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一担心老白安危,脚尖点地身形刚要跃起,就听房顶咔嚓一声轻响,瞥眼见对面房顶站着两人。其中一人披散着长发,身材修长,长脸阔口面目极丑,偏做风雅手中一把折扇,但扇面是一副骷髅头,给人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而在他身侧是一身材高大汉子,面目狰狞脸上一块青斑,约莫三十多岁,背后一把鬼头刀。
花小一看到二人时,立刻停下身形,看他们二人不像什么善类。
此时,就听噼啪声响,两人破窗而出。其中一人手持一柄紫金刀柄单刀,正是金刀寨的刘劲。
“刘头领,你怎么会在这?!”花小一看到那持单刀的汉子时惊疑道。
刘劲盯着对面一驼背老者,目不斜视道:“我本在城门,不料这几人闯了上来,打伤了我好几名兄弟,其余人我不认得,但他可是臭名远扬的塞北驼,向来与我们金刀寨作对!”他说这些话时,一直举刀盯着塞北驼,显然对此人颇为忌惮。
花小一看去,见对面老者身着锦缎黑袍,背部高高隆起,就像扣了一口大黑锅,半闭着眼口中气息微弱,似已奄奄一息,随时都会毙命。然而手中拄着一根通体乌黑的镔铁拄棍,看他手中拄棍少说有百余斤,这份臂力倒也少见。而看刘劲紧张神情,显然在交手中已然吃了亏。
刘劲与塞北驼交上了手,而在房顶还有两人,虽不知他们功夫如何,但瞧着均不是泛泛之辈。花小一自忖与其中一人对敌尚无胜算,万一动手他还要分心照顾老姜。短暂一瞬,花小一心思电转,已然将眼前形势看透。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擅闯将军府,难道就不怕将军神威!”老姜厉声道。在这对峙的紧张气氛中,老姜突然站出来斥责对方,直接打破了僵持的气氛,但也让对方一惊。
老姜猜得不错,这些人之所以能潜进飞龙城,定是藏身在远处,注意到了城门前的血斗。而他们击杀七狼卫后,必会回城休养,正是防守空虚的时候,所以才会被这几人轻易突破城池。但是飞龙城将军击杀七狼卫的情景,他们一定瞧得见,一定会忌惮飞龙城之主的。
塞北驼冷哼一声,手中拄棍笃地在地上一顿,一块青石板立时粉碎,“嘿嘿,你们将军此刻不在城中,此刻恐怕已在别人被窝里了吧。而你们很快就会到地下的被窝里了。”塞北驼双目略翻,目射精光瞪了一眼刘劲,语声阴沉神情却极是猥琐下流。
刘劲自是瞧见粉碎了青石,不自禁握紧了手中单刀,双目紧紧缩了起来。
“死驼子胡说八道!你们的主子才在别人被窝里呢,我们将军可不是好色之徒!”花小一气不过塞北驼这副嘴脸,更恼他如此小看他。
塞北驼双眼一沉,左肩微抬时,刘劲左脚跟微微掂起,手中单刀又抬了一下。塞北驼立时注意到了这些微小变化,他肩部微动本想以拄棍想不到的角度袭击花小一,却没想到刘劲洞察先机,早做了准备。
“驼子,要不要我们帮你。你已经与他打了三十回合,还没料理了他,这可太有损我们……的威名了。”那青疤汉子在说到我们时,身旁长脸男子用折扇敲了他的肩头一下,好似阻止他说出他们来头。
塞北驼白了那汉子一眼道:“你说呢。现在他们来了帮手,你们还要作壁上观嘛,如果他们将军回来了,哼哼。”说到这里没再说下去。
长发男子及那青疤汉子都是一怔,长发男子合拢折扇,青疤汉子拔出了鬼头刀,二人神情立时变得严峻起来,慢慢移动方位将花小一与老姜也围拢了。
塞北驼冷哼一声,他自看得到二人的动作,没有了后顾之忧身形暴起横过镔铁棍拦腰打向刘劲。别看他弓着背,一副老态龙钟摸样,出手如疾风骤雨,一棍扫来千军难挡!
刘劲下意识地握紧紫金刀,使出“卸”字决,伸刀点向镔铁棍,以求将这股巨力牵引到一边。他的算盘打得不错,刚刚与塞北驼在屋中交手三十回合,皆是硬桥硬马力斗,自觉膂力不如,两条手臂早已酸麻生疼。
塞北驼身在空中,就像一个大圆球,本是横打的镔铁棍,霍地上挑这招极是阴狠,更具想象力透着一种疯狂的气息。镔铁棍出招本冲刘劲腰部而去,这下变招直直由胯部上撩,确是下三滥的手段!但塞北驼变招极迅,丝不见疏漏,运用很得当,却称得上妙招。
刘劲双手握刀,本在求搭上镔铁棍,引开巨力,不想刚递出的单刀,就见眼前棍影一晃,心中立喊不妙时,就觉胯下一阵剧痛,眼泪鼻涕一起涌出,同时只觉裤裆中湿乎乎的。刘劲就像一只被踢飞的死狗,后仰摔出三四丈,直挺挺摔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只一招,刘劲就被塞北驼打飞了,而这仅仅是那两个作壁上观的人,做了准备加入战斗姿态,当时战况完全倾斜向塞北驼一方。
塞北驼轻飘飘落地,拄着镔铁棍漫不经心瞧了一眼躺在那里不动的刘劲,而后斜睨了花小一与老姜一眼道:“你们二人准备怎么个死法?趁我现在心情好些,或许能让你们少吃些苦。”
老姜虽不通武功但见眼前形势,心知此刻万难抵住他们三人的联手攻击,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