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疼痛使得任风身形突然一滞,也就在这一滞之间,云破空闪电般地飞了下去,一把将华厉娇抄手抱住。
“寨主!五当家的……”下面那正与张震羽等人拼命的黑披风大汉看到云破空和华厉娇败下阵来,均是脸色大变,有几个堂主还急忙忙地跑到了云破空身前。
华厉娇冷艳的小脸变得有些惨白,红唇紧咬,秀眉紧蹙,显得极为痛苦。小腹上的那道血口还在不断涌出鲜血。
而此时的任风也比云破空等人好不到哪里去,后背上的痛楚一阵疼过一阵,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内脏都在流血,由于长时间流血拼战,任风的脸色也显得十分苍白无力。
“不行!不能再与他们硬拼下去了,再拼下去,鹏儿他们恐怕就走不掉了!”任风稳住隐隐发颤的身躯,忽然他掉转方向,飞一般地朝张震羽那群人御剑射去。
“恶匪休得猖狂!”任风暴喝一声,瞬间即至,同时他猛地扫出一剑,一道波形剑罡暴射而出,象一把巨大的镰刀一般斩向了众黑披风大汉。
“啊~”这道剑罡奇快无比,电闪轰出,立刻将二十几名黑披风大汉拦腰斩为了两截,顿时惨声鼎沸,断剑漫飞,无数股鲜血四散狂喷,断肢残骸遍地都是。
任风一剑扫开一群黑披风大汉,顺势跃入了战团,一脸凝重地对张震羽等人低声道:“贤侄,你们快走!我帮你们挡一阵,你们赶快下山,我只怕坚持不了多久了……”
任风话一说完,立刻挡在了张震羽等人前面,奔雷剑电光四射,尤如接天引雷一般,每一剑劈出,便立刻将近前的黑披风大汉轰成了碎肉,眨眼间任风身前便形成了一团血雾。
“父亲——”任风撕心裂肺地大叫道。
“快走!”任风剑眉上挑,怒目含威,冷喝一声,神色间有一种不可违搞的霸气。
张震羽和牛芒看着任风象一头冲入羊群的猛一般,杀得众黑披风大汉惨叫连天,血肉横飞,俱感到心头一震,暗暗为任风的实力咋舌不巳。心里暗道:现在身受重伤,杀中高级剑士便象杀鸡一般,若是身上没伤,这任风也太恐怖了吧!
“伯父!若我张震羽贪图一死,而将伯父扔于此处,我还算是人么?我张震羽绝不为此苟且之辈!”张震羽声音铿锵,神色决绝,刀削般的峻脸流露出一种钢铁般的坚毅,他话一说完,随即跃入了战团。
“哇~我牛芒也绝不是怕死之辈!黑风寨的龟孙子们,尽管来吧!”牛芒受张震羽所激,怒气鼓涨,大叫一声也跃入了人群之中。
任风看到张震羽和牛芒气冲霄汉,怒发神威,各自仗剑轰入人群,直杀得众黑披风大汉连连败退,苍劲的老脸上露了一抹欣慰之色,淡淡道:“真不愧是虎父无犬子……啊!好痛……”
此时的任风巳经虚弱了极点,只凭着一身精悍修为与一腔怒火勉强支撑,但由于伤口越撕越大,鲜血越涌越多,他变得越来越虚弱。
“阿娇!阿娇!阿娇!你醒醒!我现在就送你下山疗养,你可千万不能死啊!”云破空满脸急色,一只手托着华厉娇的身躯,另一只手抚着华厉娇光洁的额头,眼神中尽是心疼之色。他刚刚巳经扯下一个布条给华厉娇缠在了腰间,但由于伤口又长又深,仍然有不少鲜血浸过布条,流了出来。
“云哥!我……我没事……”华厉娇勉强睁开眼睛,虚弱地看着云破空,柔声说道。她此时的气力巳经显得极为薄弱,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死去一般。
“令新锋!你快将五当家的送到洞里去!要快,若是阿娇有什么闪失,我就让你给陪葬!”云破空忽然冲站在一旁的令新锋大叫道。
“是!是!”令新锋慌忙不迭地答应一阵,然后轻轻地将华厉娇扛在肩上,极快地向山下奔去。
看着令新锋扛着华厉娇渐渐消失在视野之中,云破空刚刚急切的脸色陡然变成了一脸的阴冷:“任风!你这个老匹夫,今天我非杀了你不可!我看你还能撑多久!”
冷吼之后,云破空身形腾然而起,象一只发狂的猛兽般,带着一股凶悍的气势射向了任风。而此时的任风,身躯巳经开始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
此时场中的黑披风大汉们,看到寨主怒而参战,也是精神一震,也纷纷呐喊着压向了张震羽等人。尽管刚刚由于任风的突然参战,使得黑披风大汉死掉了三四十人,但目前仍有五十多人在奋力顽抗,所以张震羽和牛芒的压力依然很大。
“呼!”云破空在半空中带出一列残影,瞬间便来到了任风身前,风刃剑尤如一条诡异的毒蛇,所过之处,尽将空间变得扭曲起来,闪铄着阴森的寒芒刺向了任风。
“铛~”任风眼皮低垂,勉强抽剑挡下了云破空这极其凌厉的一剑,但他虚弱的身躯却被云破空威猛的力道震出了老远。
“哇!”任风忍不住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父亲——”
“伯父——”
张震羽、牛芒和任鹏三人同时大叫一声,眼睛中射出六股焦急的怒火。
但在五十多名黑披大汉的围攻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