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的勇敢并下定了死亡的决心。
医生的手心渗出了汗,他握紧了男孩的手说:“放心吧,你不会死的。输血不会丢掉生命。”
男孩眼中放出了光彩:“真的?那我还能活多少年?”医生微笑着,充满爱心:“你能活到100岁,小伙子,你很健康!”
男孩从床上跳到地上,高兴得又蹦又跳。他在地上转了几圈确认自己真的没事时,就又挽起了胳膊——刚才被抽血的胳膊,昂起头,郑重其事地对医生说:“那就把我的血抽一半给妹妹吧,我们两个每人活50年!”
所有的人都被震惊,这不是孩子无心的承诺,这是人类最无私最纯真的诺言。同别人平分生命,即使亲如父子,恩爱如夫妻,又有几人能如此痛快、如此坦诚、如此心甘情愿地说出并做到呢?所有的人,是的,包括医生,包括护士,包括其他的病人,还包括在尘世间日益麻木并且冷漠的我们。
平分生命!什么时候,我们能像孩子一样如此痛快、坦诚、如此心甘情愿地做到呢?这需要一种无私的真爱的勇气,一种令我们大人们汗颜的纯真。另外,一个深切的感知却是以生命的全部为根基的。
头一回见识老年人上大学的情形,我非常惊诧。
课堂上的气氛异常热烈,老师正在黑板上作画,一笔一划地示范,讲台下的老人则一笔一划地临摹。时而站起来,时而坐下去,有人手里举着照相机,咔嚓咔嚓地将老师的作品拍照下来,以便课后参考;有人则端着望远镜,朝黑板反反复复地眺望,以便清晰地看到每一处线条。没有谁督促他们,没有什么功利观念在作崇,也没有赞扬和荣誉,惟一的理由就是他们对专业的热爱。
工作了一辈子,无论做什么,最后的最后,卸下所有的牵挂和磕绊,抛弃所有的杂念和利益,只为了完成一个久违的心愿,或者享受一点纯粹的乐趣。我想,这些老人一定痴了,痴到整个心都像南极的冰水,透明而清澈,不混淆一丝杂质。
“我女儿瘫痪在病床上,老伴心脏病常年住院,但耽搁不了我学画的时间,我想尽一切办法来学画。”一个老头站在我面前侃侃而谈。他说这是他上辈子就想做成的事情,学画能帮他摆脱一切烦恼,是他的极乐境界。
“学画不但花费精力,还花费钱财,花费时间,耗得起吗?”
“为了学画,我准备了很多年。”老人若有所思,视线落在远处。
假如生命短得好似一天,那学画该是午夜时分最甜美的一个梦,一个虽短暂而真实温暖的梦。白天的一切努力和奋斗都像是为这个梦做准备的。老人一生都在为不能坐到画室里学画而懊丧,现在,终于可以为自己也仅仅是为自己活一回了。虽然辛苦,虽然费钱,虽然必须克服种种困难,但他心满意足无怨无悔。
一个人最后要做的事就是他最早想做的事,或者是他今生今世最希望做成的事。而这时,正是典礼的开端——生命的意义诞生了。
5.人生旅途
人生旅途何其漫长。又可称其是一个五味瓶,中间内涵太多太多,让我们在人生旅途中去慢慢品味吧!
绅士过独木桥,刚走几步便遇到一个孕妇。绅士很礼貌地转过身回到桥头让孕妇过了桥。孕妇一过桥,绅士又走上了桥。走到桥中央又遇到了一位挑柴的樵夫,绅士二话没说,回到桥头让樵夫过了桥。第三次绅士再也不贸然上桥,而是等独木桥上的人过尽后,才匆匆上了桥。眼看就到桥头了,迎面赶来一位推独轮车的农夫。绅士这次不甘心回头,摘下帽子,向农夫致敬:“亲爱的农夫先生,你看我就要到桥头了,能不能让我先过去。”农夫不干,把眼一瞪,说:“你没看我推车赶集吗?”话不投机,两人争执起来。这时河面上浮来一叶小舟,舟上坐着一个胖和尚。和尚刚到桥下,两人不约而同请和尚为他们评理。
和尚双手合十,看了看农夫。问他:“你真的很急吗?”农夫答道:“我真的很急,晚了便赶不上集了。”和尚说:“你既然急着去赶集,为什么不尽快给绅士让路呢?你只要退那么几步,绅士便过去了,绅士一过,你不就可以早点过桥了吗?”
农夫一言不发,和尚便笑着问绅士:“你为什么要农夫给你让路呢,就是因为你快到桥头了吗?”
绅士争辩到:“在此之前我已给许多人让了路,如果继续让农夫的话,便过不了桥了。”
“那你现在是不是就过去了呢?”和尚反问道:“你既已经给那么多人让了路,再让农夫一次,即使过不了桥,起码保持了你的风度,何乐而不为呢?”绅士满脸涨得通红。
人生旅途中,我们是不是有过类似的遭遇呢?其实给别人让路,也在给自己让路啊!
古时有一位妇人,特别喜欢为一些琐碎的小事生气。她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好,便去求一位高僧为自己谈禅说道,开阔心胸。
高僧听了她的讲述,一言不发地把她领到一座禅房中,落锁而去。
妇人气得跳脚大骂,骂了许久,高僧也不理会。妇人又开始哀求,高僧仍置若罔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