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还是乖乖地回学校上课吧,有些事不是你们小孩子能管的。”
说完之后,中年男人对唐清说了一声:“走吧。”便转身朝黑暗中走去,唐清抱着唐长海的尸体跟在后面,像是在地域游荡的鬼卒,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少年朝中年男人扑了过去,拳头紧握着,朝他后脑砸了过去,一股银光从中年男人的身后射了出来,少年脑袋突然朝后一仰,像是被子弹击中一般,落在了地上,鲜血终于从最终喷了出来,溅得好远。唐清像是根本不认识他一样,从他身上跨了过去,跟在中年男人身后。少年对唐清伸着手,朝前爬动了几步,不停地叫着:“姐姐——姐姐——”
但是前面那幽灵般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夜色如墨,刚刚和喜爱的人见面,宁絮的脸上却见不到半点欢快的情绪,找了这么久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想见。虽然当时在保护谢杨的前提下,对唐清保持了强硬,但是宁絮对唐清并不厌恶,甚至还有些好感。因为那五年时常会碰见的一天,还因为玄灵堂取代北方的弥黄门之后,已经弱小的柳叶门发生了分裂,唐长海只身投靠到了狱炎山,唐长林则是一直态度暧昧,隐而不出。
唐长海在狱炎山的那些日子,和她接触并不是很多,但是几个月前,两人却被一起来到了西南,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对于唐长海这个叔叔辈的人物,她一直颇有好感,也不叫师叔,直接叫唐叔叔。但是没想到这位和蔼的叔叔在信心满满地去密探一个神秘人的时候却死了,还让唐清误会是谢杨杀的。
而谢杨似乎是像种魔了一样,将脑袋伸到唐清前面,任她斩杀。宁絮转过头看着床上那张疲惫的脸庞,多年没见,它并没有多大的改变,不像自己已经由青涩变得成熟,谢杨的眉宇之间带着难掩的哀伤还有被命运摧残的无奈。即使在昏睡之中,那感觉依旧相当强烈,宁絮觉得辛酸,对于事情,她已经不像以前那般不经思考,一根筋认到底,她知道谢杨承受了太多,因为他自己犯下的过错,还因为他在乎得太多,什么都放不下,什么都想一肩承担。
宁絮的眼睛有点湿,脸上露出一些笑容,她将手慢慢触向谢杨的脸,喃喃说:“傻瓜,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傻,你不是神,你只是一个人,你为什么你始终要选择面对一切。”
她叹了一口气,看着那沉睡中的脸,慢慢将脑袋凑了下去,嘴唇在他额头上轻轻触了一下,甜蜜和幸福便由那接触的地方直冲进了她心里。宁絮又开心起来,但是这时候门边却传来了古怪的声音,她急忙坐正朝门边看了过去,那个在她眼里像女人一样妖艳的叫一禾的男人有点尴尬地站在那里,对她古怪地笑了一下说:“呃——我什么都没看到,你请继续。”
说完之后,便打算转身走,宁絮叫住了他:“没关系的,进来吧,我正好要出去一下,你帮忙照顾他吧。”
说完之后便站了起来,一禾抓了抓脑袋走了进来,问:“真的没关系么?”
宁絮点了点头,一禾扫了谢杨一眼,又将视线停在宁絮脸上片刻,唉声叹气地说道:“我真是不明白,这小子明明没我一半帅,怎么有那么多美女喜欢,实在是让人不爽啊。”
一边说着一边摇着头坐到了床边,抓过谢杨的手腕,宁絮本来是要走的,看了一眼之后又停了下来,对一禾询问道:“他怎么样了?”
一禾听了一会儿脉搏,说:“嗯——没什么事,就是气息有点紊乱,睡一觉之后就应该没什么事了。这个不用担心,我倒是担心他醒来之后还会那样子,那个,还是我走,你留在这里,等他醒来之后好好地开导一下他,这方面异性一直比同性效果要来得好。反正外面不是还有你的同门守着,也没什么大事,那我走了。”
宁絮听一禾这么说,便也点点头,等一禾将门关了之后,便在床边坐了下来,呆呆地看着谢杨的脸。许多的情景从脑中浮现,有开心也有痛苦,但是这时候便都成了嘴角那微微翘起的幸福。
不知觉中,抓着谢杨的手,然后趴在床边睡着了。太阳将要升起的时候,宁絮被握住的手微微的动作所惊醒,她惊喜地看到谢杨已经张开了眼睛看着她。宁絮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慌乱起来,她顺了顺额头上有点乱的头发,对谢杨说:“你、你还好么?”
谢杨点了点头,宁絮想起了他昨天的模样,有点不相信他的情况会好,追问道:“真的么?真的没事?”
谢杨给了她一个笑容,单手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再次微笑了一下,眼中已经变成了平静,淡淡地说:“真的没事,你放心好了,我知道我应该做什么。”
宁絮这才放心地笑了起来,跟着她笑,然后看到了两人牵在一起足足一夜的手,往后抽了一下,宁絮却突然加大了力量,不让他的手脱开。谢杨无奈地笑了一下,宁絮或许变了很多,但是她还是以前的宁絮,她撅着嘴倔强地说:“我不,我就是不放开。”
谢杨没再挣扎,看着眼前那张被笑颜所占据的脸,原本的很多话被吞落到肚子之中,而且他也不想再说了,两个月不是么?宁絮抓了很久,才突然站起来放开了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