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笑迷迷的将三人迎向一张四方桌,伸手用衣袖将几张木凳擦了擦,笑道:“几位老爷气势不凡且春节刚过,若非赴京赶考的举人老爷,谁会在此天气急着行路!”
孔浩然三人将厚绒披风解下搭在另一张空凳上,自己坐了下来。孔浩然坐下后四下打量一番,却见酒馆并不很大,只有三张方桌。其中一张方桌上有三名樵夫打扮的汉子正就着几道小菜,喝酒喝的不亦乐乎。酒馆实在简陋,四周是黑糊糊的土墙,室中立了两跟木柱支撑着横梁,室内有一张破旧的柜台,上面堆放着一些酒具和酒罐,墙角处有一盆木碳暖炉正散发着丝丝热气。
黄子詹道:“掌柜的,麻烦你给我们来两个火锅再弄几个热炒,再上个二三斤好酒!”
掌柜忙点头应承,笑迷迷的去准备了。厚布帘猛然掀起,一阵寒风吹了进来。却见那小二掀着帘子让吟风、侍柳进入屋中,孔浩然道:“你二位辛苦了,也请坐下吧!”
吟风、侍柳应了一声,行到边上一张空桌坐下。孔浩然笑道:“人也不多,你们就到这边落坐吧!”
吟风道:“谢过公子了,我俩坐在这边自在些!您三位吟诗作对、饮酒行令也随意些,我二人又不会这些坐在一旁岂不大煞风景!”
黄子詹笑骂道:“就你贫嘴!孔兄、楚兄,我们不要理会他们。”
不大工夫,那小二和掌柜端着碗筷、酒菜走了过来,楚昭笑道:“有劳掌柜的亲自动手,真是罪过!罪过!”
掌柜陪笑道:“三位老爷见笑了,小店地处偏僻屋中简陋,还望三位老爷不要见怪才好!”
掌柜和店伙上齐了酒菜,道了声慢用便退开了。黄子詹朝吟风、侍柳二人道:“你两人就着热菜用些米饭吧!不用理会我们!”
孔浩然从烫壶中拿出锡做的酒角给三人斟上酒,道:“小弟和黄兄、楚兄一见如故,说来亦是有缘。小弟就先敬两位兄台一杯,以示诚意!”
“来!来!我们同饮此杯,借着今天之酒预祝我们都能金榜提名!”楚昭说道。
三人碰了碰杯痛饮起来,一时间杯交错好不热闹。忽然间布帘又是一掀,走进来一位身披蓝绒披风,头戴儒帽的俊美少年。他进来后眼见三张方桌上都坐着人,不由的眉头稍邹。店小二迎了上来,含笑道:“客官,小店简陋请屈尊和别人搭个座吧!”
孔浩然抬头一看,发现这俊美少年竟有一身不俗的武技修为,心下好奇放出一股神识探测他的真实功力。一探之下,竟然发现此人已达到修真境‘筑基’中期修为,可以算得上是一位修真者了。他还是除和尚、道士师父及散仙师父外,第一次见过其它人类修真者,况且年纪又是相当,不由心中生出一份好感。于是开口道:“这位兄台如不介意,还请过来一坐如何?”
那俊美少年闻言向孔浩然看去,只见孔浩然相貌英俊儒雅,祥和中带有一丝威势,正散发着动人心魄的男性魅力。那俊美少年面上不由一红,黄、楚二人眼见那少年人物风流,也不禁惺惺相惜发出邀请。孔浩然起身行到那少年身旁,随意而自然的牵住那少年的手掌,笑道:“相逢即是有缘!兄台不必顾忌,随我来此一坐!”
那少年手掌被孔浩然执在手中,轻轻挣扎了一下却未挣脱,一张玉面羞得通红,低声道:“多谢三位兄台邀请,在下有稽了!”
孔浩然只觉牵在掌中的手纤细嫩滑,好似羊脂白玉般的温润,自己都有点舍不得放下了。黄子詹、楚昭相视一眼,只觉孔浩然和那俊美少年勘称一时喻亮,相貌几乎同样俊美异常英气不凡。黄子詹故作黯然状,道:“唉!我和楚兄向来自命不凡,不料先是遇到孔兄再碰上这位兄台,与之相比我等犹如鸦鹊之比凤凰也,令人好不悲切!”
楚昭附和道:“正是如此!孔兄倒和这位兄台有得一比,我等可差远了!”
俊美少年面色更见羞红,尴尬的不知如何言语。孔浩然牵着俊美少年让他在自己下首的空凳上落座,闻言笑道:“你二人随意乱开玩笑,也不怕这位兄台见怪吗?”
黄、楚二人连忙道歉道:“失礼!失礼!我二人因一见兄台便觉有缘,故而冒昧的开了个玩笑,兄台莫要见怪才是!”
俊美少年低声道:“无妨!在下能感到众位兄台一片挚诚之情!”
孔浩然笑道:“兄台请入座吧!勿须客气!”
俊美少年道了个谢,将蓝绒披风解下放在一旁空凳上。众人只觉眼前一亮,那少年身穿一袭天蓝色儒服,腰间斜挎一柄短小古剑,显得秀美之中又增添了一分英飒。孔浩然见那少年落座后,介绍道:“这位是黄子詹黄兄,这位是楚昭楚兄,在下孔浩然,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那少年拱手为礼道:“在下赵宇风,见过三位兄台!”一年一度的新春佳节的到来,使得寂静却又焕发活力的小山村增添了一份喜庆之气。孔家诸人在这个只有两百多人的小山村中是绝对的灵魂人物,是孔氏一家彻底的改变了槐树村的一切。让这些本来每日需和野兽搏斗,将生死致于野兽爪牙之下的贫困村民脱离了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