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您真是太好了!”张震羽闻听断水流所说,高兴得差点从炕上跳起来。心里连连嗟嘘不巳:竟然忘了师傅会妙手疗伤这茬了!就师傅那身本事,自己受伤还用得着发愁么?真是大惊小怪!
之后,张震羽便老老实实地开始在床上呆着,期间他利用假装睡觉的掩饰进行冥想,修炼起了自己的魔法。但,在白天时他可不敢将自己的意念释放出去。只有在夜晚的时候,张震羽才敢“放开手脚”,大胆地去感应那簇拥周围的风元素,并稍稍用意念去控制它们。其中最让张震羽兴奋的,莫过于,用风箭射杀夜间活动的老鼠了。
每逢断水流一觉醒来,他都会瞪大眼睛,因为每天清晨在屋里地面上都会赫然出现几只仰面朝天的老鼠,更让断水流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鼠身上有明显的伤口,但却没有一丝暗器的痕迹。断水流虽然活有数千年的历史,但仍对此事大赞称奇。还连连向张震羽寻问夜间可曾听到什么响动,张震羽当然不会照实回答,让师傅保留了一个十分美好的疑惑。
七八天之后,张震羽果然如师傅所说,那条断腿无论再怎么动也不会痛了,张震羽随即翻身下床,除了感觉伤腿还有些僵直外,倒一点别的影响没有。但就在这时,师徒二人似乎又发生了一点争执,不过最后,在断水流的苦苦劝阻之下,张震羽最终还是答应在明天一早才开始恢复训练。
张震羽几乎是掰着指头计算自己在万里洪荒的这段日子的,从离开家那天算起,自己巳经出来一年零十个月零二十一天了。从小就没离开过母亲身边的张震羽,心里异常渴望母亲那温柔的目光与亲切的话语。相信,第一次离开父母的孩子,都会有这种情结吧!尤其是象张震羽这样懂事的孝子。
第二天一早,张震羽习惯地起床之后,在茅屋前的空地上,做了会儿热身。正等到他要去屋里叫醒师傅时,断水流却慢悠悠地从屋里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之后,师徒二人默契地向撒拉尔大瀑布飞去。
远在数里之外,张震羽便隐隐听到了水流极速冲击石头的“哗哗”声,等到重新站到那个巨大的瀑布面前时,张震羽看着那巨大的水流从百丈高处奔腾而下,溅起高达十几米的水花,他那颗安逸了一段时间的心又澎湃起来。
张震羽眼神闪铄,他也没跟旁边的师傅说一声,便缓缓向前走去。不是他不想说,而是在这种水声震耳的环境下,即使说了,断水流也不会听到。所以张震羽明智地选择了节约口水。
但他刚迈出一步,手臂便被身后的师傅紧紧抓住了。接着张震羽脑海里闪过一阵电波,便听师傅郑重道:“小心点!不要再冒失了!”
“嗯!”张震羽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巳经知晓。之后,他又向前面走去。
忍着溅射在身上的那阵阵水花,张震羽再次来到了撒拉尔大瀑布前面。有了上次的经验,张震羽再也不敢冒然将手脚随意地伸进去了。他慢慢接近大瀑布,此时几乎紧贴瀑布的张震羽巳经感觉不到水花飞溅的剌痛了。但却感受到了另一种疼痛,是风!是被那万吨巨流瞬间飞降下来时带起的阵阵强风。
之后,张震羽蜷起胳臂,用自己那鼓涨起的象铁块一般的肌肉极其缓慢地进入大瀑布之中。
疼!火辣辣地疼!但张震羽却咬牙忍住了,他很清楚这极度的疼痛是由于自己浑身受力的极不平衡造成的,因此他想尽快让全身都进入大瀑布之中,但此时绝不能快速移进,否则那瞬间的巨力很可能会将自己的半块膀子卸下来。所以,只有极其缓慢地进入,极其缓慢地适应,但与此同时,却也大量地延长了自己剧痛的时间。
张震羽额头渐渐冒起了汗珠,开始时很小,之后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黄豆大小滚了下来。他刀削般的俊脸涨得通红,由于长时间咬紧牙齿而使得腮帮子显得??鼓。总之,张震羽此时的表情痛苦到了极点,张震羽甚至可以充分地肯定自己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等剧痛。
随着张震羽慢慢地将身躯移进大瀑布,他才意识到,疼痛还只能算是小事,因为随着他的身躯越来越多地接触到那狂泄的水流,身上承受的冲击力量越来越强。等到张震羽将半个身子移进大瀑布时,他的双腿竟然开始隐隐发颤了。
太重!太重了!张震羽只觉自己身体上面仿佛有一个象小山般的巨锤在不停地敲打着一般,不断地考验着他骨骼的坚硬程度。
不行!我决不能放弃!张震羽感觉到自己阵阵发颤的身躯,他咬牙在心里吼叫着:我一定要坚持住!母亲还在家里等着我,她巳经等了我两年了,我不能再让她担心了,我应该保护她,还有表姐……
一想到这里,张震羽立刻又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他振作精神,坚挺身躯,继续向里面移进。但越是往里面进,受到的冲击力量就越大,张震羽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最后,他不得不缓缓让自己蹲下来,以减少两条腿的支撑强度,这时,他巳经将大部分身体浸入了瀑布之中。
就差一小部分了!再加一把劲就可以把全身都移进来了!张震羽咬牙切齿地暗暗想道。一面想着,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