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二婶,先坐这里,剩下的事情你别管,我来处理。”
花朵将罗氏扶着坐了下来,转身,冷着一张脸看着那一脸蛮横的老东西,骂她娘是**?占据了这具身子,那么,这具身子的娘也是她花朵的娘,有些底线,无论如何也不会允许别人来触碰!
“死老婆子!不就是想赶我走吗?”
“你!你骂我什么?”
花氏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花朵,这,这女娃子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她?
连狗子和一旁的罗梅听着这句话,都是震住了,他们从来没有想过,文静听话的二丫口中会冒出这样不敬的话语,还是对着家中最老的长辈。
“我说你是死老婆子呢,可是听清楚了?你以为我花朵稀罕你这主来当我祖母?你也配?!有你这缺德抠门的祖母那才是老娘倒了八辈子的霉!我娘是**蹄子?你他妈就是个连**都不如的畜生!你儿子都要死不活地躺在那里了还在计较钱的问题,天下的娘当到你这德性,那他妈的才是造化了!……”
“啪”的一声,不待她说完,重重的一巴掌已是落在了她的脸上。
花朵摸着被打得生疼的脸,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的老爹,“爹?”
“还不给我住嘴!这是你该跟祖母说的混账话吗,啊?她不管怎么说也是你祖母,还不给我跪下道歉!”
狗子满脸怒容地看着被自己扇得肿起了半边脸的闺女,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可是,如果他不动手教训这丫头的话,这家里铁定再没这孩子留下的余地,娘她断然是再不允许这丫头住在这家里。
他狗子毕竟是这花氏生下来的亲骨肉,养育之恩,一生无以为报,要是他娘坚持要做什么,他这个当儿子的也没办法,只能依了。
花朵定定地看了眼前这位她其实并不了解多少的爹,亏了她以前还以为,自己在他心中地位很高的,可到现在看来,永远高不过他的那位亲娘,和现在的这位继室,越是想着,越是觉得有些可笑。
垂了眼眸,看着那坑坑包包的地上,嘴角终是扯出一抹苦笑,爹啊,这样的你,这样的家,我如何让你们日子过得更好一点?什么叫有心无力?
该帮的帮了,该说的都说了,最后却是她花朵根本才是个天大的笑话,他妈的根本就是个野种,还在那里乱指挥!
我花朵前世今生,没有谁给跪过,今日算是第一次。
花朵跪在狗子的面前,重重地对着他磕了三个响头,“爹,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决定了的路,你们谁也拦不住!待二叔伤好,我便请来村长为证,从此与这家再无瓜葛!到时候你们也轻松了,养育之恩,我花朵定当重金相报!”
“不行!”一旁的罗氏立马站起来,哭着将花朵给拉到身边,“二丫你在说什么傻话?你一个女子家家要怎样活?婶儿咋放得下心啊?”
狗子看着最爱的那个女子生出来的闺女说出这等决绝的话语,脑子中,一下子就空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猛然蹲下在地上,捂着眼睛嘶哑地哭泣,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婶儿,你为啥就不相信我?我离开了这个家,会活得更好,你以后看着就明白了,不哭,不哭,快去厨房将鱼端出来吃了吧,那几条鲫鱼我也剖好了,你待会儿用猪油煎了再掺水熬一下给二叔喝了吧,我去抓药去,好看的小说:。”
花朵轻轻推开二婶,转身进了她跟大家一起睡的那个房间,从铺子里找出从醉月那里借来的东西,拿在手中,走到主屋中,淡淡地看着那花氏道:“没有你那钱,我花朵也一样可以给二叔抓到药。”
说完,便是往着外面走去。
“好,好,你有种!老婆子今日就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花氏指着花朵,气得浑身发抖。
“二丫啊,你一个人大晚上的这么出去很危险啊,婶子跟你一起去!”罗氏看着花朵一人往着外面走,也每个大男人跟着,急着要跟出去。
“今天谁敢出这个门跟着她走就都别回来了!”
花氏手中拐杖一跺,狠狠地看着罗氏说道。
走了老远,花朵都还听得见二婶那担心又无助的哭声,只得叹口气,这婶子啊,真是个让人心疼的人,所以,这二叔,她是无论如何都要治好。
“哗啦”一声,看了好久的闹剧的人,将手中折扇一收,转头,脸上再是无半点书生气,倒是多了八分的轻狂与邪气,满眼笑意地看着这屋子里的一众人道:“你们可知,这花家二叔穿胸之伤,就是二姑娘自己动手缝好的?”
“玉儿,你说什么?她,二丫缝,缝好的?”花氏这次,是的的确确听清楚了这林伟玉话中的每一个字。
“小生当日亲眼所见,无半点虚假,二姑娘这一手的医技,世上陆青凤勉强与之齐驱,却是无人再能出其之右,所以,”书生突然撑头瞧着罗氏的方向,道,“二姑娘既然说了能让婶子你再怀上孩子,你便是放了一千个的心便是”。
“二丫,她,她当真这么厉害?我以为她只是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