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才自己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大多数的时间却都只是在给花朵夹菜,挑鱼刺什么的,碗里的饭不见减少多少。
花朵吃了几口饭才发觉,似乎是那被林秀才称作陈叔的人没有坐下来动筷子的意思,甚是不解地抬头看着陈叔道:“陈叔你怎么不坐下来吃饭?你们想必也没用过午膳吧?”
“夫人您莫要担心老奴,老奴已经吃过了。”
陈叔很是和善地笑着说道。
“哦,那你吃了没有?”花朵又转头问道秀才。
“没有。”
说着,林秀才将碗里挑干净了刺的鱼肉抬筷送到花朵碗里,便又给她夹了一块排骨,看着她碗里的菜已经变得满满的了才又自己动起了筷子。
“一起吃吧,一起吃,这东西真不错,我都好久没有吃过这样好吃的了。”
花朵越是说着越是有些鼻子发酸,眼神也跟着暗了一暗,猛然甩了几甩头,这才将情绪控制住,埋头专心吃饭去了。
“朵朵不怕,有我在。”
对面的林秀才看着,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
“嗯,我不怕,我只是想家了”,花朵抬头,勉强给了个笑容出来,“谢谢你”。
虽然她还猜不透这林秀才到底是如何的用意,但是,她也是明白他并没有什么不轨的意图的,人心的好坏,有时候,一眼就能看出来。
“无须道谢,我应该的。”
说到这里,那林秀才的眼眸突然变得幽深起来,一丝不易觉察的黯然一闪而过。
一顿饭吃下来那是风卷残云,连一粒米都没剩下,花朵连带喝下了一大碗林秀才送过来的汤才完毕。
看着两人都吃好了,陈叔这才将东西收拾好,对着不远处的三个官差笑眯眯地大声说道:“几位官爷,好啰。”
远处的三人其实早就吃完了,得了别人恩惠便不好催促,只是坐在等着一边闲聊几句,听得陈叔说要启程,这便过来了,还了食盒,打算上路。
“三位官爷,小生这厢也打算陪着朵朵一起去县衙走一趟,正好家中有马车,不如一起搭乘,也免得朵朵体弱拖了官爷的行程。”
看着几人过来,林秀才便走上去道出此次自己前来的目的。
“既然公子这么说了,那我兄弟三人便不多客气,多谢!”络腮胡子抱拳感谢,心中越是对这秀才欣赏起来,这人倒是真心疼自己的未婚妻,这般不离不弃,世间少有,便很是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待几人都上了马车,陈叔这才转头,又好似才发现成了空气般没有存在感的花花二宝,看了看马车上,一脸歉然地笑道:“哎哟,张二公子,真是不好意思,这车里啊,位置刚好满了,就委屈你跟着老奴一起赶车了。”
花二宝虽是没怎么读过书,这林家车夫从头到尾对他的态度他还是感觉得出来,他没想到这林家的人居然会对一个破鞋捏着不放,现在自己和那二丫是对头,林家的人也自然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了。
“没事,多谢。”
花二宝脸色有些发白地答道,也不好在人家面前发作,这林家,听他爹说过,是个深藏不漏的主,他可不敢随便招惹。
马车很快便在这有些凹凸不平的道路上不快不慢地走了起来。
车厢中,三个官差坐在左边,花朵跟林秀才坐在右边,车子晃晃悠悠地,幸好屁股下面垫着厚厚的软垫,坐着也还舒服,酒足饭饱之后,人也跟着昏昏欲睡,一低头,又正好看着林秀才手中的金骨折扇,眼眸微微眯起。
“林大哥看似有好几把折扇呢。”
“不多,朵朵也见过,就两把,多时还是喜欢手上这把。”林秀才淡然一笑,似乎对于花朵这样的问话也不感到惊奇。
“林公子身家真是不薄,我没看错,你这应当是金子打造的吧?”对面坐着的络腮胡子也是对他手上的扇子好奇了起来。
“差大哥说笑了,小生家中也并非富贵,哪里敢这般挥霍,只是家父友人欣赏小生年少聪敏,作生辰礼物送的,小生觉得稀奇,这才经常拿在手里把玩的。”
林秀才“刷”的一声打开折扇,白色缎面为底,上面是三朵栩栩如生的金色牡丹图,仔细看去,却是用着极细的金线修上去的,几片绿叶衬在下面,看着一点都不觉俗气,反而是多了几分的华贵雍容,几行小字在旁边落下,却是没人看得出写的什么。
“你父亲那友人倒是大方。”看来这林家背后估计也是结交了一些大人物呢,平常人家哪里送得出这样贵重的礼物?不说那扇骨,络腮胡子虽不是行家,可也看得出那扇面材质非一般,上面绣着的牡丹那绣工比他家里的娘子都是绝了不少。
那最靠着外面坐着的老刘,见着这把折扇,看着林秀才,眼眸越是幽深了起来,抬眼再看向对面坐着的已经是昏昏欲睡的花朵,眼中疑惑瞬时而过,再是看向那林公子的时候,却见他似是无意对他淡淡一笑。
之后,便是一车的寂静,几人发现,不知何时,那花朵已经头一歪,便是倒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