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站在那木凳上,二人一进门,立时摇动摇手将城门关闭。
花小一放目四望,满目萧条之景,破败土屋东倒西歪的木棚,一条羊肠小道将房屋分成两部分。
一排排房屋恍如鱼鳞布列,证明这里在许久以前也是人群聚居,繁华一时之地。可惜,多数房屋屋顶都已破了大洞,当风划过时,发出低低呜咽声,仿佛在低诉着这里悲伤的过往。
老人一直向前走,走了十几丈后从腰间拿出一只旱烟袋,径直点上滋滋抽起来。这条小道也已破碎了,道旁长着骆驼刺芨芨草之类耐旱植物,一团团的羊粪蛋子在草叶间,小道上也每隔三五步就有一团。
老姜一直在细细看着周围房屋,只见这些破屋里,窗户窗纸大都破掉,门板倒还完整,透过敞开的门可以看到屋里乱糟糟的,地上铺着软草,草团上还有食物残渣,显然有人在这种破屋里生活。
三人随着老姜走了约有里数,就听到咩咩叫声,仿佛看到了主人有不少话倾诉。老姜循声看去,就见在左前方数十丈有一个围栏,里面有数十只山羊。
羊群看到有人走来,齐齐挤到围栏般,仿佛在迎接它们的主人。老人看到羊群,悠悠吐出一股云烟,眼睛眯了起来,脚步也加快了许多。
“这些都是你们养的?”老姜问道。
老人点点头道:“今天你们住在那里吧,那里还宽敞些,不过既没下人,条件很艰苦没有被单,你们就将就住吧。”老人指着正前方一座高大宅邸道。
三人看去,见这院子占地不小,灰墙红瓦虽经风雨侵蚀,依然掩不住那种宏大之气。
“还没请教如何称呼?”老姜一揖道。
老人看着羊圈低低道:“叫我老武吧。我的孙子叫虎子,不过他的身体像只小羊羔,取这个名字,不过是我希望他能健健康康长大。”说完,又滋滋抽了一口,向羊圈走去。
“这院子还真不小。”白手聚金已经将马拴在院外的胡杨树上,推开院门走进去了。花小一稍慢一步,两人已经走进去了。只见这院子极大,正面是一个大厅,两侧厢房走廊回环相连,墙角边还有一丛丛的黑竹。不过由于没人管理养护,黑竹都已枯萎。大厅正中高悬着一块牌匾,上面刻着威武不凡四个字。
老姜拱手与老武道别牵着青驴走向那院落,他一转身眉间有了几分愁色:这里很明显有不少人住着,可是他们的生活极其艰苦,住着漏风漏雨的破屋。难道传闻不假,这里真有个活阎罗,奴役了那么多的人。
正在他思虑间,就听院落中传出呼喝声。“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偷袭我们!”声音短促尖锐,却是花小一的声音。
老姜闻言一愣,赶忙紧走两步也不顾青驴了,冲进院落就见院落中竟有十余个紧衣装束人拿着尖刀利剑,将白手聚金与花小一二人围在中间了。老姜仔细打量着花小一,见他全身上下并无伤处,只是左袖划了一道口子,方舒了一口气。
那十余人突见又闯进一个人,立时撤出三个人围向老姜。“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将军府动手!”老姜目射精光冷冷道,面对围上来的三人明晃晃的刀剑犹若不见。
“什么将军府,在这里的每一间房子,每一寸土地都是我家主人的。现在我们可以放你们一马,不过立刻滚出这里,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其中一个身材高大满脸络腮胡子,手拿九环大刀的人,由大厅中走出来喝道。说完,大刀一扬环环相击发出脆响,刀锋映日森寒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