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驼王斜目看了一眼黄面鬼,冷冷的说道:“你们就是天山四鬼,这些年你们的名声可叫得响啊。”他本不屑与这些江湖败类接触,但见对方拘谨有礼,也不能失了礼数微微欠了欠身,也端起酒碗。
黄面鬼微微一笑,道:“在下先干为敬。”话落,举碗仰脖灌下。
骆驼王生性好饮,见对方如此豪情,心道喝酒怎能落了后,转身举坛仰脖灌下。一道水酒顺着嘴角流下,喉头大动一口气地大喝起来。
众人见他如此酒量,,体型又如此魁伟,不由地一赞:好一口汉子!
黄面鬼见状一怔,他在气势上已然输了一筹,转身迈步欲走,忽地拍出一掌,这掌一出迅若极光,身躯猛扑而来,势子快极!
黄面鬼与骆驼王相距不过两尺,此番出手偷袭也是蓄力一击,实是快到极点,旁人只能看到一道淡淡黄影。
花小一等人不自禁地惊呼一声,他们虽相距二人丈余,也感风势飒然掌力雄浑刚筹,疾风擦面犹若小刀子刮过火辣生疼。
天下之事每每出人意料。众人都以骆驼王必会中掌受创,岂料他滴溜溜在原地一转,躲过了黄面鬼猝然一击,且仍在仰脖喝酒丝毫没受影响!
黄面鬼蓄力一击落空,立时变招嘿声吐气,一双肉掌登时如火烧血染成赤红色,平平推向骆驼王胸口,虽进势缓慢然力道更猛。骆驼王立感身周一滞,好似身周布下四道铁箍限制了他的身躯。
“赤练金刚掌!”骆驼王喝了一声,右手抓着酒坛斜走了两步进入过道,身躯后仰倒踩“浮云步”趋避。这身法飘逸俊雅,好似毫不着力然是上乘的进退身法。骆驼王一身武学传于西域异人,确有不凡修为。
“小心!”磨剑老人突提醒道,然这“心”字刚刚张口,一道匹练攸地击向骆驼王后心,却是无常鬼在背后偷袭。
骆驼王早在暗暗提防,瞥眼银光森森的鬼爪抓来,蓦地伸出左手二指弹向鬼爪背部,铮然铿响震偏位置,喀拉声响中击碎一张木桌两条腿。木桌还未倒下,无常鬼转目翻腕鬼爪弹跳而起,呼的一声径直砸向骆驼王额头。那气势绝不亚于一把大锤砸下!
骆驼王识得厉害,大喝一声攸地挺身而起,出掌迎向黄皮鬼!
彭!
咔!两掌相交,鬼爪堪堪砸在骆驼王身后寸许的木地板上,板碎屑飞!刚刚骆驼王的应变却也是间不容发,稍显迟疑便有破头之祸,直瞧得他人一身冷汗,暗暗为他担忧。
“这位仁兄高台贵手。我兄弟有眼无珠,冒犯尊严还望海涵。”青冥鬼开口慢条斯理道。只见此时,黄皮鬼与骆驼王对掌面泛红潮,气喘不定,相形见绌了。
骆驼王本来恼他突施偷袭,阴险狡诈,但也知此时情形对他不利,那活僵尸人的鬼爪极难防范,还有刚开口说话之人更是难易与之辈。念至此处笑道:“我们二人不过寻常比试,做不得真,是不是。”他虽面上微笑,但暗催内力猛攻黄皮鬼,使他想说话又不能,定要整治一下他。
“回去吧。”骆驼王内力时如狂涛时如细流,时急时松令黄皮鬼难受异常,胸中气血翻腾,待骆驼王双掌一松,将黄皮鬼推出四五步,登时脸现萎靡之色再也没了刚刚那股气势。
骆驼王哈哈一笑,举步走向木桌,然而他刚迈了一步,忽觉掌心一阵刺疼,一股透心阴冷沿着手臂急蹿!骆驼王抬手一看,猝吃一惊只见掌心好似墨染,一条黑线由掌心延伸向手腕,立时双手互点封闭穴道,以免毒气攻心。
刀疤汉走上前来,扶着黄皮鬼慢慢走回。
“来,三弟,快些吃了解药,‘黑尸毒’可厉害得紧。注意在一个时辰内,切忌运内力,否则性命堪忧。”青冥鬼语声清晰,客栈中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骆驼王一怔,瞥了一眼黄皮鬼兀自阴险地笑着,立时倒吸一口凉气好似当心被人打了一拳,暗道:刚刚黄皮鬼喝下那碗酒定有名堂,而后突施偷袭逼我与他对掌,定然在那时将毒逼迫出来侵袭了我的身体。怪我一时托大,着了他们的道!
骆驼王虽心惊,但也不露怯,屏息迈步走回坐下,神态悠闲从容优雅,浑不似中毒之象。但他刚坐下,登觉眼前冒金星,他刚刚运功对敌,忽气息骤降虽减缓毒性发作,但感身体极不适应。
虽只是一晃,青冥鬼却瞧得清清楚楚。他虽没出手,但这一切皆由他一手策划。而且他不出手,磨剑老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在旁掠阵。花小一与白手聚金多机敏,立时看出骆驼王有异,又听青冥鬼所说,立时明白骆驼王已然中毒。心里立时咯噔一下:那磨剑老头大胆粗心也就罢了,你一个大漠王者竟也糟了四小鬼的道,这下不仅颜面大丢,激怒了四鬼他们也要跟着倒霉了。
翠娘眼见骆驼王虽在与那黄面客比斗时,占了上风但听了青冥鬼的话语,以及骆驼王的神色顿时察觉出不妙。翠娘由柜台下伸手拿出一把折扇,打开扇风,边扇边扯起自己胸前的衣服,嘴里兀自道:“这什么鬼天气,还让不让人活了。”她这一扯衣服,登时露出胸前雪白肌肤,散落的长发粘连在胸前,更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