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白衣少年阴冷的眼神,刀疤男心中一阵惊慌,连忙将头点的如同小鸡啄米般,随即又道:“此人的法力高强……”
也许是法力高强,这句话深深的刺激了白衣少年。讀蕶蕶尐說網不待刀疤男将话说完,白衣少年冷哼一声,将其粗鲁的打断,随即怒道:“即便是法力再高强之人,敢插手我妖族之事,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言罢,白衣少年裹起一阵黑风,撞开大门,腾空而去。
看着白衣少年远去的背影,刀疤男暗骂了一声,但又怕他出事,连忙抓起在桌上攀爬的那只尺许长的蜈蚣追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快若飓风。惹得过路的百姓以为是神仙显灵,当即跪地磕头不已。
朱晨逸并不知道解除了针蛊为他惹下了天大的麻烦,此时的他正端坐在老者为他安排的房间,把玩着手中的小旗。这枚小旗看起来锈迹斑驳,但握在手中有一种却有一种草木逢春的感觉。虽不知用处,但他很喜欢这种握住小旗的感觉。
坐在他身边的孩童柳明,见朱晨逸进入房间几个小时以来,一直将那个小旗在手中翻来覆去,好奇的凑过脑袋,看了半天依旧没有发现任何端倪。心中不由有些泄气,随即小声的嘟噜了一句:“师傅,就这一破铜烂铁,你至于拿着看来看去么?”
“破铜烂铁?”孩童柳明的话刚说完,张小花赏了他一个板栗,怒道:“你一个小屁孩,懂什么,要是破烂玩意,大哥会那么上心么?”
一个板栗,一声训斥,令孩童柳明当即苦着脸,捂住脑袋,委屈的看了张小花一眼,道:“母亲说脑袋不能打,会打傻得。”说到这里,他撅起屁股,咬咬牙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甚至连声音中,都透出了无比的坚强:“师姑,你要打以后打我屁股吧。”
孩童稚嫩的声音,以及滑稽的动作,令张小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这笑,却是风情万种,不但朱晨逸放下手中的小旗,就连不懂男女之情的孩童柳明都为之侧目。
就在此时,院子中忽然传来老者愤怒的吼叫声:“是你?你还敢来?我……”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传来一声巨大的轰响,好像是什么东西砸在墙上一般,发出轰的一声。
听到动静后的朱晨逸连忙冲了出来,等他到了院中,首先跃入眼帘的是老者耷拉着脑袋躺在墙角,一动不动,多半是死了。
“你就是破了针蛊的术士?”
就在朱晨逸的注意力放在老者身上之时,耳边传来一个颇为阴柔的声音。他抬头望去,只见院子里,站了着两个人,一个白衣胜雪,异常俊美。另一个一脸戾气,长相颇为凶恶,且脸色一道长达下颚的疤痕。这道疤痕,令本来就极为凶残的形象,平添了几分残暴的气息。
这少年给朱晨逸的感觉像小白,无论是身上的妖气,还是白衣胜雪的样子,均与小白一般无二。唯一的区别就是长相不同,其次就是眼神不同。小白的眼神很清澈,而眼前这位少年眼神中却多了一股子杀意和戾气。
至于旁边的那位长相凶恶的大汉,朱晨逸只是简单的扫了一眼,就没放在心上。此人虽看似凶残,但法力却是稀疏平常,甚至连脚步都有些虚浮,一眼望去就是那种整日里声色犬马之人。
朱晨逸打量两人的举动,落在白衣少年的眼里,以为他不屑回答自己的问题。当即大怒,冷哼一声,还没等他出手,站在一旁的刀疤男,轻笑一声,道:“此等人物,何须白兄出手……”说到这里,话锋一转,立即变的无比阴森:“去死。”
声音,短促,亢劲有力。说话间,他藏在袖中的大手,朝朱晨逸,张小花,以及孩童柳明一挥。顿时,一股如尘土飞扬般的蛊粉撒了过来。
面对毫无征兆的偷袭,朱晨逸眉头一皱,从对方撒出来的东西来看,明显是蛊。说起玩蛊,他也算是个行家,不要说这些普通虫蛊对他起不了任何威胁,就算再厉害的蛊对于他来说,也构不成任何伤害。
但考虑到张小花和孩童柳明的安危,朱晨逸来不及细想。伸手扯下身上的衣服,运足功力,兜头朝飞来的蛊粉罩了上去。
一个是数量众多,且一沾风就会被吹的到处的蛊粉,一个是带有朱晨逸法力的衣服。当衣服撞向蛊粉之时,刀疤男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心道:“中了我的生蛇蛊你死定了。”
在蛊毒中,生蛇蛊也算比较阴毒的蛊一种蛊,这种蛊粉一进入人体内,立即转化为蛇,或者是肉鳖,然后在体内各处乱咬。特别是在夜间,更会引来蛇前来撕咬,内外交攻,一日必亡。
本以为胜券在握的刀疤男,在看到衣服迎上蛊粉后,发出滋滋的声响,脸色挂着的笑容随即僵硬了起来。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当衣服完全将蛊粉包裹之后,白光一闪,蛊粉化作一缕黑烟,瞬间消失在当场。
解除了蛊毒危机的朱晨逸,并没有就此罢手,反而是趁着刀疤男为之愣神的期间,右掌悄无声息的印在他的胸前。
同样是毫无征兆的偷袭,相对来说朱晨逸的速度更快,快到白衣少年根本来不及阻拦。当那只夹杂朱晨逸怒火的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