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副主任,这是去年特困户补贴报表,我还记得当初**同志为了挨家挨户的审核特困户,可是在全县跑了大半个月。”
无论如何扶贫款发放的问题不能出问题,王兵很清楚一旦事情被揭开,引发的后果绝不是他一个股级干部能承受的。
还有**这家伙?曲扬一阵不爽,怎么哪里都有这家伙。
“王科长,有一点我弄不明白,这个叫刘长明的是怎么回事,家里明明还有子女怎么就成了特困户?”
王兵早有准备道:“曲副主任有所不知,这个刘长明虽然有子女,不过都不在身边,刘长明这位老人又住在咱们县最偏远的河抱村不想搬出来,所有县里考虑实际情况把他列为了特困户。”
王兵的回答可谓滴水不露,心中还有些得意道:“毛头小子知道什么,就算告诉你实情你敢查吗?”
曲扬心中一沉,清楚自己只看表面的东西就算明知有问题,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有些事情还需要近一步了解才行。
见王兵有侍无恐子,曲扬知道报表中另外有问题的几项扶贫款发放,对方肯定也有说辞,因此笑了笑:“原来是这样,那麻烦王科长了。”
等王兵离去的背影,曲扬脸sèyīn沉下来。
“玛的,以为老子这么好胡弄,走着瞧,这次不在你们身上刷出个大大的功德值,老子跟你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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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人家是座四层的酒楼,与县府大楼隔着一街,在西源县来说算是档次相当高的,许多县zhèng fǔ人员请客吃饭也会过来,曲扬还能看见几辆挂着县府牌照的公车停在那。
“先生几位。”一个穿着黑sè制服的中年女人迎了上来。
曲扬瞥了对方的胸卡一眼——大堂经理于枚。。
“我和人约好了,308包厢。”
大堂经理职业式的微笑立即变得热情起来:“原来是曲主任,小玲早就吩咐过了,您跟我来。”
大堂经常和于玲本就是亲戚,下午于玲打来电话订了包厢,她才知道扶贫办来了一个年轻的副主任,之前听于玲说曲扬年轻,这一见才发现曲扬哪只是年轻,看起来就像在校大学生。
这样年轻就是副科级别,谁知道以为会不会一飞冲天,于枚也是亲自领曲扬进了电梯。
推开308包厢的房门,于枚笑道:“曲主任,我下面还有事情,一会过来敬您一杯。”
“于经理客气了,有事尽管去忙。”
于玲早等在包厢里,见曲扬进来立即迎上来,小声道:“主任,外面人多眼杂,所以我没去迎您……”
曲扬摆摆手:“你做的很对。”
酒菜很快上齐了,于玲极善于调节气氛,看起来娇小玲珑的样子,喝起酒却不含糊,不一会两个人杯来盏去就干掉了一瓶白酒。
曲扬自然没什么,以他强大的灵魂不说一瓶,就是一百瓶也不会有任何感觉。
见喝的差不多了,曲扬启头道:“小玲,跟我说说扶贫办的情况,我刚来咱们扶贫办,这工作方面千头万绪的一时也理不出个头绪。”
不用曲扬说于玲也准备开口了,下午见过曲扬后她就想好了晚上见面该说些什么,见领导问起工作立即坐直了身子,要让眼前这年轻的领导放心接纳自己,她就得表现出应有的价值。
两人偶尔喝几杯,吃几口菜,于玲也将扶贫办各种错缩复杂的关系交待了个七七八八,曲扬这才清楚别看一个小小的扶贫办,真是复杂的很。
尤其在西源县这种贫困县,上级扶贫款发下来后真正的决定权还是在县领导手里,各方盯着的人可是不少,每个部门都用各种借口挪用一部分,一来二去剩下的数额就不多了。
而这剩下的钱怎么发放,又发放给谁,这其中就全凭黄维一张嘴。
扶贫款是一个大泥潭,隐在下面的龌龊肯定不少,这在西源县不是什么秘密,可谁要真的敢揭盖子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
“小玲,县里有个叫刘长明的特困户你了解多少?”
于玲脸sè一变,小心的看了曲扬一眼:“主任,您怎么问起他来了?”
“之前看了看去年特困户的发放记录,感觉其中有些问题,这刘长明有子有女,怎么有资格享受特困补贴,王兵也说了理由,听起来是县里特别照顾,可听你说每年的扶贫款都不被截留了一部分,我就更感觉不动了,那些钱连真正的特困户都不够分,县里还有心思去照顾刘长明这种情况的家庭?”
于玲有些担心道:“主任,这刘长明……”
“放心大胆的说。”
“刘长明的儿子是县委副秘书长刘齐斌。”
“你说什么?”曲扬吃了一惊,一个县委副秘书长的家庭怎么成了特困户?说出去恐怕谁都不信,“一个副秘书长好像不值得黄维这么巴结吧,两人怎么说也是平级,而且冒领扶贫款这种事真要暴出来可是大罪。”
“关键不是刘副秘书长,有传言刘副秘书长的妹妹跟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