摘出去时,他还正在苦苦思索破局之道,而张小花却让他有种峰回路转的感觉。
当下,他轻笑一声,指着白云飞道:“此人既然离此不远,就让道童带回去医治好了。”他顿了顿,转头望了犹自低头捻着衣角的张小花,笑道:“圣主乃千金之躯,我们一帮大老爷们也伺候不好。我看这位姑娘却是不错,不但人长的漂亮,而且还跟圣主相熟……”说到这里,他见朱晨逸嘴唇微动,连忙抢在他前后,说了出来:“左右护法,以及众位影卫,认为在下的建议如何?”
“好!”
影卫是他师傅的人,所以霖枫的话刚落下,影卫齐齐赞成。而左右护法两人,则是微微皱起眉头,霖枫的心思他们明白,无非是想将张小花骗进巫族,然后伺机掳走让其师尊疗伤。
左护法冷无名偷偷的望了朱晨逸和张小花两人一眼,见张小花露出小女儿家姿态,心头一凛,暗道:“这个丫头看来跟圣主的关系匪浅,是他的女人也说不定。我巫族已经乱了几百年,好不容易找到了圣主,如果因为一个女人,令圣主负气而走,我等岂不是巫族的罪人?”
一念至此,左护法冷无名,张嘴便欲反对。却不曾想站立在一旁的右护法刘铁,击掌叫道:“我觉的此女不错,一路上即可照顾圣主的饮食起居,又可为圣主解除寂寞。”
右护法刘铁的一番话,令冷无名愕然当场。同时也令白衣少年霖枫欣喜若狂,更令张小花破涕为笑。小丫头这一笑,妩媚动人,千娇百媚不说,就连朱晨逸也是摇头苦笑。
这一切被白衣少年霖枫看在眼里,更加令他肯定了心中猜想。当下他大步的走到朱晨逸的跟前,双手一抱拳,沉声道:“时间不早了,还请圣主启程吧!”说罢,不待朱晨逸是否同意,他再次冲影卫下达命令:“众影卫听令,沿途一路保护好这位姑娘,如有差池如同此石。”说话间,他一拳打在旁边的巨石之上,当如同此石,这几个字从他口中吐出之时,咔嚓一声巨响,大石一分为三,从中间断裂开来。
打石的手段并不高明,无论是出拳的手法,还是力道的控制,都是差强人意。但这一手却将现场的巫族之人全部震住,不管是左护法冷无名,还是右护法刘铁,或者是影卫。当白衣少年霖枫的话一说完,影卫应了一声,迎向张小花,而冷无名和刘铁两人相视一眼,摇头苦笑。
左右护法惨淡的笑容,落在朱晨逸的眼中,他顿觉不妙。连忙冲张小花使个眼色,然后将他护在身后,道:“不劳众位影卫兄弟费心,舍妹不可能跟我们同行……”说到这里,他见白衣少年霖枫眉头一皱,当即笑道:“因为她要帮我去送件东西。”
“送东西?”白衣少年霖枫再次确认了一句,待朱晨逸点头示意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可这一口气刚刚呼出嗓子眼,他脸上的表情顿时为之愕然。不,准确的来说是吃惊,吃惊之下,令他将后面那句,送东西这种粗活可以交给影卫去做,吞下了肚子。
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令他大为吃惊的东西:念珠。这是密宗的人骨念珠,是密宗高人独有的身份。
吃惊的并不止他一人,左右护法看到这个人骨念珠同样是吃惊不小,影卫中也不乏见识广博之人,当中一个身材矮小的年轻人,在看到朱晨逸手中的念珠之时,忍不住叫了出来:“人骨念珠?”
自古正邪不两立,密宗虽非中土教派,却也是佛门重地,是正派的典型代表。巫族众人见朱晨逸拿出人骨念珠,一个个脸色骤变。左右护法脸色阴沉,不知道在想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