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弈祖师受人奇招所制,立时被迫落下风,但他究竟是身负绝学的人,临危心神不乱,左掌化一招“推窗迎月”,硬接人一击,顺势转身,让开一脚,但长剑却无法再避开人右手,被那黑衣老人抓住。
俩人左掌实接,立时内劲外吐,掌心互抵,运内功硬拼,右手则各握长剑一端,互不放手。
神弈祖师昨天疲累未复,功力上打了折扣,虽觉着渐感不支,但他仍然咬牙苦撑。
乾坤祖师一旁观战,已觉出再拼下去,神弈祖师就要大耗真气,心想出手,但又知他素来高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怕他下不了台,心里虽是焦急如焚,却无法出手相助。
太平祖师,太上老人,仙剑,仙山,仙儒,虽然也已看出再耗持下去,神弈祖师要首先不支,但乾坤祖师不出手,他也不好出手。
神弈祖师名震环宇,若如出手相救,必将引起神弈祖师,甚至乾坤祖师的误会,也只有暗里发急。
俩人又耗拼了一阵,突闻那黑衣怪人,一声大喝,右手猛地一拉,企图夺过神弈祖师长剑。
神弈祖师闷“哼!”了一声,右手也一加劲,只听沙沙轻响,尺八长剑,骤然加长,变成了二尺五寸,怪却怪在那支长剑不断。
立时,双方看的人,脸色都很凝重,而且都贯注了全神,只见长剑越来越长,到了三尺以后,铮然一响,终于中间一分两截。
俩人为夺长剑,右手都尽量向后拉去,而抵接左掌,又未放开,身子成了四十五度以上的侧斜。
长剑一断,两方右臂所聚内功,骤然回聚左掌,但见双方身子同时向前一靠,倏然两掌分开。
黑衣老人退了四五步,拿桩站着,神弈祖师后退三四步时,两腿一软,全身向后栽去。
站在一侧的乾坤祖师,黯然一叹,正想伸手去接,仙山老人已先自出手,袍袖微拂,一股劲力,挡住了神弈祖师的身子,算是没有栽倒,也暗中保全了神弈祖师一世英名。
乾坤祖师心念一动,暗道:“此刻,如扶持住他,难免为对方耻笑。”
心念及此,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纵身一跃,挡在神弈祖师前面,笑道:“第一阵胜负未分。第二阵,哪位陪贫道几合?”
仙山老人蓄势发力,极为巧秘,除了乾坤祖师看到之外,只有禅山祖师,太平祖师,太上,仙剑,仙儒老人和心思缜密的轩瑀,轩傅看了出来。
李英白并不是看不出来,而是心神专注到黑衣老人身上,未曾分神留意,因为,幽灵老怪是这次魔教侵犯轩山的几个最高武功人手之一,他如受伤,折损实力不少,这样一来,仙山老人助神弈祖师的事,算被瞒了过去。
可是,神弈祖师内腑已受伤不轻,虽经仙山老人暗助一臂,人未栽倒,但内腑中血翻气涌,人还是支持不住,幸好乾坤祖师及时叫轩瑀,轩傅,他们以晚辈的身份,扶着神弈祖师退到一个峰角隐蔽地方。
轩瑀,轩傅扶师叔坐在草地上,看他一张脸色,惨白得毫无了血色,忆师叔爱顾深情,不觉泪水儿夺眶而出,轻轻喊了两声:“师叔。”
神弈祖师只微睁眼望他们一下,又闭上了眼睛,轩瑀取过神弈祖师手中的半截长剑,仍觉热得烫手,心里吃惊不小。
轩瑀,轩傅一面流泪,一面从怀中取出一小巧玉瓶,是乾坤仙泉,她不知珍惜这起死回生的千年灵物,拔去瓶塞,倒转瓶口,手还不住拿着瓶身乱摇,大半瓶的仙泉,被他一口气给神弈祖师灌下去一半还多,那总有二十滴以上,这才停住手,坐在师叔身侧。
乾坤仙泉,是天地间绝无仅有的仙品,神弈祖师一下服用了二十多滴,纵然伤势再重一些,也不难复元。
乾坤仙泉服下腹后,神效立见,神弈祖师悠悠叹口气,睁开了一双眼睛,看轩瑀,轩傅正含泪坐在身侧发愁,淡淡一笑,道:“轩瑀,轩傅,你们不要哭?我恐怕不行了。”
轩瑀,不待师叔说完,接口道:“不要紧,我已给师叔服下了千乾坤仙泉二十多滴。”
神弈祖师霍然坐起,问:“轩瑀,轩傅,你说些什么?你哪里会有乾坤仙泉,它不是早上就枯了吗?”
他说过话,才觉得有点不对,他自知伤势很重,怎么一下子能坐了起来,不觉愣了一愣,又道:“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轩瑀,把玉瓶交给神弈祖师,道:“弟子,怎敢欺骗师叔,这就是师叔刚才服用的乾坤仙泉。”
神弈祖师接过玉瓶,在阳光下看了又看,又暗中运气一试,果觉伤势好了大半,把玉瓶交给轩瑀,笑道:“果是乾坤仙泉,一点不错,要不然也没有这样大的神效。我听你师父说过,此物是凝聚天地间灵气孕育而成,生无时地,有不少人,欲寻此物,遍及天下名山而不能得。我和你师父采药半生,也不过只遇过百年的灵芝而已,但已属难能可贵,灵芝有液,必需成形,成形至少要千年以上,至今,还未闻得哪里有成形灵芝之液,你这仙泉是从哪里得到的?”
轩瑀,笑道:“我也不明白这一瓶仙泉灵的来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