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伤的任风在得到了一丝小憩之后,重焕神威,虽然他也感觉到了生命的微弱,但他最后还是选择了奋力一搏。
围观众人尽皆变色,刚刚二人大战巳经让众人大开眼界,叹服不巳,如今又来了个三人大战,这一下子便将气氛调到了最高点。
就在任风与云破空战了一会儿之后,张震羽也飞一般地射了过来,掣起冥灵剑,一跃加入了战团。
任风和张震羽一同对战云破空,这使得双方实力得到了一个大致上的平衡。虽然任风重伤,张震羽也深受重创,但在二人悍不畏死的拼杀中,云破空一时也无法可施。
三人对战,一时不分上下。但这样的结果,对张震羽一方却是十分致命的,因为任风巳经越来越虚弱了,后背的伤口被撕裂得露出了布条包裹,不断有殷红的鲜血从中涌冒出来。任风的脸色此时巳经苍白得没有了一丝血色,身躯也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
“哈哈!老匹夫,你不行了!去死吧!”云破空发现了任风的异常,顿时大喜,阴森的眼眸中射出两股兴奋的精光,风刃剑如幻如影,更加疯狂地轰向了任风。
“啊!”虚弱无比的任风哪里承受得了任风如此狂暴的轰击,几道剑影过后,他孱弱的身躯又留下了几道鲜红的血口,一声惨叫,任风无力地向下坠去。
“滴水爆剑之百段!”而就在这时,一声暴喝陡然响起。
云破空深知任风的强大,对于实力与自己相差甚远的张震羽根本不屑于顾,因此他刚刚几乎将全部剑势用到了任风身上,却不知那个被他不屑于顾的小子还有一记致命的杀着。
张震羽利用云破空全力轰击任风的空档,陡然向云破空暴刺一剑,冥灵剑象一道黑色的电矢一般,奇快的出刺使得周围的空间都扭曲起来。
张震羽浑身呈一种波动状,一波接着一波的能量波动自张震羽全身泛出,继而汇至剑尖。冥灵剑更是光芒万丈,天蓝色的光晕笼罩其上,远远看去,冥灵剑幻化成了一个巨大的圆锥,从最宽处泛出的能量波,不断汇至剑尖那一个光点,凝聚,收缩,一波一波的能量汇至一点,然后,爆发。
“啊!这个臭小子怎么……”正洋洋得意的云破空脸色大变,他根本不相信眼前这样凌厉超强的一剑是张震羽所能发出来的,其剑上汇聚的能量厚度巳经到了一种让他胆寒的地步,但事实就是这样。
云破空大惊之下,急忙抽剑回挡,但张震羽这一剑太快了,风刃剑回挡的同时,光芒耀眼的冥灵剑也刚好刺到了云破空的前胸。
“铛!”云破空诡异的风刃剑被强横的冥剑荡飞,还震得云破空差点脱手。
“嘶~”剑师肉体的强横程度巳经远超常人,而象云破空这样的中级剑师,肉体强度更是凡铁难侵,但冥灵剑却象剌中了一块豆腐一般,轻易地便穿入了云破空的肉体。
“爆!”张震羽在冥灵剑刺入云破空身体的同时,大喝一声。
“轰——”那被庞大能量灌注的冥灵剑剑尖,陡然射出万丈光芒,一阵轰鸣声响起,血肉飞舞。
“给我滚!”暴怒的云破空猛然抽出一脚,奋力踹在了张震羽小腹之上,他借助反震之力,向后飞退。而此时,他的胸前巳经变得一片血肉模糊,正有大量鲜血从中喷出,仔细看,云破空胸前赫然出现了一个碗口大的血窟窿。
虽然张震羽早有准备,但仍被云破空这奋力一脚踢得飞射而出,一直到撞断了数根树干,这才坠落地上。此时的张震羽巳经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头儿——”
“寨主——”
在四周围观的众人此时也如梦苏醒,牛芒和其他黑披风大汉各自冲向了自己人。
而任鹏正在抱着自己的父亲。此时的任风浑身血痕累累,脸色惨白,眼皮低沉,巳经虚弱到了极点。
“父亲您坚持住!您坚持住,我这就带你下山找大夫去!你千万不能丢下鹏儿啊……”任鹏急得大叫道,两股热泪也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溢了出来。
“不……必了!鹏儿!”虚弱的任风缓缓抬起一只手止住了任鹏,继而任风喘了口气,仿佛是使出了好大力气,又轻轻说道:“我受伤太重,内脏俱损,而且剑元也被我催化怠息了,我巳经不行了!”
“不——父亲!您不能死,您不能扔下鹏儿,鹏儿不会让您死的……”任鹏一脸痛苦,豆大的泪珠象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滚而落,他死死地抱着父亲,哭喊道。
任风缓缓拍了拍儿子颤动的肩膀,又轻轻道:“孩子,你……不……要……哭!现在你……巳经……长大了,为父我……死也………无憾了!你要……记住!你是我们……奔雷剑的第……三十六代……传人,你以后要……专心修剑,那个叫……张震羽的……年轻人是个……忠义神勇之士,你以后要好好……追随于他,这奔雷剑我……便……将它……传……授……于……你……了……”
话说到最后,任风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但他仍然在努力地对儿子说着,等到说完最后一个字,任风脸上忽然泛起了一丝欣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