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龙手不愧是佛门绝学,当无尘一怒之下使出擒龙手时,众人只觉一阵龙吟声响起,接着淡黄色的光芒包裹着那只粗大的右手,带着嗖嗖的破空声响和炙热的气息,扣向凤凰肩膀上的锁骨。讀蕶蕶尐說網
凤凰属于内敛的女人,不同于张小花那种带着江湖气息敢爱敢恨的性格,但为了朱晨逸,她一个柔弱的女子在这一刻表现出从未有过的坚定和强大。当强劲的力道带着狂风吹起她秀发,炙热的气息烧灼着她稚嫩的肌肤,凤凰只是峨眉紧凑,心中暗叹一声,依旧没有停下脚步。
粗大的右手带着无尘肥胖且妖艳的身躯,一闪即逝,瞬间出现在凤凰的身侧。
爪落,骨裂,被擒,这是凤凰的想法。也是无尘料想的结果,甚至他的嘴角都露出得意的笑容。
就在此时,一个重重的叹息声传来,接着了因禅师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够了。
张小花骤然转身,只见了因禅师僧袍的大袖轻轻一挥,众人只觉一道飓风掠过,身形摇摇欲坠,而无尘却发出一声惨叫,接着那肥大的身躯被飓风扫中,整个人腾空飞起,重重的摔在禅房的墙壁上,发出沉闷声响。
“师傅……”
从地上爬起来的无尘,鼻青脸肿的望着了因禅师,轻唤一声。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了因禅师摆手打断。
“无骨舍利暂借贵寺,他日我大哥门派自会前来索要。”转过身来的凤凰,望着了因禅师手中的骨牌,嘴角微微掀起一丝弧度。
大家族呆过的女人就是不同,懂得利用权谋和人们对于未知事物的敬畏心理。
果然,当她的话刚落,无尘和无心两人脸色骤变,就连了因禅师的眼中也不禁闪出一丝忧虑。有门派和无门派区别很大,没有门派充其量只是一个散修罢了,即便法力再怎么强大,家大业大的金山寺并不惧怕。有门派则不同了,如果吞没了对方的无骨舍利的话,一来在道义上站不住脚,二来恶了双方关系。
特别是昔日帮助金山寺渡过一劫的无名术士的门派,典籍中将他描述的异常强大,法海禅师也自叹不如,并且说对方隐隐的摸到了天道的门径,是最有可能破碎虚空,得道成仙的高人。
这样的一个高人,就算是鼎盛时期的金山寺也惹不起,更别提现在没落的金山寺,可是让金山寺就这样放弃等候千年的佛门至宝无骨舍利,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要知道当年法海禅师从无边苦海取出无骨舍利花费了多大的精力,甚至连修为都停滞不前,否则就算白蛇的妖力再强大几分,又怎么奈何得了法海禅师。
当法海禅师坐化后,金山寺新主持为了寻回昔日的无骨舍利,曾发动举寺之力满天下寻找无骨舍利,可惜无功而返。一连数十代主持为了无骨舍利,花费了几百年的时间,依旧不能如愿,由此可见无骨舍利的珍贵之处。
随着凤凰的一句话,现场一下子静了下来,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见。
就这样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站在那里的无尘眼珠子骨碌一转,顿时一计涌上心头,他笑了,笑的是如此的猥琐,如此的令人厌恶,就好像去勾栏着挑选扬州瘦马的员外一般,脸上挂着欠揍的笑容,哪里还有半分有道高僧的形象。
就在张小花揣摩无尘笑容背后的真实意图时,无尘挺着肚子,如同孕妇一般,摇摇晃晃的走到凤凰的面前,道:“女施主大言不惭,既然你大哥是昔日那位术士门派中人,为何要来我金山寺求医?”
听无尘这么一说,无心和尚眼前一亮,心道:“对呀,那位高人门派的弟子岂会来我金山寺求医……”
不止是无心这样想,连旁边的了因禅师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了。
无尘和尚刁钻,可他那里比得上见惯了大家族之间斗争的凤凰。只见凤凰冷冷的望着无尘和尚,撇撇嘴不屑一顾的道:“大和尚莫非念经念坏了脑子?难道不知道大门派历来内斗厉害么?”
凤凰这句话可谓是无礼之极,按照无尘暴躁的性格,一定会出言训斥。可是,这一次他破天荒的没有说话,而是露出沉思的表情。
大门派为夺得掌门之位,内斗厉害这一点无尘和尚感同身受。就拿他自己来说,为了金山寺主持一位,明里暗里不知道和无心大和尚斗过多少回。
沉吟片刻之后,无尘和尚摸摸光光的脑袋,反复的打量了朱晨逸几眼,继续提出一个疑问:“女施主既然说你这位大哥是昔日那位术士门派中人,不知道有何凭据?”
无尘和尚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说你无凭无据的谁相信你啊。就在他的话刚落不久,一个令无尘,无心两位和尚,以及了然禅师和尚措手不及,甚至连凤凰都毫不知情的事情发生了。
“要证据是吧?”站在一旁的小丫头张小花,犹豫了半天,从腰间摸出一枚通体黝黑,布满花纹的银针拿在手中,沉声道:“这是我大哥送我防身的法器。”
“一根破针能证明什么……”
无尘摇动着硕大的脑袋耻笑着。可是他的话没说完,就被了因禅师一声厉喝打断,接着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