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一个极具威严,且洪亮的声音传了过来:“住手!”
话音刚落,一个身着军装,长相极为帅气的年轻人走了过来。讀蕶蕶尐說網陈小风一见这年轻人的相貌,立即迎了上去,口中道:“不知孙长官驾临寒舍,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面对陈小风的奉承巴结,穿军装的男子并没有理会,而是径直从他身边走过,一脚将刚才踢朱晨逸的那个士兵踹倒在地,怒骂道:“瞎了你的狗眼,不知道这是谁吗?”说罢,他转身冲朱晨逸笑了笑,道:“多日不见,先生风采依旧啊!”
“孙子豪?”朱晨逸眨巴了一下眼睛,顿时想起了眼前的这位军装男子,就是在上海楚司令家遇到的年轻人。当时虽承蒙他帮忙找到小丫头张小花,但朱晨逸一直以为这家伙只不过找了一位有权势的未婚妻而已,却没有想到居然有如此实力。
“先生还记得在下?”见朱晨逸一言道出自己的名字,孙子豪大喜,而站立在一旁的陈小风则暗叫一声不好。
果然,他这念头刚从脑中浮起,就见孙子豪看向自己的眼神颇为不善。吓的他连忙将脑袋缩了缩,刚想解释几句,耳边就传来孙子豪震怒的声音:“瞎了你的狗眼么?先生是何等人物,还不松绑。”
“是,是!”
陈小风浑身一哆嗦,急忙跑了过来,可慌乱之下,他哪里能够解的开绳索。孙子豪见此,一脚将其踢开,三两下将绳索解了开来。
恢复自由的朱晨逸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脚,连声道谢,而孙子豪却连连摆手,口称不敢。一番客套之后,众人进了陈府。
等丫鬟们奉上香茗,孙子豪将众人赶了出来,甚至连同他的贴身卫兵和主人陈老爷,以及他的儿子陈小风都被赶了出去,整个房间只剩下三个人,朱晨逸,孙子豪,还有他的一位副官。
看着客厅的架势,以及在门外远处担任警戒的士兵,朱晨逸知道孙子豪一定有事相求,而且是大事。不过他也没有去问,依旧拿起茶杯装模作样的喝起水来。
他想置身事外,但孙子豪岂能令他如愿。当所有人走后,孙子豪放下手中的茶碗,笑道:“我想请先生帮个忙。”
他这话一出口,朱晨逸也不好拒绝,毕竟刚刚承蒙他相救。孙子豪见他不说话,知道这是默认了,继续说道:“我想请先生帮我掏个坑……”
“盗墓?”
朱晨逸眉头一皱,手中的茶杯顿时被捏爆,一时间碎片和水渍四溅开来,瞬间令孙子豪将后半截话吞下了肚子。
“孙兄,你们想盗墓?”朱晨逸摔掉手上的水渍,再次确认了一遍。孙子豪见他脸色不善并未答话,而旁边的副官,却接过话茬,道:“先生此言差矣,这不叫盗墓,这叫取废物利用,于其让那些宝物深埋地下腐烂,还不如取出来造福百姓。”
副官这话说的冠冕堂皇,又将造福百姓这张大旗杠了出来。一时间朱晨逸也不好指责什么,孙子豪见此,立即乘热打铁,继而说道:“北洋政府,现在是内忧外患,再加上战事吃紧,军费紧缺,已经造成军心不稳,还请先生祝我一臂之力。”说罢,孙子豪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冲朱晨逸深深的鞠了个躬。
军阀的这些人,果然个个不是省油灯,明明是一个贪念钱财的盗墓,硬是让他们说的是大义凛然。在加上言语和行为都很得体,朱晨逸一时间也不好反驳。
不过想让他帮忙盗墓,却是有些困难。国人一直以死者为大,随意打扰亡灵是会损阴德的。再者来说,盗墓可是个技术活,更何况是孙子豪等人要盗的大墓,暗器机关不说,就里边布置的风水杀局,不懂行的人进去基本上是有去无回。
沉吟片刻之后,朱晨逸站了起来,两人顿时大喜,可接下来朱晨逸的表现却令其大为失望。站起了的他,用手指着眼睛,叹道:“不瞒孙长官说,我的眼睛已经有些看不见了,不敢耽误两位为国为民的大事,还望另请高明吧。”
称呼由孙兄到孙长官,这就是拿他不再当朋友,孙子豪脸色骤变,但摄于朱晨逸的淫威,他也不敢动强。当即干咳了两声,旁边的副官会意一笑,道:“既然先生不愿帮忙,我们也不敢勉强,明日就让一些村民下墓里去吧,免得再让兄弟们有所损伤……”
“你敢!”
一听说让无辜的村民下去探墓,朱晨逸勃然大怒,厉喝一声,身形化为一道残影,一闪而至,一把掐住了副官的脖子,令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于此同时,外面听到动静的卫兵们纷纷的跑了过来,一个个的将枪口对准朱晨逸,大声的叫喊着:“不许动。”
面对数十支黑洞洞的枪口,朱晨逸将头转了过来,冷冷的望着孙子豪,声音变的阴冷无比:“孙长官这是在威胁我?”
“先生说笑了。”孙子豪右手一挥,等那些卫兵们全部退出去之后,这才将事情的整个经过说了出来。
事情还要从一个月前说起,当日他无意中得到一藏宝图,可无论如何却找不到主陵的位置。就在一筹莫展之时,他在上海楚司令家遇到了朱晨逸,这才起了结交之心。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