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武林之中长达三个月的灭门之战终于在这第一场大雪中得到了一丝喘息,漫天的大雪将落寒山庄遮盖的严严实实,阁楼上一个白色的倩影站在窗口,莹白的玉手伸出来接飘落的雪花。忽然间,身上一沉,香儿已将那厚厚的白色狐裘披风穿在了诗梦的身上,一时间,浑身上下独留下那张绝色的容颜。
“小姐,这天寒地冻的怎么不多批件衣衫,当心着凉。”香儿这傻丫头不知她的功力可以抗寒,这小小的风雪怎么可能冻伤她。
“下雪了。”
“是啊,不知怎么回事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更冷,就连这雪也下的早了。”
“香儿,陪我出去走走吧。”
“小姐,这么冷的天你要去哪?”诗梦不顾香儿的问话,径直朝门口走去,门前的荷花早已凋落独留下败落的枝干。虽是如此,不远处的红梅却开的十分娇艳站在梅树下望着这红白交错的树枝也当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她生于夏季,所以对于那满池的荷花十分喜爱,但是那炎热的天气却不是她的心爱,相比之下她更喜欢这大雪纷飞的冬天,古语有云“未若柳絮因风起”
“香儿,取些水来。”
“是。”
雪遇水即化,她也正是利用此等道理,在地上作画,不多时,那地上变多了一副山上雪莲图。看着那地上摇曳生姿的雪莲,她一时间竟伸出双手在地上旋转起来,原本她是想跳舞,怎耐却不会,她这一生,论武功比谋略绝不输于男子,可在这一项女子熟知的舞上,却偏偏是难登大雅之堂。也许人真的不能做到十全十美吧。许是脚下雪堆积在一起太滑,她突然身子一侧径直的倒了下去,香儿正要大呼,眼前一道黑影已抢先一步抱住了那即将倒下的白影。本以为会重重的摔倒在地,谁知落入一个温暖的怀中,顷刻间,两人面面相对,仿佛世间的一切皆不存在似得。
“你可是在跳舞吗?”凌夜寒嘴角扬起一个弧线问道,不用想,听她的口气便知是在嘲讽她,刚刚一瞬间的好感顷刻荡然无存。
“我不会跳舞。”站好身子,轻轻的理了理衣衫。
“那不如我给你武一段如何?”
“你,要舞。”看着诗梦吃惊的样子,凌夜寒心知诗梦弄错了,不再说什么,只是接过暗音抛过来的剑便舞了起来。
原来他是要舞剑,心知自己误会了,诗梦不由得抿嘴一笑。看见诗梦第一次展颜,凌夜寒不由得停了下来。
“怎么停了?”诗梦惊奇的问道。
“笑什么,是我舞的不好看吗?”
“舞的自是很好,只是无琴音助兴,倒是遗憾。”
“那就有劳夫人了。”
“香儿,娶我的琴来。”
大雪纷飞,琴剑和起,一时间竟如同进入梦境一般,就连旁边的香儿和暗音竟也有些流连忘返。诗梦正高兴之际,忽然,十年前的梦境仿与今日一般“铮”的一声,琴弦已断,弦断终非吉兆,诗梦的心中百感思绪,凌夜寒见此心知她已多想。
“无妨,弦段乃是常事,暗音,拿去找人好好修补。”香儿见此,也忙上前劝慰诗梦。
“小姐,这琴可能是旧了,修补之后便会如新的。雪越下越大了,我们不妨到亭中坐坐。”听了香儿的话,诗梦没有说什么便同她和凌夜寒一起到了凉亭中。
莫府的后门,一个紫色的身影正蹑手蹑脚的从门中侧身出来,小心翼翼的看着周围,见确实无人这才放心离开,她急步的朝不远处的一间茶楼走去,楼外是大雪纷飞,楼内却是热气腾腾,茶香将整个屋子熏得香气袭人,那紫衣人走上茶楼直接朝一个屋内走去,屋子中一红衣女子正细细的品着茶。
“姑娘是谁?找我何事。”紫衣人走进来脱掉披风,在桌前坐下,那人正是莫府二夫人。她一改往日的娇媚,一脸冷淡的望着眼前这个红衣女子,一方红纱遮住了面容。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为谁而来。”
“那不知姑娘为谁而来?”
“夺命杀手盟盟主严,万,雄。”听见这三个字二夫人整个人为之一振,脸色大变。
“我不知道什么夺命杀手盟,姑娘找错人了。”话刚说完便记着要离开。
“怎么,不过才十九年,紫贞夫人就忘了故人吗?”
“你到底是何人?”紫贞这个名字是她昔日的名字,十九年前,伤好痊愈之后她便改名紫儿。
“我姓颜,是来请夫人帮忙的。”
“我早就已离开夺命杀手盟,姑娘的忙我爱莫能助。”
“夫人为什么不听听是什么事,说不定是件好事呢?”看见她似有犹豫,颜彩荷心知她开始动摇了。便继续道“夫人虽离开了夺命杀手盟,可这十九年你过得不是也不好吗?我有办法可以让你安心生活,”
“什么办法?”
“只要把这瓶药让莫夫人吃了,她就永远打扰不到你和莫远了。”
“你是说要毒死她。”
“正是。”
“她若死了,莫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