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心”字刚刚张口,一道匹练攸地击向骆驼王后心,却是无常鬼在背后偷袭。
骆驼王早在暗暗提防,瞥眼银光森森的鬼爪抓来,蓦地伸出左手二指弹向鬼爪背部,铮然铿响震偏位置,喀拉声响中击碎一张木桌两条腿。木桌还未倒下,无常鬼转目翻腕鬼爪弹跳而起,呼的一声径直砸向骆驼王额头。那气势绝不亚于一把大锤砸下!
骆驼王识得厉害,大喝一声攸地挺身而起,出掌迎向黄皮鬼!
彭!
咔!两掌相交,鬼爪堪堪砸在骆驼王身后寸许的木地板上,板碎屑飞!刚刚骆驼王的应变却也是间不容发,稍显迟疑便有破头之祸,直瞧得他人一身冷汗,暗暗为他担忧。
“这位仁兄高台贵手。我兄弟有眼无珠,冒犯尊严还望海涵。”青冥鬼开口慢条斯理道。只见此时,黄皮鬼与骆驼王对掌面泛红潮,气喘不定,相形见绌了。
骆驼王本来恼他突施偷袭,阴险狡诈,但也知此时情形对他不利,那活僵尸人的鬼爪极难防范,还有刚开口说话之人更是难易与之辈。念至此处笑道:“我们二人不过寻常比试,做不得真,是不是。”他虽面上微笑,但暗催内力猛攻黄皮鬼,使他想说话又不能,定要整治一下他。
“回去吧。”骆驼王内力时如狂涛时如细流,时急时松令黄皮鬼难受异常,胸中气血翻腾,待骆驼王双掌一松,将黄皮鬼推出四五步,登时脸现萎靡之色再也没了刚刚那股气势。
骆驼王哈哈一笑,举步走向木桌,然而他刚迈了一步,忽觉掌心一阵刺疼,一股透心阴冷沿着手臂急蹿!骆驼王抬手一看,猝吃一惊只见掌心好似墨染,一条黑线由掌心延伸向手腕,立时双手互点封闭穴道,以免毒气攻心。
刀疤汉走上前来,扶着黄皮鬼慢慢走回。
“来,三弟,快些吃了解药,‘黑尸毒’可厉害得紧。注意在一个时辰内,切忌运内力,否则性命堪忧。”青冥鬼语声清晰,客栈中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骆驼王一怔,瞥了一眼黄皮鬼兀自阴险地笑着,立时倒吸一口凉气好似当心被人打了一拳,暗道:刚刚黄皮鬼喝下那碗酒定有名堂,而后突施偷袭逼我与他对掌,定然在那时将毒逼迫出来侵袭了我的身体。怪我一时托大,着了他们的道!
骆驼王虽心惊,但也不露怯,屏息迈步走回坐下,神态悠闲从容优雅,浑不似中毒之象。但他刚坐下,登觉眼前冒金星,他刚刚运功对敌,忽气息骤降虽减缓毒性发作,但感身体极不适应。
虽只是一晃,青冥鬼却瞧得清清楚楚。他虽没出手,但这一切皆由他一手策划。而且他不出手,磨剑老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在旁掠阵。花小一与白手聚金多机敏,立时看出骆驼王有异,又听青冥鬼所说,立时明白骆驼王已然中毒。心里立时咯噔一下:那磨剑老头大胆粗心也就罢了,你一个大漠王者竟也糟了四小鬼的道,这下不仅颜面大丢,激怒了四鬼他们也要跟着倒霉了。
翠娘眼见骆驼王虽在与那黄面客比斗时,占了上风但听了青冥鬼的话语,以及骆驼王的神色顿时察觉出不妙。翠娘由柜台下伸手拿出一把折扇,打开扇风,边扇边扯起自己胸前的衣服,嘴里兀自道:“这什么鬼天气,还让不让人活了。”她这一扯衣服,登时露出胸前雪白肌肤,散落的长发粘连在胸前,更增了一份诱惑之气。
黄毡帽三人瞥眼见到这等春光,怎会移目瞬也不瞬瞧着,一时间竟忘了他们的财物性命还悬在他人的手里。骆驼王皱眉缩目,自是看不惯翠娘这副姿态,怎奈所中之毒毒性极厉害,他本想运功逼出。不料那毒恍如附骨之疽,好似与体内真气混行一处无法隔开,只好封闭真气以图自保不敢动怒牵动真气,以免毒性上行攻入心府。
“掌柜的,我三哥很喜欢你,不如就直接嫁了吧,你就当老板娘好了,由我们兄弟接收这客栈。”刀疤汉咧着嘴冲翠娘吼道,说完哈哈大笑。骆驼王既已中毒,磨剑老人独木难支,在这客栈中谁还能与他们天山四鬼抗衡。
“瞧你说的,我哪有那么好的命啊。”翠娘低叹一口气,秀眉微蹙明亮眸子中闪着晶莹光芒,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幸的经历。
“不说这些了。来,给所有客官上解热凉饮,算小女子赠与各位的。”翠娘面容立时一变,梨涡浅现一副娇羞天真之情。话落,看了赵伯一眼。
“你们拿些上好的来。”赵伯转身特意嘱咐道。
“是!”两名伙计大声应着,迅疾走向后厨。
磨剑老人本见骆驼王功夫极高,至少不在二鬼之下,合他之力足可与四鬼一斗,岂料竟遭大鬼毒手,眼下又只剩他一人抗衡四鬼。磨剑老人额头上凝聚着两道深刻的皱纹,手中举着那把奇特物件,慢慢移了移身躯面朝骆驼王。但是青冥鬼一双碧油油的眼睛,随着他转动,只要磨剑老人稍有异动,必是狠毒至极的一招。显然,青冥鬼识破了磨剑老人的心思:骆驼王中了他的尸毒,只有“龙阳功”能快速打通气脉,压制毒性,至少在一个时辰内可以运行内力,不受阻滞。磨剑老人自是想为骆驼王输入内力,解放他这战力,但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