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都还没有来,山庄却是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物——大内皇宫太监总管谢九歌,那位传说中碧水国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总管太监,听说其有一张堪比女人的美丽容貌,姿色有异常人,不仅身手不凡,又能唱戏作曲,一进宫便是深得皇后娘娘的喜爱,不到三年的时间就是成为宫中所有太监之首,荣宠不衰,巴结他的大臣成百上千,权势滔天。
如此的大人物,不在他的千岁殿待着,却是亲自跑来这青罗山庄祝寿,连刘清云亲眼见着那人走到了面前,都是愣了好久反应不过来。
“怎么?咱家奉皇后娘娘的旨意远道而来与刘庄主贺寿,刘庄主不欢迎?”
尖细的声音,有些低低的柔媚,却又带着三分的邪气,明明听来心头有些酥麻,剩下的便是全部的寒意,怕一沉沦下去,就死无葬身之地,剧毒的妖花,见着他的人,只能用这一词来形容他。
“没,没有,公公您真是折煞在下了,没想到尊贵的九千岁居然屈尊来我这小小山庄,真是在下三生荣幸,受宠若惊,请上座。”
看着身着深青色总管服饰的人都站在面前了,刘清云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巧士冠下,微微露出来的金色发丝和那眼眸里的淡淡蓝色便是这位权势滔天的九千岁的象征,天下再没有第二个这样的了。
刘清云急忙下去迎接,将人引到院子中右手处的首位,招呼侍者给这位尊贵的人物上茶,。
见着这谢总管身后也只跟着两个随身的侍从,并没有带多的人来,想来也不是明目张胆地来找他这里麻烦的,他才稍微放下了一颗心,打算静观其变。
那谢九歌端起桌上的茶碗,悠闲地喝了一口茶,这才抬眼看了那满脸恭敬之色的刘庄主,直入主题道:“庄主客气了,听闻我皇室中人都来为庄主贺寿了,咱家区区一阉人,又如何敢不来?只是,咱家也好奇,是我皇室中的哪一位皇子,或是公主,与刘庄主关系这般亲近?”
“这个……”
听闻此话,刘清云面上满是难色,看了看那依旧不见传报的大门,心头有些犹豫起来,看着谢九歌有些为难地说道:“实不瞒千岁,在下也不知到底是哪一位尊贵人物要前来蔽庄,只是上月得了云城知府的官信,说是宫中有一皇室之人要在今日来蔽庄做客,却是又没有道明到底是哪位人物,在下当时也是好奇,几次派人前去知府大人那处打探消息,都不得而知。”
“哦?原来是如此?”
谢九歌放下手中的茶杯,抬手抚上下巴,眼中满是疑惑不解,又抬眼看了一下这刘清云,并未见着他脸上有些许撒谎的表情,心头也是对那位以着他们皇家的名义来访的人好奇了起来,这宫里,数来数去,就那么几位皇子,到底是哪一位呢?那位?还是那位?
“刘庄主自去忙你的吧,今日你大寿,咱家也就不耽搁你招呼客人了。”
一时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对着刘清云摆了摆手,谢九歌便是转头,将在场的人都仔仔细细地瞧了一边,却大都是江湖人士,三流九教不上台面,有着官场气味的倒是一个都没有,见着那些人都在暗暗地打量着他,便是皱起了眉头,眼眸里是明显的不不豫之色。
“各位是看咱家长得奇怪,瞧着可是新鲜?”
魅惑的脸,满是笑意地看着在场的一众人,眼眸里,却满是冰冷。
周围的人,瞬时便是各自低头,和旁边的人说起话来,再是不敢往这处瞧上一眼。
谢九歌这样的人物,江湖野史有不少的传闻,因其母并非碧水国本土人士,他天生生得一头金发,容颜惑人,妖异非比常人,因家贫,十岁便被送到了宫中做了太监,到了十七岁默默无闻,只因一次在御花园灌花的时候,正巧遇到了前来赏花的皇后娘娘,得了皇后娘娘的赏识,从此之后便是飞黄腾达,几人之下,万人之上。
今日众人看来,这谢九歌果然是有着一张妖异惑人的妖精脸,尤其那一双狭长微翘的眼眸,睥睨之间,媚态横生,天生媚骨,连那青楼“身经百战”的头牌都学不来,却是谁也不敢去动这位大人物,谁都知道,这花,毒得很,他若是对着你妖娆一笑,你半个魂魄就真要先去阎王殿报道了。
众人倒是有些期许那传说中的刘诗雁出来了,就是不知道这武林的第一明珠,与这皇宫的九千岁比,姿色谁最上层。
只是已经到了午时,那传说中的两位人物,却是一个都未曾到现场,一时之间,堂下的人纷纷议论,是否这刘庄主为了收巨额的彩礼钱,故来这么一局忽悠众人?谁都知道,这青罗山庄前段时间不少的商铺都亏了本。
堂下人的议论,以着刘清云的功力,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脸一下子便是黑了下来,又不好直接发作,只得忍气道:“各位还请稍安勿躁,请大家再等一等,在下相信玄冰教的花教主是守信之人,既然已经回了蔽庄的请帖,便是一定会来的,路程遥远,路上有耽搁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还请大家多多包容多等等”。
“花醉月么?”
听得玄冰教二字,谢九歌转头,看着那毫无人影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