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故事,再是被说的有多精彩,于她来说,都无一丝的兴趣,若是她是里面的女主角,她还可以蹦跶一下,那个男主角爱她爱得要死不活,可惜了,好果子,都是别人的,她有的,也只是羡慕嫉妒恨。
听多了,心口就跟着抽疼抽疼的,莫不是自己这番大的年龄了,这跟着毛头小伙子似的,思春了。
幼稚!
女子在心中对着自己嗤之以鼻,索性就不再听那些乱七八糟的故事,下楼去了。待会儿出了城之后,她决定了,要好好的,打马飞奔在茫茫的大草原上,看那天苍苍野茫茫,和那一片大好的牛羊。
为此,她早一步就换上了方便出行的男儿装扮,只是为了出行考虑,倒也没有刻意地去隐瞒自己女子的身份,若是外人仔细一看,便是知道她是个女儿家。
这女扮男装的事情,到处都有,尤其是在这战火纷飞的时段,总归来说,为了出行方便和安全,还是男儿装要简便一些,是以,在大街上,路人看到她的时候,眼神也没有多少的奇怪。
早就听得羡慕嫉妒恨的女子,满脸淡然地,就那样蹬蹬蹬地下楼去了。
众人正是听着那京城来的小伙子讲着那传奇的凤王相干的人物,也就没有多看这几个中途退了出去的人。
“公子既然是从京城来的,可否给我等多说些那位夫人的事情?”
“她……”
带着些微的痞气的年轻人,抱着怀中的剑,一屁股坐在那破旧得开裂了的桌子上,翘着二郎腿正要开始他的侃侃而谈,却是一转头的功夫,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进入视线,“哐啷”一声,手中抱着的镶满宝石的剑,就那样突然间落了下来,摔在了地上。
看着那满脸震惊的年轻人,一众的茶客酒客是满脸的不解,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却只是看到那空空荡荡了无一人的楼道上,几个粗衣打扮的汉子正有序地从那上面往着下面走,看那样子也就是走商的商客而已,有什么值得震惊的?
“年轻人你继续说下去,我们可是还等着你的故事呢。”
一旁的老大爷喝了口茶,可是等不及要听他说的故事。
反应过来的人,蹭的一下从桌上下来,单脚一勾,那地上的剑便是又落入了手中,年轻人冲着大伙儿抱拳,道了声:“在下有事,下次再与各位详说,告辞。”
然后便是在一众人的挽留声中几步便是追到了楼梯口子上,似乎是去追前面的人去了。
“哎哎,我说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吊着俺的胃口这上不上下不下的你好歹也给多说个一句半句的嘛?”
“就是啊,就是啊。”
楼里只剩下一声声的指责。
这么一个小插曲过去,一众人的注意力倒是又被这台子上的马姐子给吸引过去了,这个说书人,每日都在这里,雷打不动,不会放他们的鸽子。
于是,楼里又安静了下来,只有那女子大嗓门的声音,还在继续地说着那有关凤王的女人的传奇。
“等等!”
急急忙忙地追出来的刘煜飞,眼前,哪里还有那熟悉的人影,街上稀稀疏疏的人流,根本就寻不得刚才那人半点的踪迹,就似是梦幻照影一般,突然进入自己视线的熟悉身影,又蓦然从眼前消失。
他自己都有些怀疑,难道是自己刚才看错了?
不对,他这一辈子,记得最是清楚的就是那人的背影,无论她如何变了容颜,他都能从她的背影认出她来,因为,她从来,就只拿背对着他,他也看得最多的,就是她的背影。
娇小得有些瘦弱的背影,早就刻在了他的脑海里,他一直都未曾忘记过,刚才那人的背影,根本就是和记忆中的那个影子重叠在了一起,没有一丝的差别。
那人,他们说是死了,可是,他亲自到过现场,根本就没有找到她的尸身,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连那林伟玉都跟着一起消失了。
一年半的时间,竟然就真的是从世上消失了一般,不管他怎么让人去查,都查不出关于她半点的线索,那凤王府里,也根本就没有她半点的线索。
是以,有好长一段时间,他都以为,是不是,那个人,就真的,真的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连说声再见都没来得及。
那日,他被二叔关了禁闭,他出不去,连最后的一句道别,都来不及。
身为刘家的人,他一直不相信,是他们刘家的人,为了让自家的女眷进入凤王府,使了卑劣的手段将她逼走了。
可是,可笑的是,不管他怎么查,查来查去,就是她的,亲生母亲,居然是他的二娘,为了让小妹当上王妃,逼她走的。
小妹得偿所愿,进了那个满地金玉的王府,刘家,得了势,只有那个人,没有得到一个好下场。
谢九歌亲自传话给一众朝臣,李朵朵窜通巫人作恶为害民间,当场被万箭射杀,尸身和那些蛊人一同被烧了个干干净净。
他一具一具地去找那些被烧焦了的尸体,真的就从里面找出了一具怀了几月大孩子的面目全非的女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