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亚军说道:“应该是这样,就是有恐怕也是微小的。吴了是我们班的高材生,他本可以到任何一个大城市工作,可他响应号召去了大西南扶贫,我认为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他在县里工作时,我们见过几次面,都是在我家里,我家就在孙平安家的楼上,我从来没见过他登过孙平安的家门。他是孙平安外甥这事,目前还在一定范围内保密。”
柳玉萌插言道:“那么……黄副市长怎么看待这事?”
韩亚军说道:“不清楚,他只是让他回避,可现在他已经介入了……”
叶松说道:“不论怎样,我们目前要严格按照老何的要求,有些情况暂时不能让他知道。”
又传来敲门声。
柳玉萌说道:“请进。”
门开了,进来的是何百鸣和吴了。
柳玉萌、韩亚军和叶松都惊异地瞪大了眼睛。
他们谁也没想到何百鸣会带着吴了来到这里。
何百鸣也是一惊,他不解地问道:“你们……怎么都是这种眼光?”
韩亚军急忙自我解困的说道:“哦,何支队,我们……正在商量中
午的饭去哪吃……”
何百鸣把眼一瞪说道:“你小子就知道吃!”说完他转向叶松说道:
“老叶,听到了吧,这小子在找后账呢!”
韩亚军笑了:“不敢……”
何百鸣说道:“我可不是来叫你们吃饭的,东郊体育馆下午两点开
始举行“北方六省、市冰舞大赛”半决赛,晚上决赛。早晨电视台给我老婆送来了三张票,小吴搞到了两张,老叶、柳姑娘,你们是南方来的,难得现场观看冰上运动。就算我们迎接新年的一项活动吧。”
韩亚军高兴的说道:“太好了!前几天我还琢磨搞几张票……”
何百鸣看了一下手表说道:“现在是差十分十二点,我们走吧,先去吃饭,我请客,正宗的大馅水饺,然后咱们直奔东郊体育馆。”
韩亚军、叶松和柳玉萌立刻纷纷穿上外衣走出房间。
柳玉萌边走边看了一眼始终一言不发的吴了问道:“姐夫,你还好吧?你的票又是用你的副市长秘书身份要的吧?”
吴了笑了:“瞧你说道,是丁秘书长大早晨送给我的,他是拉拉队的头,他今天有公务不能去。”
柳玉萌也笑了:“哈,那我们今天可都要当拉拉队员了。”
何百鸣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打开公事包取出几张肖一山的身份证复印件分别递给叶松、韩亚军、吴了和柳玉萌每人一张:“这是肖一山的身份复印件,你们都看看。”
众人都用惊异的目光看着何百鸣。
何百鸣急忙说道:“肖一山就是‘异先生’的真实姓名。”
凌雪今天早早的就起了床,洗漱完毕后,她就一直独自一人站在小楼四楼她“居住”的房间里安装着铁栅栏的窗前,她望着窗外的带状花园和空荡荡的停车场,眉宇间显现出说不清道不明的疑惑和忧郁。
她的房间在四楼的一端,这里一共有三间被用作接受“隔离审查”人住的房间,都是类似普通宾馆标准间的带有卫生间的房间,她的房间是最里面的一间,门外隔着一条走廊是三间二十四小时都有纪检干部值班的房间,走廊上有一道临时安装的铁栅栏门将这里封闭成独立的“空间”。
她自从前天夜里被带到这里后,就被两名女纪检干部搜查了所带的个人物品,没收了手机,并告知她被隔离审查了。
昨天一天一直没人找她“谈话”,她除了在女纪检干部的“陪同”下到小楼一楼的小餐厅吃饭外,一直呆在房间里看电视,或者看她带来的小说。
她不知道梁国英她们什么时间找她。
她清楚的知道梁国英要和她谈什么,尤其是经过前天下午何百鸣和梁国英咄咄逼人的询问后,她一开始还很镇静的神态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变得紧张起来。
特别是她看到安安塞进她口袋里的纸条上写的一行字“知道的说,最好不说,不知道的不要瞎说”后,她立刻就知道是孙平安写的。
孙平安在暗示她,或者说在“提醒她”。
她很清楚孙平安要暗示和提醒她的是什么。
连续两个夜晚她都是躺在床上瞪着两眼望着天花板睡不着觉。
她想到了死,希望自己一死了之。她并不是害怕死,她主要是想到了安安,如果她死了,安安怎么办,她不能将安安交给她的生父孙平安。
七点和七点半时女纪检干部两次催她去吃早餐,她都说不吃了,十分钟后梁国英又亲自来催她,她还是说不吃。
她继续望着窗外的带状花园和空荡荡的停车场,苦苦的思索着,希望能找到出路。
十点半时,一辆“本田”旅行车来到带状花园前面的停车场,韩亚军和一个她从未见过的人下车后,直奔专案组的小楼走来,她微微一惊。
她已经知道这座小楼里昨天上午和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