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一天,林剑终于带队回来了,带回了林峰的尸体,并且各种讯息打探完毕。
首先是城中丢了一百个小孩,然后得知游锦城祭祀殿严祭祀死了,老祭祀受伤了,还有城主府正大兴土木,听说来了刺客毁了三座庭院。
林剑带人去城主府探问情况,严城主滴水不漏,表现了大大的郁闷之情:刺客何人不详,对林剑之死更是大为震惊,并向长老会提出若兮和严家的婚约应该继续。
林剑带着猜疑出了城主府,所有的信息都搜寻完毕,便带着掌门的尸体打道回府。
各种情况诉说完毕,在林隐派高层心中,基本上都是一致认为,林掌门是被严家的人害死,首先严祭祀是死在和若言叶凡等人的打斗中,接着林管家也死在了老祭死的手里,林峰是在若言和严城主打了一架之后,才和严城主一起走掉的。很明显,不需要什么判就可以断定凶手是谁,报仇要找谁。
佑祖长老沉吟道:“这事他们即然做出来了,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这一块地区总之是有一方要退出来,这将是一场颠覆性的战斗。到时宗门还有白云宗也都将插手,所以,在宗门干预之前,我们一举击垮游锦城,然后向宗门请罪。但是这个罪责的出面人是谁……可不好办。”
佑承长老道:“我看林剑可当此任,代行掌门号令,一举颠覆游锦城。到时宗门责罚,咱们长老会也担当一二便可。”
佑家长老冷哼一声,反对道:“名不正则言不顺呐,我家剑儿何以代行掌门之事,门派继承人不是己经确定由若言招婿入赘么,我看还是等某位青年俊彦入主林隐派,扛起这面大旗,再去找回这个渠子吧。”
佑承长老:“你……”
让人心甘情原顶缸总是没有那么容易。
佑祖长老也不想在人尸骨未寒的情况下,门派便为这些事情争执起来。
便出言道:“游锦城也跑不了,等若言情绪平覆,便物色人选入赘。”
干柴鲜花,用魔法点燃,在山崖上焚烧,倾尽一派聚集在此,若言若兮等哭得死去活来,叶凡也暗感悲伤,看她们如花年纪,在众人面前毫无形象的大哭,还需接受他人的怜悯,实在让人绝望的境遇。
夜晚在几十个女性异常轻柔的安神咒语的吟唱中,若言捧着骨灰的小罐,飞上空中,将它放入水晶盒里。
流着泪盖上,许下一个被仙人复活,白骨重生,永生极乐的愿望。
若兮在地面仰着小脸跟着许愿,明眸皓齿满脸水晶般的泪痕。
小女孩的伤心最是纯粹,桂林儿更多的是内疚一般的情绪,若言悲伤之中,带着复仇的冷意。若兮只是纯粹的悲伤,眷恋,无助,及缺失。
接下来,林隐山巅夜夜通明,祭祀阵法将会一支持续完四十九天,阵法专门分派了四五十个人维护打理,当门派弟子从阵法前走过,总是要鞠躬行礼,当长夜无事时,忽然想起时,也会有人在这四十九天内,过来站在阵法下面怀想一下。若兮在这里坐了很久,吃饭睡觉之外,便在这里找一块石头坐下,呆呆的,清风也化不开忧愁的思绪,她真的一夜长大了。
整个人都沉静了很多,叶凡也只是呆呆的坐着,跟着最低级的弟子一块去饭堂吃饭。他无所事事,无地可去。
劳京吃了几顿饭后,便安心在饭堂打起了下手,哪怕只是在厨房干干活,劳京也觉得挺好。
因为林隐派是大派,每一个弟子的武学范畴,都超出了下面尘世间人的认识,所以他觉得在这里待着就很荣耀了,有时候还能跟混熟的弟子请教一下魔法或者斗气,也能猎奇甚至偷学到一点东西。
若言在这里吟唱了几晚安神咒,便一个人跑到山里边闭关去了,因为她要复仇!
这几天,叶凡看到劳京推着小木车,拿木桶装饭,木盆装菜,推到后山处一座偏院里,叶凡无聊之下便跟过去送饭。
问劳京这些饭都是送到哪里,为什么不自己去饭堂吃。
劳京说是给研习魔法的小孩子吃的。
两人如平常人一样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一个不再是高手,一个也不是江湖帮派的高管,只是在这个陌生的魔法大派的老熟人。
偏院是在一座崖前,平时各个分支的破桌烂椅旧被旧床,都置放在这。存了一二十年的旧物,院子里的厢房才使了不到一半,可见这个院子有多大。
不过大也好,都是弃置的院落,一旦放了旧物,便没有人再收拾开用来住人,毕竟林隐派平素低调外招不多,弟子名额也都是限量的,不会一味增涨到需要修房建舍的地步。
劳京把车停在门前,推开门,叶凡的耳边忽然像出现了一片蛙塘,各种小孩子念念叨叨的声音,连绵不绝。
认真分辨一下,居然是魔法咒语,心想这里原来是让小孩子修习魔法知识的学堂,难怪要送饭过来。
叶凡当即和劳京搭手,把饭桶抬起,两人跨进高高的门槛,只见大大的院子里一地破桌烂椅,小孩子们都坐在桌前很熟练的吟诵统一的句子。而小孩子前面,亭亭立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