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听这人在这里神吹,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厉鬼附身了?我要有那本事,还能被你们锁在这里?”
“这也倒是”,络腮胡子点点头表示赞同,然后马上眼中疑惑更多,“那你一个姑娘家又怎么会懂医术了那小子不是说你连学堂都没上过吗?我看你那字迹,倒是不像是没有读过书的”。。
“没进过学堂也不代表就不会写字开药方子把?我娘不会自己教我么?”
花朵眼珠子转了一圈,看着几人说道,。
“你娘也会医术?”
“是啊,官大哥有所不知,我娘并非古川人士,当年是为了逃难才来了这里遇上了我爹,她本是大家之女,从小便是读过不少的书,自然也教了我不少的学问,祖上以前也是行医的,她从小便是让我背了不少的口诀,教受我药理,说是以后我自己有个病痛好歹也能有用,哎”,花朵说到这里,眼神也跟着黯然了下来,狠下心来暗中使劲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顿时大滴大滴的眼泪便是豆子般地蹦了出来,“可是,我还没长大我娘她就去了,留下我一人,后娘她又不喜欢我,我在那怨鬼道被人玷污了身子,祖母现在也一个心思想赶我出去,村子里面的人也怕我……”
说着,头埋在两腿上,越是抽泣得厉害了。
这身子的那位神秘娘亲,的确是连狗子都不知道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花朵那日听着花氏在说这生母当时的穿着,想来也当是大家闺秀,不然,一般人家的姑娘可是穿不出来的。
把她现在这巨大的变化归咎到一个永远不能开口的人身上是再好不过了,没有什么重要信物的情况下,她就不相信了这古代的官差还能开棺验尸提取DNA去比对,不然的话,这娘亲的身份就永远是个迷。
一番话下来,听得几个大男人都是心头起了同情心,络腮胡子本来也是个性情中人,不免感慨起来这姑娘的身世坎坷,命途多舛,想着以后,估计就再也嫁不到什么好人家去了,这一辈子啊,就真的毁了,难免可惜,拍拍花朵的肩膀安慰道:“妹子,老哥懂得你受的那些冤屈,想开一些,这日子啊还得过下去,放心,毁了衙门,老哥能帮着你的地方一定帮着你。”
“谢谢大哥。”花朵被感动得“哭”得更是厉害了起来。
这一番话下来,其他几个衙役看着她的面色也和善了不少,接下来的路程,几人更是有意放慢了脚步,隔了半柱香的时间便休息一会儿,好让花朵赶路不那么累。
“咕噜噜”,花朵抬头,看了一下那天上的太阳,估摸着大概下午两点过了,抬手一脸菜色地摸着肚子,早上没喝上半碗的玉米糊糊,这处现在唱空城计唱得厉害,一时间心中也跟着无限怨念,这古代的日子不好过啊,为何寻常人家一日就早晚两顿,这尼玛久了是要饿死人的啊。
现在,要是有个大饼在面前多好……
正是想着,一个硬硬的馒头便是出现在了她的眼前,抬头,看着那个递过来的人,却是这几个官差里面最是沉默不语被叫做老刘的人,那人身上的衙役服穿得最是随意,腰上的腰带随便打个结就了事,不似其他人那般穿得规矩,脸看着有些国字,长得还算端正,只是下巴长了好长的胡茬,一看就是久未打理,比那络腮胡子看着还粗犷不少。
这人从头到尾就是一脸生人勿近的样子,花朵本来还以为自己到死都是没机会和他说一句话的,却是不想这人倒是心细,怔愣之间还是有些感动。
那被称作老刘的人,看着花朵久久不接下那个早上在驿站吃饭随便留下来的硬馒头,以为她是嫌弃,便是说了从开始到现在的第一句话:“这馒头有些硬,不好吃,先垫着肚子,要到落幕我们才能赶到驿站吃饭。”
话语虽是有些生硬,花朵还是听得出他的关心来,急忙将馒头接过来,感激地道了声谢谢。
“哟,老刘,今日开了进口啊,我还道你还是继续作你的哑巴呢。”络腮胡子看着两人这般互动,不免打趣起来那老刘。
那老刘淡淡地看了一眼那人便是继续闷头走路去了,那络腮胡子得了没趣,便也干笑两声,继续埋头走路了。
花朵从来没觉得,一个又冷又硬,还带着些馊味的馒头吃起来会这么好吃,有嚼劲,还回甜,吃起来那简直是特别香,吞了几口下去还觉得回味无穷。
她本来就是土生土长的南方人,以前在家里从来都是不喜欢吃那些面食什么的,像是馒头这些最是不愿意尝一口,没有馅儿,吃起来还觉得口干,她简直不明白为何北方人将它当做主食来吃,。
一直觉得还是南方好,吃食上面讲究多了,色香味样样考虑全面,不似北方那样粗犷,菜式简单,没什么特色,今日却是吃了这么个硬馒头,终于明白了,还是北方的东西吃着踏实,方便携带。
那一个馒头很快就被消灭了,终于懂得了不少生活的艰辛的花朵低着头一个劲地抹泪,看得一旁那最是感情用事的络腮胡子也跟着湿了眼睛,妹娃子啊,你这样子老哥我看着也心疼啊……
“那个,几位大哥,我大声哭几声你们不介意吧?”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