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对自己挤出一丝笑容,黑曜冷笑一声,道:“不用了!我们谁都骗不了谁!”
不顾玲珑的纠缠,黑曜毫不怜惜地推开她跑出门外,门外有侍卫把守又有结界锁住,玲珑脱困不开着急得在里面大喊大叫。
一直躲藏在一旁的蛛儿走过去望着消失在拐角处黑曜的身影,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狼狈仓皇的样子。
跑出去的黑曜逐渐稳住了脚步,他伸手擦拭了一下面具上的泪痕,他知道他的脸早就没了,面具早就成了他的脸……
乌兰城地牢,十字牢狱
冥昧几人自被关押以来倒是没有多慌张,此刻正一个个盘膝而坐,尽心护住神脉以防‘断脉毒液’的侵蚀。
只有两个人是随意得靠在牢房的墙边,南虞和释儿。
“真是奇怪!你与我一样百毒不侵。”南虞松开为释儿诊脉的手,说道:“可是你的血液却不如我的血液有很强的防御能力。”
释儿摇头道:“其中原委我也不知,我是第一次被人下毒。”
原来‘断脉毒液’对他们二人是毫无作用的,南虞是有‘守魂之心’的守护,然而释儿究竟是为什么倒是个未解之谜。然而在夜宴上他们没有反抗是因为仅仅凭他们二人之力恐怕难以对付黑曜和蛛儿两人,更何况还要带着冥昧五人全身而退。
听闻两人之间的对话,冥昧睁开眼睛,道:“我在九天多年,‘九尾一出,九天必乱’这句话也是在五百年前才出现的,也是从那时开始天帝才颁布了‘不可杀生’的诏命以确保进入‘往生界’的灵魂能够精纯祥和而不被欲念之魂所利用。所以我想问问你,你是怎么成为‘守魂之心’的主人?是一出生就带来的吗?”
南虞道:“不!我其实对自己出世的时间并不清楚,但一定比五百年要长!”
“为何这样说?”释儿问道,好看的小说:。
“我失去过一段记忆,我对我的娘亲毫无印象。”南虞回忆道:“但是听长老说,我刚出世时身体羸弱,所有人都说我活不过成年。于是……”
“于是你的娘亲就带你上了休与山?”冥昧继续他的话推测道。
南虞奇道:“你怎么知道?”
“看来你果然和五百年前休与山那场异变有着很大的关联!”冥昧有此言是因为她回想起了古神盘神殿日月祭坛石壁上所描述的几幅画卷:“在盘古神殿中,我、熏池、魔尊、未曲明层看到过关于预言的画卷,第一幅的上面就讲述了一对九尾狐母子上山拜见古神帝台的情景,第二幅小狐狸吃下了一颗发亮的东西,然后逃走了。第三幅就是五百年前休与山发生异相时的场景,然而第四幅画,仿佛只有魔尊一人看清楚了。”
看似入定许久的伏佑突然睁开眼睛,大叫道:“好可惜!第四幅话也许就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
看来也只有他这样的人才会一心二用,都不怕走火入魔!
“不!第四幅画似乎并不是所谓的解释,而更像是一个结果!”冥昧解释道:“第四幅画未曲明和熏池用肉眼自然是完全看不见的,但是我是用天眼看的,虽然模糊,但是我可以确定!上面画着的应该是正在进行着殊死搏斗的两个人,并且其中一人已经将一把神剑刺入了另一个人的胸膛!”
“你说的……你确定是一把神剑,对吗?”释儿目光中充满了急切。
“怎么?”南虞问:“你想到了什么?”
几人的目光紧紧锁定释儿,释儿垂头思考片刻后,说道:“一共有两次,一次在休与山的‘不二崖’,一次是在孔雀的藏宝洞中,我都会被梦境中最后一个相同的画面中惊醒,我看不清眼前所有的一切却仿佛置身战场,鼻息中全是浓重的血腥味,我手中挥舞着‘巨阙剑’最终刺中了一个人,那个人的脸……那个人的脸,在梦里我明明看得真切,那种令人绝望到不寒而栗的感觉现在回想起来都仿佛身临其境,可只要我一醒来就会忘记那个人的长相!”
“这还用想?一定是魔尊!”伏佑斩钉截铁道。
释儿皱眉道:“为何你如此确定!”
“你想想看啊!‘巨阙剑’的出世就是为了维护九天正义杀死魔尊。你是‘巨阙剑’唯一的主人,不就预示着你梦里刺中的那个人和第四幅画中的那个人一定是魔尊吗?!”伏佑摇晃着脑袋,得意洋洋道:“看来胜利最终还是属于九天这一边的!”
此话一出,冥昧、南虞、释儿三人同时陷入沉思。
在洌泫当众承认自己魔尊身份之前,冥昧就已经知晓洌泫就是古神帝台了,如今留在九天辅佐卜解释也是洌泫的吩咐,如果第四幅画上真是卜解释挥剑杀了洌泫,并且洌泫也看到了!那他又是以怎样的心态去面对自己这个儿子?他如今所做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这后面又有多少纠葛,多少无奈心酸,又怎是旁人能够探究的?!
半响后南虞出声打破了沉重的气氛,对释儿道:“别想太多,谜团终究会解开。”
“……我明白你的用意。”释儿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可是他怎么可能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