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巍峨的祭祀殿前放了两个白色花架,两匹白绫挂在上面,门侧的小兵额头上绑着白带子,夜色里,一个小兵提着铁甲下摆,快速跑动,发出刷刷的铁扣撞击的声音。嘴里长声道:“报……。城主府发生大战,庭院塌毁,详情等后面跟进!”
门侧值班的武士急忙跑过三重殿堂,向里头的值班修士报告。修士再次传话给值班魔师,值班魔师一惊,到了最里边的灵堂。一个老得不能再老的老头身穿镶金边的魔导师袍,坐在木椅上,头上也绑着白带子,微佝着头,像是在凭悼,又像是在打瞌睡。
魔师跑到跟前,轻声叫:“老祭祀大人!”
老祭祀大人微抬了点眼皮,摇摇头道:“听到了,再等等看谁死了,真是乏了这些打打杀杀,年青人呐,就是爱争爱抢。结下了仇怨还要劳动我这把老骨头去消弥恩怨。”
魔师肃然道:“是!”
老祭祀道:“忙你的去吧。”
魔师躬身道:“属下告退。”
不久灵堂又匆匆进来一个人,赫然是严刑判,他受伤的跪下哭道:“老祭祀爷爷,你可要为我逝去的大伯的侄子的婚事作主啊。”
老祭祀瞪着眼睛道:“你大伯的侄子是?”
严刑判激动的拿手指自己的胸,涕流满面,曲折百转的说了个:我!
老祭祀惊讶道:“啊,你大伯的侄子原来是你!”
严刑判猛点其头,呜咽道:“不然您以为是谁?”
老祭祀鼓着眼睛说:“我还以为是别人,你的婚事怎么不好了。”
严刑判哭诉道:“那个贱人骂我,贱人的贱人姐姐踢我,她们还和杀死大伯的那个老男人在一起,老祭祀大人,你可不能不为我做主啊,不然我会真哭的。”
若兮想想要逃婚便睡不着,总想赶紧跑到远方,家里人永远也找不着,自由自在,那时候,就好像会解开心里无形的束缚似的,尽管她现在一样很自由想干什么可以干什么,但是心理的作用很强大,便得她心怀不满,总是思前想后,想要尽快走在逃婚的路上,并且完全不着痕迹。
于是若兮把大家都折腾起来,连夜赶路。
从客栈走一里路,便可上官道,穿过的是一片竹林,路中有一个胖乎乎的黑影,看起来像一个男的,驾车的是劳京,他直接停下了马车,不敢再上前。
若兮的小脑袋钻了出来,惊道:“难道我爹爹知道我们要逃婚?”
叶凡一把把她给拖了进去:“你不说出来没人知道。”
叶凡伸出头来看,他的夜视较好,一眼看出是若兮家的林管家。于是跳下马车来,认真的一抱拳道:“敢问管家何事?”
林管家和气道:“老夫来找我家小姐,老爷吩咐,找到务必带回,想必三位小姐都在的。”
若兮一掀帘子,站出来插腰道:“是啊,我们都在,但是想逼我结婚,门都没有。我们要去逃婚了,林管家咱们平时关系不错,你可别拦着。”
林管家急道:“哎哟,这可使不得,老爷吩咐务必要带你们回去,你们要是到处乱跑,天涯海角,还得劳动我这把老骨头到处寻找,那怎么行。”
若兮道:“我不管,反正,你就当没有看到我们就是了,我爹爹又不知道,你手下也有不少人,找我们也用不着你乱跑,再说我们即然逃出去了,就没有让你们找着的道理,所以,你就当没有看见我们就是了,叶凡上来,咱们还要继续赶路呢。”
叶凡一抱拳,又上了马车,劳京端整严肃的驾马车继续往前,路过林管家,林管家居然没有拦阻,只是跺脚急道:“这几个小祖宗!”
马车里,叶凡大大咧咧的坐着,若兮闲极无聊,没事就踢下叶凡伸到自己身前的脚。
桂林儿好像别有心事,若言则闭目养神,有时实在心烦便骂若兮两句,制止她没事就动手动脚的嬉闹。
这样一来,若兮更加不高兴,便更加要偷觑着家姐不注意,拿叶凡撒气,先是踢后是捏,最后竟上来捏脸蛋。叶凡一把按住她的头,把她给按回去,大拇指安住她鼻尖使她鼻孔朝天,食指中指撑住她眉毛,便她双眼吊起来,好不扭曲。
恼得她脸红眼热,恶狠狠的挥拳示威。
叶凡两眼望天,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若兮垂头散气很受伤的,头顶在桂林儿的香肩,桂林儿随手抚了一下若兮的黑发,眼神迷朦悠远。
车外边的竹林还没有走完,密集的竹叶飕飕响动,一到竹林边缘一股强大的气势曝露出来。
叶凡一警沉声道:“来者何人!”
马车骤停,劳京警惕的斜望竹梢上那一方忽然变压抑的夜空。
叶凡轻捷的跳下地,嗖的一声,平地出现一个老头,那速度就和风一般抓不到痕迹。
叶凡问道:“尊姓大名,性别,职业,贯籍。”
一股怨毒出现在一张老枣一般的脸上:我姓倪,名叫倪爸爸。
叶凡道:“你爸爸?问你爸爸好。”
老头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