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震羽咽了口吐沫,缓缓伸出有些颤抖的右手向黑漆盒摸去,此时的他心里异常紧张,心老是怦怦跳个不停,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背着师傅做事,而且这种事还曾受到师傅郑重的警告过。
也没什么嘛!和普通漆盒也没什么不一样啊!这是张震羽摸到那个黑色漆盒后的第一感觉,接着他又大胆地打开它,很轻很轻,倒不是他怕自己动作过重给黑盒留下什么不可毁灭的痕迹,是因为张震羽怕这把珍贵的神秘之剑那强大的剑芒会伤到自己这个一点抵抗力没有的剑手,只是一把“普通”的锭钰宝剑的剑芒便巳是那般光彩闪钓了,这把神秘的宝剑比锭钰剑要珍贵得多,天知道它的剑芒会有多么厉害!
“咔!”张震羽轻轻将那个黑漆盒掀开了一线,同时他将头极快地低下,再微微抬起头向那一线裂缝瞄了一眼,但结果却让他有些沮丧:黑洞洞的,什么光彩没有。
难道是把断剑?张震羽心里疑道,他曾听师傅说过,再好的一柄宝剑,如果被强力折损,剑芒便会变得很弱,甚至还不如一柄寻常宝剑。联想到师傅在擦拭这柄宝剑时那淡淡的哀伤,张震羽愈加肯定这点。
管它呢!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嘛!张震羽一不做二不休,一下打开了那个黑色漆盒,紧接着他为之一愕,双眼出神,嘴里呢喃着:这……这……也算是宝剑?
也难怪张震羽会如此失望,只见摆在他面前的那把剑,很完整,没有他想象得是两截的形态,而且通体黑色,剑身粗糙,没有一点黑色光泽不说,那剑体上黑铁凹凸,渣滓连连,就跟一把生满铁锈的废剑一般无二。除了剑柄有些精致,还纹着一条金黄神龙之外,张震羽实在看不出这把剑有何名贵之处。
师傅是不是老糊涂了?就这样一把破剑,还当宝似的收着,张震羽心里暗暗哼着,他扫了一眼外面那些光彩夺目,气息凝重的众剑,不由得兴趣索然道:“真是太伤我的好奇心了,外面的这些剑,就算是闭着眼随便挑一把,也要比这把锈铁剑强上百倍!”
张震羽本来的那种崇敬之情荡然消失,他没好气地将这把黑剑提了起来,剑体还有些重,这更加坚定了张震羽认定它是块“废铁”的心情,一般的好剑,虽然质地精良,但决不会有这么重。
张震羽握着黑剑的剑柄,随意地挥了两下,可紧接着他又发现剑体上的那些黑乎乎的渣滓根本不是铁锈,如果是铁锈的话,随着人的挥舞,会脱落一些,可眼前的这些黑渣滓就象长在黑剑上面一样,根本没一丁点的掉落。
这些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张震羽又有些好奇起来,他用右手握着黑剑,左手则小心地抚摸着那有些刺手的黑剑剑体。
“哐铛!”忽然门被愤怒地打开了,一个苍老又有些邋遢的老人面色铁青,目光灼灼地看着张震羽。
“师傅!您怎么……啊!好痛!”张震羽惊恐万分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断水流,下意识地想问一下他折而复返的原因,可他紧张之下,双手一挫,那黑色剑体上的渣滓立刻刺进了他的手掌,张震羽惊慌失措一面用另一只手捂住冒血的伤口,一面将黑剑放归原处。
断水流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愤怒地看着张震羽,虽然他没有说一句话,可张震羽却觉得这比骂上自己两句还经难受。
可就在这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张震羽慌张地将黑剑放到黑色漆盒中,可握着黑剑的右手仿佛被吸到剑柄上面了一般,根本张不开手,自然也松不开剑柄,张震羽咬紧牙齿想挣开黑剑的吸附,可在黑剑那巨大的吸力之下,根本没一点效果。更让张震羽目瞪口呆的是,自己那喷涌而出的鲜血,流到黑剑之上,全不见了!
张震羽仔细一看,竟是黑剑将自己的鲜血全部吸了进去,而且此时的黑剑正闪铄着一丝黑色的光芒,仿佛有些兴奋了。不管张震羽有多少鲜血流到它上面,全被它极快地吸了进去。而且黑剑显得愈加兴奋,闪铄的光芒也愈加明亮,张震羽甚至还感应到了黑剑的跳动,那是一种兴奋与激动的反应。
这是怎么回事?张震羽此时也顾不上害怕断水流了,他的恐惧全部集中到了自己的右手上,他惊骇地看着眼前黑光闪铄的黑剑,右手不断地挣甩,左手也配合着脱剑,丝丝鲜血流到了剑体之上,但还没来得及流动就全被黑剑吸了进去。张震羽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这等怪异之事,心里害怕到了极点,他挣脱了一会儿全无成效,急得眼泪都开始在眼中打转。于是他又向断水流焦急地叫道:“师傅!快救我啊!我被这把魔剑吸住了!快救我啊!”
可此时的断水流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刚刚一脸的愤怒巳然消失,变成了一副又是欣喜又是吃惊又是兴奋的复杂表情。显然他是知道怎么回事的。
断水流楞了一会儿,在听到张震羽焦急地呼救之后,他缓缓回过神来,僵化的老脸上现出了一丝兴奋的笑容,他快步走到张震羽身旁,激动之下竟一把将张震羽抱了起来:“小羽!你太厉害???!你的血脉竟然这么纯正,你的体内竟然会有如此精纯的冥灵血脉!哈哈!一万多年了,一万多年了啊!我终于找到一个拥有冥灵剑帝最精纯血脉的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