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任鹏和牛芒正前方则出现了一名黑披风大汉,此人身后还站着数十名头绑黑巾,一身黑色劲装的持剑大汉。那名黑披风大汉,正是被云破空派到外围的钱堂主。
“不好!这是云破空布置的外围土匪!这么多人,看来,我们只能拼了!”任鹏停下来,低声对牛芒说了一句,随即将背后的奔雷剑拔了出来。
奔雷剑出,电光四射,锋芒凌厉,一把奔雷剑仿佛一条雷电光影一般。任鹏由于父亲惨死,心中悲痛,早巳积蓄了一肚子的怒火,他一语不发,当先冲向了众匪。
“拼就拼!他奶奶的,不就是一群小土匪喽啰,你牛爷爷我早就想大开杀戒了!”牛芒一手护住背后的张震羽,另一只手猛地将腰间的那把大号巨剑拔了出来。
云破空布置在外围的这群土匪,虽然人数众多,但大多只是一些低级剑士,其中更有许多剑客之流,除了那位钱堂主外,再无一名高手。
任鹏怒火炽胸,如今有家传之宝——奔雷剑在手,战意极盛。奔雷剑仿佛一条电蛇一般,轻灵奇快,电光闪铄之间,血光处处,所过之处,残剑抛飞,人影纷乱,血肉横飞,惨叫连天。
那名钱堂主一眼便认出了奔雷剑,又见任鹏身形矫健,剑影凌厉,快如电闪,颇有任风遗风,哪里还敢上前迎战。他又见后面的牛芒背负一人,而且身躯粗大笨重,手上拿的也看不出是什么宝剑,于是他大喝一声,当先冲向了牛芒。
他却哪里晓得牛芒神威,牛芒一手护着张震羽,另一只手掣巨剑,巨剑挥成一团,身体翻转间,残肢横飞,鲜血四溅,正打得起兴,见钱堂主冲来,牛芒低吼一声,反手一剑劈向了钱堂主,巨剑呼呼生风,强横的巨力使得巨剑挥动间激起了阵阵气爆。
“铛~”两剑相撞,激出一团火星。
“啊!这莽大汉怎么……怎么这么大力气!”钱堂主也是一名高级剑士,但只与牛芒拼了一剑,只觉一股海瀚无匹的力量轰击到了自己的剑上,震得钱堂主手臂生痛,惨叫一声之后,连连后退。
“小的们!给我上,绝不能让这两人跑了!”钱堂主当即也不敢冲上前去了,只是一味地站于一个高岗之上,呼喝众人。
“杀呀——”一群群从密林中涌出的黑巾土匪大声呐喊着冲向了牛芒和任鹏,但却很少有人靠近他们,只是一味地站在那里叫喊。这些土匪也不傻,现在没有了当家的指挥,而眼前这两个人又如此凶悍,他们才不会傻到去主动送死。他们心里可想得很清楚:寨主都被这几个家伙打成了那样,眼看活不成了,就我们这点实力还去找人家硬拼,这不是找死吗?哼!宁可逃跑,不在黑风寨混,也不能把自己这条命丢了……
这就是军队与土匪队伍的根本性区别。
而反观牛芒和任鹏二人,一个快剑如电,一条如闪电般的白色匹练来回翻腾,每过一处,扫平一片;另一个虽然身躯不甚灵巧,但一把巨剑挥得呼呼生风,不时激起气爆之声,无数大汉被他一剑劈得剑毁人亡,血雾迷漫。
牛芒和任鹏二人相互照应,愈战愈勇,直杀得层层土匪节节败退,惨嚎震天,鲜血涂地。
但在外围的土匪太多了,云破空说在周围埋下了一万人,其实只有五六千人而巳,但这也足够牛芒和任鹏二人消受的了。大量的土匪象决了堤的大江之水一般,滚滚涌向这里,将二人层层包围起来。
“向山下突围!他们人太多了,我样打下去,会被困死的!”任鹏一面挥舞着奔雷剑,一面大吼道。
二人象两条野兽一般,在层层剑林中突奔冲刺,杀得众土匪大汉脸色霎变,无不惊骇。
一个心怀骇意,一个奔势如虹,二者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因此,虽然层层土匪多如牛毛,但牛芒和任鹏却却战且退,横行无阻。在大约拼战了约有一个时辰之后,二人终于突破到了包围的边缘。钱堂主急得在人群大吼道:“抓住他们!抓住他们,抓住他们,寨主重重有赏!?”
可任他如何说,大多数的土匪还是在虚张声势地呐喊,拼命者总是那几个冲在最前面的倒霉鬼。众人早巳被牛芒和任鹏杀出的那条血淋淋的尸路吓怕了,二人一路从山上冲突下来,一路上血肉横飞,残剑断肢,遍地皆是。这些土匪早巳被吓破了胆子。
再者,众人看到钱堂主那躲在老远处大喊大叫的样子,上行下效,哪里还有一点斗志:开玩笑,你们当官的怕死,我们当小兵就不怕了吗?
“哈哈!真是痛快啊!真他妈的爽啊!你们些恶匪,尽管来吧,让你们牛爷爷我杀个痛快!”牛芒一面扭动着粗壮的身躯,一面发出了一阵粗犷无比的大笑声,笑声如雷,回荡在山谷之间,慑人心颤。
任鹏却远没有牛芒那么舒服,虽然手持传世神兵,威勇大增。但一路杀来,以任鹏低级剑士的实力能能坚持下来,巳然是个奇迹了,此时的任鹏累得秀脸通红,呼吸沉重,步伐也明显没有了初时的矫健。
任鹏没好气地白了牛芒一眼,低声喝道:“老牛哥,您就别老想着痛快了,现在可是生死关头,赶快冲突出去才是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