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官兵眼见总督大人的公子被杀,料来回去定受责罚,唯有斩杀这凶徒或可免去刑责,齐齐舞动长枪大刀刺向二人。
长枪大戟,单刀利剑,映日生辉遍体生寒。千百利器刺来,身后是万仞高山,燕凌弃淑玉二人,只有死路一条!
然而就在这时,忽听马蹄声急起,接着外围一阵骚动,士兵哀嚎惨呼声传来,立时如魔咒般束缚了挥舞利器的士兵!
惊怔间,数十骑冲了过来,数十蒙面人手持单刀利剑,左劈右刺杀出一条血路,冲进场内救下二人,而后旋风般逃走。
此事确系王老爷子率领金刀门徒所为,两湖发生的大大小小江湖事,都瞒不过金刀门的耳目。对于白衣神剑仗义出手相助民女,惩戒轻佻贵公子的事,金刀门上下无不拍手叫好。王老爷子早就对这两湖总督公子的恶行有耳闻,只是金刀门基业主要在这里,得罪了总督,他们王家迁走还是小事,金刀门徒数千都有家室,不可能被迫离井背乡远走他处,是以一直隐忍不发。
然而此次刑部与总督联手对付燕大侠,设陷阱下毒这等下三滥手段都用上了。王老爷子气愤于胸,亲率人马驰援,幸好赶得上。
这事本来做得极隐秘,在救下燕凌弃二人后,连夜送往蜀中求医救治去了。刘广善虽也疑心金刀门,但没有证据,又因金刀门名声势力极盛,不敢轻动。
但是不久后,出了一件大事。与金刀门王老爷子私交甚笃的老翰林鹤一鸣满门一百三十五人,一夜间全部被杀。老翰林的女儿鹤云娘,这位公认的两湖第一美人被奸杀,在鹤家大厅上插着一把灿烂长三尺三,宽两寸一的金刀,这是金刀门世代相传的宝物,这一代已传到王老爷子儿子王力手中。
这把金刀出现在这里,又联想到他们王家与鹤家曾想联姻,但云娘素不喜舞刀弄棒的江湖人士,故而一拖再拖姻亲。于是,再想想云娘死状,还有那把金刀,王鹤联姻不顺,自然而然凶手直指王家。
外人都道是金刀门王老爷子的儿子王力丧心病狂率人所为,但只有他们自己清楚,这件事却非他们所为。但那把金刀无缘无故出现在那里百口莫辩,只有王老爷子及王力清楚,不知是哪路高人竟神不知鬼不觉将这金刀盗了去,栽赃他们。
总督刘广善以此事为由,率人围杀王家,若非金刀门徒舍命搏杀护住,王老爷子及一班骨干险全军覆没。当时围杀王家的,不仅有官兵还有刑部来的高手,甚是蹊跷。
黑衣少年在闯金刀寨时,展示绝高武功震服众人,更说出当年金刀门险遭灭门的缘由,那把金刀是刑部派’飞云手‘颜空偷去的,为金刀门解开了多年的疑团,这才甘心情愿供他驱使。
“大哥他们遇险了,我去救他们,你在这等着。老七!”五狼双目如火,嗓音如鼓长身欲掠,却被七狼一把拉住左腕。
五狼脾气如烈火,既决定做的事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阻拦,忙催用内力挣脱时就听七狼沉声道:“五哥,难道你忘了大哥临去交代的事!”
五狼本是狂性大发,闻言霍地似被兜头浇了冰水,喃喃道:“大哥说若万一有意外立刻撤退,将情报传递出去。”
“正是如此!”七狼咬牙站起身,他的双腿血肉模糊受伤极重,鲜血淋漓好不吓人。
“可是”
“没有可是!我们活着就有希望!”七狼已经转过身,声音却在隐隐发颤,双目精光闪烁,却蒙上了一层雾意。
“走!”五狼顿足恨声道,狠狠瞪了城上一眼,搀起七狼转身奔去。
就在这时,突听身后传来急促嘶吼声,就像受了伤的猛兽,“这里道路不通,另寻他路!”
所有人齐齐注目,惊诧,喜悦,畏惧,疑问皆由此人而起。
只见一人竟由重重设伏的沙丘中冲了出来,身材矮小全身浴血,双腿沾满了污泥,正是头狼。
五狼七狼见到自是惊诧喜悦,城上众人确实满面惊恐。老姜双目紧缩镇静从容的脸上现出疑色,头狼竟冲出了重围!?而身后追击之人相距十数丈,且越来越远眼见已是追不上。
“无论如何一定要杀了他!”老姜面色冷峻至极,寒声道。
花小一一怔,他自看得出老姜表情的深意,虽不明白老姜为什么如此反应,但他一定有道理。下一时,花小一闪身夺过一人的雕弓,双手折断雕弓解下弓弦,依样又取下一根弓弦,将这两根弓弦绑在同一张弓上。他的手法很娴熟,三根弓弦盘旋缠绕在一块甚有力度,城上众紧衣人就像看怪物一样盯着他,不知他在搞什么名堂。一张雕弓要拉满双臂少说要有两百斤力量,三根弓弦那就是六百斤以上,这样的弓谁能拉得动。
花小一改造好弓,取过一只羽箭,随手掂了掂,又看了看头狼,随即掰下箭头绑在另一只羽箭头上。
呼!花小一毫不费力拉弓,这只怪箭好似长枪大戟刺出,掀起一阵疾风呼啸冲向疾走的头狼。城上众人目瞪口呆,这臂力何等惊人,可不似这看得秀气年轻人能有的。
这只怪箭去势极快,直刺头狼太阳穴。头狼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