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铃铃……”李朵朵在睡梦之中被这似乎连绵不绝的“**”下课铃声给吵醒了。
抬起头,眼神迷蒙地看着台上的教授收拾好了书,关掉投影机和电脑,正准备走人。
啊,摇篮曲终于结束了,可是,还是好困,其他书友正在看:!
一节课下来,她只记住了教授开头的几句话,什么子宫圈圈,生殖器叉叉的,尼玛,那手术做的,简直又黄又暴力,外科医生啊,果然都是坑爹的货!
“朵朵,快起来了,怎么还没睡够?还想不想去吃饭了?每次陆教授的课你都要坐飞机,是打算飞到太平洋的哪个地方去?小心教授不让你及格。”好友篮子像是拉死猪一样,下了大力气才将她从座位上拉了下来。
朵朵软的跟一滩泥似的从教室里走出来,要死不活地瞟了一天略显阴沉的天空,眨眨眼,“老天你来个雷劈死我吧,我宁愿被你劈死也不想上这坑爹的临床系统整合课”。
“哎呀,我伞忘在教室里了,朵朵你在这里等我下,我回去拿。”篮子一拍额头,差点就忘了伞了,要是下雨了那还真的淋着回去了。
“啪啦!”一声惊雷,突然落下。
篮子正往回冲着的步子,生生被那刺目的亮光打住。
木木地转身……
额,身后,是一炸了毛的,嗯,……尼玛纯种的黑鬼啊!
可是,依稀能从那黑不溜秋的衣服样式辨认出……
“朵,朵……”
那人只是木木地看着她,嘴唇动了几动,便轰然倒地。
篮子永远不知道朵朵生命的最后一刻,说的到底是什么遗言。
其实,她说的只是,“愿望这么快就成真了”。
一切,都太诡异了,篮子第一次见到,居然站在高楼之下都会被雷劈的,还被劈成了这副德性?她李朵朵的运气是有多好?
擦,这种运气怎么不拿去买彩票,说不定就真的中了呢。
呜呜,我可怜的朵朵。
被雷劈成了那样了,当然没有死不成的,医大附属医院的医生,愣愣地看着那具诡异的烧焦尸体,象征性地测了一下生命体征,悲情地出门,对着外面的家属宣布,“病人生命体征已经没有了,节哀吧”。
医院里顿时一片悲戚的哭声。
不知是经历了几个世纪,伟大的花朵朵同志,终是在党和人民的殷切期盼下醒了过来,那劳什子的怪雷,让她现在整个人,里外都疼,不,还有些,酸?
“唔唔……好疼……水……”朦胧之间,她呻吟着,嗓子也火烧火燎地发干,身子,似乎有些烫。
现在这个时候,自己肯定是被篮子给送到了医院了,旁边,一定会有忧心地照顾着她的妈咪,她要让妈咪好好心疼一下她。
耶?咋没人理她?
“呜哇……好疼啊,好渴啊……妈咪~……”那最后两字,还打着颤音,要是以往,疼惜她的妈咪早就过来了,爱女成痴的李家妈妈哪里舍得让自己的女儿遭这般的大罪?
可是,周围依旧一片死寂。
摸摸身下,手感极其不好的床单,心里暗暗吐槽,这家医院也太那啥了吧?“病床”的床单质量这么差?
终于,被“众人”冷落的李朵朵,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睛。
入眼的是,茅草……的房顶?转头,看着身下的“床单”,根本就是一块又脏又破的麻布,!连那以为的“病床”都只是谷草铺的。
这到底是啥情况?老娘是被雷劈了还在做梦?
李朵朵使劲揉了几下眼睛,最后还狠狠地,使劲地啃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依旧是谷草垛子,又脏又臭的黑麻布,还有那四处漏风的黄泥土墙,那门板,要倒不倒地将这件简陋的土房子与外面的世界隔离开来。
不是应该在医院吗?难道,是被哪个人贩子拐走了卖到这鸟不拉屎的乡坝坝了,哇,娘啊,我不要啊!
想到这里,朵朵害怕得眼泪直掉,疯狂地拍着那破旧的门板,“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可是,那门就在她面前结实得不得了,硬是这么拍那么拍都没倒,倒是抹了她一手的灰。
最后,却是没一人理她,哭得快没了力气的朵朵,只好跑到一旁似乎是窗子的,脸盆大小,有粗粗的木棍子竖着的洞洞那里往外面瞧。
最后,终是崩溃,……中国现在还有这么落后的地方么?连个现代化的砖瓦都没有!你看看,那院子的土墙,快倒了都没人修一下吗?看看那井,现在什么时候了,还用井?还有,还有……她实在是不想吐槽了。
老娘CNM的死人贩子!我李朵朵长得有那么掉价吗?至于把老子卖到这么个穷地方?这地方有经过毛爷爷的土地革命米有?
尼玛党的春风都快吹了一百年了都还没吹到这地方来?这地方到底有多偏远?
正是在思考着逃跑方案的人一个不妨,被外面不知是哪个要死了的一盆脏水泼了一头一脸然后湿了那一身的,粗布烂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