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大大出乎她的意料,南虞掀桌子走人,释儿上前对她说道:“我就是怕南虞真生气起来会动手打您,他走了,那我也走了。”
其实对此事释儿说不上气愤也说不上高兴,娘亲跟父亲之间的纷纷扰扰即使是他这个做儿子的都不知该如何撮合,更不会去刻意拆散,他忽然想起休与山上所看之景,回头又对娘亲道:“我去休与山时看到了您与……洌泫上神以前的故居,看起来……那时你们在一起的日子很是悠闲自在。”
未曲明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是在五百年前休与山那场异变中出世的,那日她才知自己其实早已出世,只是被脖颈上的封印封住了记忆,前尘往事就算未曲明想知道,但那日在沈天殿对洌泫说出那些绝情的话后,她也不可能自己扇自己的耳光。
“我对这些没兴趣!”
见娘亲仍是保持着一副冰冷面孔,释儿自觉没趣,走前只说:“那您好好休息。”
可未曲明哪里睡得稳,坐得安,独自一个人在屋子里左右度步,南虞临走前看自己的目光让她心中万分愧疚,眼下想去看他,可又没有勇气,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未曲明真希望有个人能给自己脑袋上一下,让自己直接晕过去,得了!
这边脑子里还乱哄哄,那边居然有沈天殿的仙娥们奉着一大堆礼盒前来敲门。未曲明趴墙头看清来人用意,本来不想开门,可见她们没有离去的意思,又怕动静更大惹人闲话,只好放人进来。
一位地位看起来颇高的女官立在院子中,将礼盒中的物件一件一件高声报了出来,有给南虞治疗皮囊的珍草,有给卜解释疗伤的圣药,个个都是九天中罕见的救命良药,还有一些护身的法宝,个个也都是难得一见的宝贝。
只是这样铺排的方式真真地此地无银三百两,将未曲明留宿沈天殿一晚的荒淫大罪扎实地钉在了耻辱柱上!
释儿听到外面动静掀开床头上的窗户朝外看。南虞一开始也同样如此,可看到最后实在忍无可忍披着红霞般的外衫,披散着一头青丝,冲入院子中将人轰了出去,把送来的东西也都砸了出去。
南虞一出来就吸引住了未曲明所有的注意力,她见他出来轰人砸东西,自己为了讨好他也一起跟着轰人砸东西,待院里只剩下两人时,两人又是久久望着对方不说话,也不知是谁先动了动眉毛,两人又同时笑了出来,好看的小说:。
院中盛开的花朵印得南虞和未曲明脸上红彤彤的,显然都是赶人赶得出了一身薄汗,脾气也发了,先不管是对谁,但心中都是舒了好大一口气。
看来他们还是谁都离不了谁,南虞决心也不再猜忌她,也不再问她昨晚之事,刚想给她点好脸却见刚才那个沈天殿的女官探头进来。
南虞冲她厉害道:“还有何事?”
那女官拍了拍衣衫上的浮灰,白了他一眼,端着一个小盒子走到未曲明面前,道:“洌泫上神说这里面的东西是你顶顶重要的,你肯定会收下。”
见她说完便走,未曲明疑惑地看着手中不大不小的盒子。
南虞走近,道:“打开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未曲明打开盒子,见里面躺着的正是那个她最最贴身的荷包,荷包里放着的正是她和南虞的用头发编做的同心结……此物能邋在沈天殿,昨晚之事便是不言而喻了……
未曲明只听耳边南虞猛抽了一口气,便见他再次拂袖走人。
未曲明仿佛瞬间被人抽了个嘴巴子,气恼得将盒子摔烂在地上,想起洌泫那头披着羊皮的狼,就觉得其人之心当真歹毒之极!
也许是很久都没闻到肉味儿,未曲明很快又被草地上那个从盒子夹层里掉落出来的东西吸引住了。
那东西被包了好几层,仿佛怕别人知道里面的东西,也就只有未曲明能闻到里面的麒麟腿肉干味儿。
她偷偷地撕了一口嚼了起来,就像是被阳光突然迷住了眼睛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其实,未曲明知道是自己无法推开他,她甚至不讨厌他的碰触,她的身体给了自己最诚实的回答,连她自己都开始讨厌这样的自己了。
自从他对自己承认他就是释儿的亲生父亲,她不是没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幻想过,如果他一直都陪伴在他们母子身边,如今会不会是另一番境遇……?
对于漂泊……她多想在幸福安稳后的某一天说‘那不过是一场过眼云烟……’
午后,沈天殿,
冥昧准时来了,洌泫端坐在正殿的几案后,似乎已经大好。
“属下拜见洌泫上神,不知您找属下来有何吩咐?”‘渡厄仙衣’上独特的治疗之力已让冥昧感知到洌泫果然一直穿着它,如果不出意外,明日的计划应该可以顺利进行。
洌泫瞥见她唇角那丝掩藏不住的笑意,自己也勾唇笑了起来,道:“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想听听你对击退魔域军队有什么看法?”
他会这样问,也许是已经知晓自己在天帝面前下了军令状,她知道自己的越级一定会惹来他的不悦,于是解释道:“前